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九支,我的好姐妹叫花之玉,可大伙儿总喊她花花。

据,我的祖上是九黎部落的人,可是后来九黎部落消失,我的祖上便也没有归处了,到最后,我这一支只留下我一人了。

而花花她更倒霉。她是朔朝南疆的黎嫩部落的遗民,注定只能被人买卖,再也不得离开奴籍!

对于花花,我是同情的。

可是,我也不需要去安慰她,因为她足够积极,可以面对一切风雨!

花花总是乐呵呵的,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

可是,花花,也还只是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啊!

这个世界好玄幻,什么都长了脚,甚至长了翅膀。

酸的苦的辣的都长了脚跑到了她头上,可是甜的鲜的都长了翅膀从她身旁飞走了!

失败的是她,成功的却不是她。

我真心为花花心疼。

可是,我能够帮她的终究还只是少数。

终于有一次,我能够堂堂正正站到她面前替她遮风挡雨了,可是那一次仅仅是我们认识的开端。

“那些平日里和我好得像一个人一样的都没有出来替我出头,你凭什么插手这件事情?”那时的花花才刚经受了一次折磨,可是却很快找到了我。她整个人虚弱至极,苍白的脸色、细若悬丝的声音都让我格外难受。

“不要是因为同情或者欣赏,前面的那个理由不够充足,后面的那个理由不够真实!”她一开口话就把我的所有想法都碾碎了!

我讪讪的笑了:“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花花出神地看着我。半晌之后,她才悠悠开了口,却只出了一个“好”字!

从那开始,我和她便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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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支,你好傻啊!你有没有为了自己做的事情后悔过?比如。。。”

不曾后悔,毕竟,这是我做的选择。

“那你可知道,她没有喝下那毒药?听经过九黎部落的饶手中的毒药都是甜的,可那家伙竟然没有喝!当真辜负了你那一番心意!”

飘荡在半空中的灵魂已经没有了动静,只是静默地呆在那里。若不是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阵阵阴风,那个少年也许早就忽略了她的存在!

华服少年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突然感觉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诡异了起来:难不成这女鬼当真是个傻子,才会对这发生的一切都听之任之,不管不顾?

和傻子交流,会不会让他变傻啊?

华服少年快速地扫视了一眼这个女鬼,发现她通身透明,寻常鬼怪的那种乳白色的质感在她身上一点点表现迹象都没有,若不是因为她身上带着的那鬼怪才会有的阴风,他也许都不以为她是鬼了!

毕竟,她是真的很奇怪。

她明明是九黎部落的人,却没有真神之身,只有半神之身。

她明明是服毒自尽,灵魂中却没有寻常服毒的鬼怪具有的那种污浊浑厚的感觉,就连她的阴风都是那样的绵长。

这是这少年第一次这样欣赏一只鬼,也大概是他唯一的一次以饶观点思考这些事情了。

这少年就是长弈。

才化形为人没有多久,九上人就让他去接引一只鬼魂。本来他也不想这样干的,可是,一听到这只鬼是九黎一族的后人,他就真的想这样干了:九黎一族啊!他主人所在的这一族啊!他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可是当他真的接到了这只鬼的时候,他却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接引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他去接引的:这只鬼不过是半神,死后也没有神魂,有什么必要去接纳她呢?

才做人没有几的长弈突然觉得做人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情:明明就是那人辜负了她,可是她还是傻傻地接纳着她。如果他做了人也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他不妨不做人了!

反正他之前也只是一只神兽而已!再做回神兽也没有什么大不聊!

这念头刚刚出现,长弈就感受到一份锥心的疼痛!

可是片刻之后,他就感受到一份暖意,不再疼了。

那份弥补了他心头的含义的暖意,正是九黎一族才有的特殊灵力。而这份力量的来源自然该是九支了!

长弈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了!

毕竟,不是九黎一族的人就使用不出那份力量嘛!

长弈高高兴胸离开了。

他将九支收入了一个魂魄囊中,只留下一阵聚集不散的暖风在原地打着转儿。

那风似在悲啼。

良久,一个女子形态终于从这风中浮现,仔细看她的音容,竟与九支无异。

那就是花花,花莫语。

“花莫语,后改名花之玉,守在那半神九支身旁只为报答她曾经的一念之恩。”

“您今日竟然身穿玄龙罪(玄龙罪,神明为迎接大战才穿着的衣裳,制法复杂,令人魂颤。由于身穿此衣之神一般都是为了将一些需要特殊处置的神魔妖鬼人佛进行绞杀,,而被绞杀的人多半是神明,所以又称诛神之衣)了,尾大人。”花莫语轻笑着瞪了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也不闹腾,只是有些感伤:“这千百年来我都以女子之身独自抚养茗成长,可没成想,他却连您这至亲之人都无法见上一面!”

“那又如何?我花莫语斩杀的都是一些有罪之神,可是如今要亡我,我又哪敢不从?”花莫语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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