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义愤填膺之态让李权一阵感动,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陈老汉,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陈老汉为众人气势所摄,不敢再有过激言行,稍稍放松神经疑惑问道:“有事?什么事?”
“能不能先把陈佩姑娘放了,我保证她不会跑。”
“我女儿听不听话还你说了算?”陈老汉心中嘀咕,但也依言将女儿松开。
陈佩重获自由,一股脑跑到李权身后躲着,探出头连声询问:
“李保长,刘嘎哥现在这样了?”
听到“刘嘎”二字,陈老汉脸色骤变,怒道:
“刘嘎刘嘎!又是那可恶的癞蛤蟆!佩佩就是被那家伙教唆坏了!等老子逮到他,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刘嘎哥是好人!”陈佩鼓足勇气反驳道。
“你还说!”
“好了好了。”李权加重口气,“先别扯这些没用的。胡家控告刘嘎杀人,已被压制大牢候审,明日午时便要开堂审理。”
“啥?”陈老汉大喜,“真是太好了!终归是恶有恶报,还不用我出手,老天都帮着咱惩罚那小子。”
陈佩现哪还有心思管爹爹说的什么,惊慌失措地抓住李权手臂死命椅:
“李保长,那我们该怎么办?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刘嘎哥。”
“放心,刘嘎是我兄弟,我当然要救他。我已经有了主意,明日审理我等当从两方面下手,一是力争证明刘嘎是为求自保而错手杀人,二是证明胡鹏为祸乡里,荼毒已深。刘嘎作为是为民除害。”
刘嘎的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听完李权的主意,众人纷纷询问:
“李保长,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日目击刘嘎杀人的只有陈佩和我手下一牌头,所以明日升堂,此二人必须过堂作证。”
陈佩一听自己能帮上忙,兴奋地小脸通红,挺着发育中的小胸脯义正言辞道:
“李保长您放心,明日小女子一定过堂作证!”
李权没回话,一边陈老汉急了,喝道:
“死丫头!你疯了?那是胡家要办的人,你去作证不是摆明要跟胡家作对?先不说救不救得下刘嘎,那之后,胡家肯定要把咱们视为眼中钉,日子还怎么过?不准去!绝对不准去!”
陈佩反驳,丝毫不让:“为什么不去?刘嘎哥救了我那么多次,在臧风山将女儿从嗜血山匪手中抢下,又日夜守候照顾女儿。前几日,若无刘嘎哥出手,女儿现在已经被恶人糟蹋了。就是刘嘎哥失手杀人也是因为看着女儿被人轻薄才拼死相拼的。
刘嘎哥待女儿如此,若女儿此时丢下刘嘎哥不顾,女儿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女儿虽未曾读书,但也知晓知恩图报,爹爹不让女儿去为刘嘎哥作证,不仅是陷女儿于不义,还会让咱们陈家蒙羞。不管爹爹如何阻拦,明日女儿必去衙门作证。”
陈老汉又急又气,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情急之下又要去逮女儿。
陈佩大急:“各位叔叔婶婶,快帮佩佩拦住爹爹。”
这下是一呼百应,所有人都挡在了陈老汉身前。
“你们这是干嘛?我陈家的事儿轮不到你们插手!都给我让开。”
“陈老汉!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你女儿说得句句在理,可见是个明事理懂人道的好姑娘,你身为父亲不但不鼓励反而横加阻扰,是何意思?”
“td!你说得轻巧。那是跟胡家作对;了是你,你去不去?”
说话之人傲然道:“去!怎么不去?只要我能帮上忙,正为村子主持正义,就算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辞!”
“好!”李权大喜过望,接道,“诸位能有如此想法再好不过。我李某虽来碧溪村不久,却也捕风捉影地听说了许多关于胡家为祸乡里的事情。想必大家对胡家积怨已深。那胡鹏更是村中一大毒瘤,每家每户多少都收到过他的欺饶。李某恳请大家明日随我一起去县衙,当堂诉说胡鹏以往种种罪行。让县太爷仔细听听,那胡鹏到底是个怎样的恶人。”
李权以为村民长期遭受胡家乒,此次帮助刘嘎是顺理成章的事,本想会是大家义愤填膺纷纷请命的局面。没料到把话说完,所有人皆往后小退一步,刚才说话之人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了。
如此局面让陈老汉大笑:“哈u不是说要去的么?现在机会来了,去不去总得表个态吧?”
刚才慷慨陈词之人脸红脑胀,支支吾吾半天干笑道:
“这个……刚不是说笑的么?胡鹏跟刘嘎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我有什么资格插手呢?”
陈佩知道光靠自己要救刘嘎哥还不够,过堂作证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赶紧上前:
“程叔,你怎么能这么说?今年夏天,胡鹏不是抢走了你家养了五年的老母鸡?当时佩佩都听到你喊着一定要让胡鹏好看的吗?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又退缩了。”
“瞎说!哪儿有的事?我……我跟胡鹏闹着玩呢!那老母鸡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他的。”
陈佩情急,接连问了好几个层和胡鹏有过节的人家,但全都支支吾吾地推脱。
看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李权对村民们的表现非常失望,心中存着怨气,开口大声说道:
“诸位听我说。我知大家忌惮胡家声势不敢与之作对,我只想说,人活一世但求无愧于心。大家都是碧溪村土生土长的村民,我相信大家都希望村子越来越好,生活越来越安稳。可如今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