普心和尚哪里知道,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姜晴胡诌的而已,至于姜晴为什么这么说,原因也简单,这个大和尚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防范着她,好像把她当贼一样,这种被针对的感觉,叫人很不舒服。
所以,姜晴认为,耍一耍这个大和尚,既能解气,又无伤大雅,何乐而不为?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位大师应该不会怪罪她的。
普心和尚去的快,回来得也快。纵然普心已然是得道高僧,可被姜晴这么戏弄,心中依旧有些郁闷。
“施主,后院的佛像明明完好无损,你何必拿贫僧消遣?”普心和尚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子。
姜晴捂着嘴唇,咯咯笑了起来,“大师,我坐在这里,只是觉得百年树下好乘凉。你看你的庙,我歇我的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主动找我聊天,我又不好推脱,自然信口胡诌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普心和尚说了句佛偈。
姜晴耸了耸肩,“我是小女子,不是出家人,大师没必要拿你的那一套来约束我。”
“施主,你既不是普通人,贫僧很好奇,你来敝寺所为何求?”普心和尚对姜晴怀有好奇。
姜晴不急着回答普心和尚的问题,捏了捏自己的脚踝,走了这么远的路,双腿有些发酸,于是她当着普心和尚的面,开始脱鞋子。
普心和尚见到这一幕,马上移开视线,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和尚,少在那里假正经了,既然非礼勿视,麻烦你转过去,或者是离我远点。我这走了一大段的路,腿脚酸麻,想捏捏脚,这应该没有违背贵寺的什么清规戒律吧?”姜晴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
普心和尚有些气堵,修行再高,也怕菜刀。他一个出家人,在女施主面前,本该避讳,何况现在姜晴还当着他的面脱鞋,这对普心而言,心灵无疑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姜晴看他转身背对着自己,嘴里念着清心咒,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恶作剧的念头。她赤着双脚,故意走到普心和尚面前,轻咳了一声,说道:“和尚,你们出家人不都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吗?我不过在你面前脱鞋子而已,你要是真的心无杂念,又何必避而不见?”
她的这句话,让普心和尚原本无处安放的视线骤然一顿。
姜晴看普心宝相**,又有悲天悯人的心,于是想到了一件事。凤凰山庄园秦家深处的蛇蟒虎终究是一个祸害,要是能借普心和尚的手,把这个上古凶兽除掉,未必不是一个办法。
据姜晴观察,普心和尚也算一个得道高僧。论实力,势必在那些异能者之上。佛家有着恢弘浩荡的伟力,普心和尚与她联手,纵然杀不掉蛇蟒虎,但要镇压这只畜生,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姜晴打定主意,所以想请普心和尚出手。当然,她自己也清楚,贸贸然请普心和尚出手太过唐突,而且普心和尚不见得会答应,她须得想一个好法子,跟普心和尚兜兜圈子,看能不能把这个和尚绕进去。
普心和尚终于抬头,正视着姜晴,脸上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他双手合十,冲着姜晴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言之有理,是贫僧修为尚浅,心思不定,罪过罪过。”
“行了,你这算什么。和尚,我不瞒你,其实我今天来这庙里,是想了却一桩心事的。”姜晴故作叹气的样子,满脸的悲伤。
“施主有何心事,但说无妨。”普心和尚不明白姜晴是什么意思。
姜晴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一名记者,听说凤凰山庄园有恶兽作乱,于是和我的男朋友想去一探究竟。谁知道恶兽没见到,我男朋友却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施主,缘聚缘散,悲欢离合,是人之常情,切莫太过悲伤了。”普心和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晴真想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块石头砸过去,臭和尚会不会说话,还好这是她胡诌的,换作别人,要是事情属实,非得吐普心口水,戳他的脊梁骨不可。
“和尚,你说缘聚缘散,那我问你,既然凤凰山有恶兽出现,你们佛家又说普度众生,难道你知道了这件事,还要放任不管?这是你们佛门中人的做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姜晴的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冷嘲热讽。
普心和尚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姜晴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他虽然从不标榜自己要普度众生,度化众人。但既是佛门中人,自当为了解脱众生苦而当仁不让。
姜晴的这一番言语,恰好戳中了他的死穴。
“女施主,既然你言之凿凿,不如贫僧随你走一趟,可好?”普心和尚总算是说出了一句姜晴爱听的话。
姜晴咧嘴一笑,伸出手,刚想拍了拍普心和尚的肩膀,来一句孺子可教也。但当她的手伸在半空中,想到普心是个出家人,不便做出这种举动,于是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问:“和尚,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妄语。”普心和尚淡淡地说了一句。
看来,他的心湖又静如明镜了。
姜晴成功拉取帮手,这让她心情大好。有免费的打手用,到时候尽可以闯一闯凤凰山庄园深处。阿秋说过,木甲尸的炼制材料,就在庄园深处,姜晴为了炼制木甲尸,断然不会让这件事功亏一篑。
因为现在寺庙里仍然需要普心和尚主持大局,所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