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参观榆林港
马林西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梦乡的,当他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睁眼一看,身边床上的女人已人去铺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铺位,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和沮丧。都说机会稍纵即逝,男人有贼心,没贼胆,那么好的机会没有把握住。
赶忙起床,到水池上去洗漱。
早饭后,三人经过一番打听,来到了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植物检疫站。
经办人吴新波浏览了马林西的一叠材料后,在《广东省国内植物检疫证书》“粤检字第七八一号”的“本证书证据的证明上列植物未发现”的后面签署:“列为白叶枯病发生区,种子调入无病地区种植应注意”字样,并在处理意见后面签署了“同意外运”几个大家,认真的加盖了公章,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后,这才郑重其事的交给马林西。
办完手续,三人出了植检站。拐上大街,找到市人民医院。
马林西在牙科挂了门诊,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医生给他检查了口腔:“口腔没问题,需要做个模型。”
“行。”马林西朝痰盂里吐了一口痰。
老医生转身到后面贴墙摆放的一张条桌,把一只搪瓷茶缸拉到面前,抓起一旁的塑料袋,倒了半缸子石膏粉,加水,搅拌,动作娴熟而麻利。有一会,石膏就被他调成为粘稠状。然后,来到马林西面前:“躺下。头朝上仰。再仰。再仰。嘴张开。张大些,再张大些。”
直到马林西感到嘴巴有一种快要被撕裂的感觉时,随着一股难闻的石膏粉气味,粘稠的石膏倒在了张开的嘴巴里,塞得他直想吐。
“嘴张开。张开。别动!”老医生命令他。一边用手指不停地死死地将石膏往牙床上掯,塞满了牙床。
好一会,老医生才将已经硬化的石膏从牙床上慢慢拿下来。
“十天以后就可以来镶牙了。”老医生在面盆里一边洗手一边说。
所谓镶,其实,到时候来装一下就行了。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两件大事办的非常顺利。跨出医院大门,马林西抬腕一看表,才十点呢。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正儿八经的准备游玩了,于是,他们按事先的联系,在路边招手要了一辆机动三轮车,去参观榆林港。
榆林港是中外闻名的军港,外人一般情况下当然是进不去的。范光杰有个远房的叔叔在这里当兵,官至副营长,前些日子还给他写了信,说是如果到三亚的话,一定要拢他那儿玩玩,还告诉了他的详细地址。
范光杰掏出那封折叠得绉绉巴巴的信,指给开机动三轮车的师傅看:“去榆林港。”
“好。”师傅并不认真看,用眼睛瞄了一下,仍只顾开他的车:“这地方我熟。”
“哦。”马林西充满了好奇。又问:“好进吗?”
“好进。”师傅吐掉粘在嘴边的烟屁股说:“只要找到当兵的熟人就成。”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座高大的门楼前,门头上方正中嵌着金光闪闪的“八一”军徽,两边的岗亭前站着两名威武的解放军士兵,一条笔直的柏油大道伸向远处,尽头是一座高耸的山头,山顶架满了天线。
毫无疑问,这是军事重地了。
范光杰微笑着走向左边的岗哨,递上介绍信和那封信。当兵的接过去仔细看了一番,说:“你们在这等会儿。”说完,转身去岗亭打电话。
一会儿,站岗的告诉范光杰:“稍等一会,范营长就来接你们。”
十几分钟后,一辆吉普车在门口停下,下来一个四个口袋的海军军官。没等范光杰开口,那当官的就先认出来了:“小杰子来啦。”
果然是他的叔叔,范光杰喜出望外:“我还怕不让进的呢。这是我们一起的马林西、胡龙标。全是老乡。”
寒喧过后,他们一起钻进了范营长的吉普车。
车子在林荫道中穿行,七拐八拐地绕到了海边。偌大的海湾里,停满了一艘艘大小不等的军舰。
最后,车子停在一排洁白的营房前。
两层楼高的营房有十几幢,次第错落在山脚下的海湾里,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缘海岸线而行,似一道绿色的翡翠,镶嵌在大海的边缘。营区里静悄悄的,难得见到一两个当兵的,也是行色匆匆。
从范营长的嘴里得知,前几年,榆林港是很难进去的,因为战备紧张。这几年不像以前那么吃紧了,加之大陆来的育种队特别多,许多人都来找老乡,当兵的也主动跟育种队联系,有的人当兵十多年没回过老家,也希望在这里见见老家的人,一来二去,榆林港就成为育种队参观的热点,手续上也松了许多,只要有介绍信,部队里再有个老乡接待,进港参观就算摆平了。
所谓参观,也是有限制的,就是在营区外面转转,沿海滨看看大海,看看泊在港湾里的军舰。
别小看这看看,这可是中国南部最大的军事港口哩。
吃了中饭,在三人的一再请求下,范营长又带他们去看潜水艇。
潜水艇停在离码头足有两三公里的海湾里,像一条巨大的鲸鱼刚刚浮出水面,只露出一道长长的脊背。要不是有根细细的天线,很难发现它的身影。它的身体尽管很庞大,浮在水上的那部分,就比一幢楼房长一点,谁晓得有多少是藏在水里的呢。即便能看见的那部分,跟海水的颜色差不多,足见它的隐蔽性能是多么地巧妙。除了可以远远地一饱眼福,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