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无忧整理好之后,去了隔壁陌桐殇的屋子,看着桌子上简单的两个小菜,还有粥,安心地坐了下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师兄,下个月,你什么时候来?”
犹豫了一下,“可能,二十日吧,怎么了?”
无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嗯~你能不能十五便来?”
看着无忧期盼的眼神,没有问为什么,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可能,有些人,他会不问所以便支持你,让你感到安心。
“嘭”山谷里传来一阵声响无忧黑着脸从炼丹房中走了出来。
连凌霜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又炸了的丹炉和一片狼藉的炼丹房,欲哭无泪,“我的炼丹房啊~”
看着一脸黑的无忧,连凌霜还是忍不住说叨了起来,“你跟我学了两年了,怎么就还没控制好火候呢?”
害怕师娘生气,无忧计上心头,“师娘,无忧就是想给您练驻颜丹。”
看着无忧委屈的表情,连凌霜无奈摇了摇头,走进了乱糟糟的丹房。
弯腰捏起了些地上的药渣,放在鼻前闻了闻,笑了,“明明都有安神香了,为何还要练安神丹?”
果然还是瞒不过师娘,无忧老实交代,“长期使用安神香会产生依懒性,我想研制一种没有副作用的安神丹。”
“过来,收拾收拾,师娘陪你一起研制。”
无忧开心了,一蹦一跳地“谢谢师娘!”
连凌霜陪无忧一起收拾着,“怎么想起练安神丹了。”
无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师兄事务最近越来越多,上次见穆淮,他还说师兄晚上总是睡不好觉,一开始用安神香,可是后来都不怎么管用了。”
连凌霜笑了,“然后你就想练安神丹,也亏来殇儿没有白疼你。”
“无忧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师兄对无忧的好,无忧会回报的。”
“无忧,殇儿对你的好远超过你所知道的,他把你看的比命还重要。”连凌霜最清楚无忧的身体,若是有一天无忧恢复了记忆,可能便要离开殇儿了吧。
“师娘,”无忧可能还没想过这么多,突然有些难受,“我才十一岁。”
“呵呵,罢了罢了,师娘多嘴了,我们无忧还小呢。”
天气渐渐地冷了,无忧也换上了棉衣,屋内看着刚刚缝制好的一件狐裘披风,抚摸着上面柔软的白狐毛,静静地出神着。
“无忧,下雪了。”欧阳迟清敲了敲无忧的房门,说了一句。
无忧已经在屋中闷了好几天了,这几天一直也不怎么说话,一针一线的缝制披风。
下雪了?无忧起身,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望着雪花漫天卷地落了下来,草地上已经铺满了没过脚踝的一层白雪。在月光的照射下,白雪像是为这昼夜披上了一层银纱,闪闪发光。
雪花轻轻落在了无忧的发梢上,肩膀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到屋里,披上了自己浅蓝色的披风,带上帽子,拿起桌上那件墨色的披风,向马厩跑去。
“师父,我一会儿回来,驾!”说着驾马离去。
不一会儿,到了谷口处。这里风有些大,无忧紧了紧帽子,停到了一边,有了石壁挡着,才感觉风小了些。
下了马,抚摸着自己的马儿“元宵,苦了你在这儿陪我了。”
红棕色的烈马嘶叫了一声,抖了抖身上的白雪。
踏着夜色赶来星辰谷的陌桐殇怎么也没想到路上会下起了雪这几天有事耽搁,本来答应了无忧的事情也没有做到。刚忙完手上的事,就急忙赶来这里。
看着谷口处,站着的女孩,披风裹着,帽子上白色的绒毛挡住了她的小脸,一时间心疼压过了欣喜。
急忙下马跑了过来“傻无忧,你一直在这儿等着?”离近了看见了她红扑扑的脸颊和鼻尖,嘴唇还有些颤抖。
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踮起了脚,将手里的披风给他披到了身上,系好了绳子,又把帽子给他带上,“陌桐殇,生辰快乐。”
心脏像是漏了一拍,所有的话此时都卡在了嘴里,今日十七,原来是自己的生辰,自从母后过世,再也没过过生辰了。
看着傻在原地的陌桐殇,无忧笑了,几天的阴郁一扫而过,“便宜师兄,你要是再晚些来,这披风就不能送你当生辰礼了。”
脸颊触碰到了无忧冰凉的小手,慢慢的心疼,却又舍不得责怪她,“走,回去再说。”
无忧上了马,却没想到陌桐殇突然坐到了自己身后与自己同乘一马。
“烈阳跑了太久了,你的手太冷了,这样会暖和些。”还没等无忧说话,鞭子就打到了元宵身上。“驾!”
烈阳很自觉地追了上去。
感受到后背温暖的胸膛,无忧闭上了眼睛,果然,暖和极了。
白雪覆盖了大地,模糊了远处的地平线,只剩下那一串串马蹄印,如细碎的梅花,点缀着大地。
进了屋,摘下披风,抖了抖上面的雪,挂在了一旁,“师父,师娘。”
看着一桌子饭菜,陌桐殇坐了下来,心中像是注入了甘泉,“谢谢师父师娘。”
连凌霜无奈的说着,“要谢就谢无忧吧,要不是无忧死皮赖脸地求我,我才不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还让我们无忧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多时辰。”
欧阳迟清看着无忧通红的小脸,瞪了陌桐殇一眼,“亏得无忧还亲手擀了面条,还没日没夜的给你做披风,无忧都没给我做。”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