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雨调整了一下心情,“从前是我不对,以后,我霁雨欠你一条命。”说着,傻傻地笑了。
看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霁雨,沧玉叹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细细检查着沧玉的身体,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姑娘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再加上这些天霁雨大人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姑娘能醒过来是上天的眷顾啊。”
沧玉愣了一下,半月以来,都是霁雨在照顾自己吗?看着他的黑眼圈,还有下巴上的胡子茬,是不是自己太凶了?
无尘听说沧玉醒了过来,急忙赶了过来,看着榻上虚弱的沧玉,无尘很是心疼,自己没有替姐姐照顾好大家。“沧玉姐姐,这几日,都是大魔王在照顾你。”
沧玉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心里却有些别扭。
以后的日子,两人忙着各自的事情,霁雨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沧玉,经常追在沧玉身后嘘寒问暖,只是沧玉依旧一副我们只是工作关系的样子。
而此时的帝都,子羡带握瑜回将军府又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将握瑜也写入了公冶一族的族谱。
子羡与公冶宗毅的关系也只是稍微平和了些,在政事上,公冶宗毅依旧站队皇女,子羡就不用说了,两个人见了面,子羡也只是严谨地唤一声父亲罢了。
无忧同鬼公子在盛乾元都的事儿,也已经传到了离潇如的耳中,对于无忧和宿皇后闹僵的事,离潇如还是喜闻乐见的。
离思乐也长大了一岁,懂得东西也越来越多了,众人都夸皇女聪慧,遗传了帝君与皇夫的优良基因。
行了三日,终于赶到了南涧山外的唯一一个村庄——南涧庄。
受南涧山的影响,南涧庄常年阴冷,放眼望去,人们都穿着动物皮毛制成的衣裳,还有很多人背着弓箭,手里还提着猎回来的兽。
无忧搓了搓手,这里是真的冷,都快比得上星辰谷的后山了,自己还穿着薄衣服,呼出来的气在空中形成了白色的烟。
“走,去买两件衣服。”鬼公子顺势搂住了无忧,感觉得到无忧有些颤抖的身躯,有些心疼,“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准备。”
无忧没有拒绝鬼公子的怀抱,真的是很冷,只是,无忧无奈,鬼公子又把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一家猎户妻子开的店铺里,无忧买了一身棉衣,又选了一个白狐毛做的皮草,瞬间感觉暖和了很多。
“无忧,你帮我选。”鬼公子眼前正在纠结,对于衣服,有时候真的很纠结。
“鬼哥哥,”无忧小声叫着,声音有些颤抖,自己真是好悲催,刚来就被挟持,又是个女子。虽说自己现在能逃脱,不过不了解对方实力,万一真被抹了脖子就完了。
屋子里本来就阴暗,只有一盏煤油灯,还有很多高高的货架,不自己细看,很难知道远处角落还有一个人。
宇文凝芷被派来找宫鸣寒,却在这里碰到了这两个人,离无忧,真是找了你好久呢。
鬼公子走了过来,看着戴着黑色面纱,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似是有些眼熟。
“鬼哥哥,你穿那件黑色的貂袍吧,很适合你。”无忧一脸淡定,给鬼公子选了一件衣服。
点了点头,看见了无忧手上的动作,鬼公子拿起了那件黑色貂袍,穿了上来。
“女侠,我们有仇吗?”无忧笑着问,手里却是准备着暗器。
对于离无忧,宇文凝芷恨得牙痒痒,不止是情敌,她有着自己所没有的一切,而自己,只落得这幅模样。
凭什么她身边有各种优秀的人守护着,而自己,呵,想着在自己身上放肆的那个老男人,宇文凝芷手有些发抖,愤怒,压抑。
“离无忧,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说我们有没有仇?”宇文凝芷压抑着自己,若非那个男人要把离无忧带回去,自己早就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无忧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自己夺走的东西太多了。“我是杀了你的亲人还是夺了你的爱人?你如此怨恨我?”
宇文凝芷此时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亲人,爱人,离无忧都夺走了。突然感觉心脏突然疼痛了一下,子蛊发作了,是蛊老在提醒自己,不能动离无忧。
无忧趁机逃脱,直接被鬼公子拉着跑了出来,“鬼哥哥,你认识她吗?”
女子走了出来,黑色劲装裹体,马尾高高梳起,黑纱半遮面,衬得皮肤更加的白皙。眼睛里,似是无欲无求,又像是麻木了一样,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鬼公子眼神犀利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他在怨恨,恨无忧,她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长相丑陋,穿着破旧麻草斗篷,拄着一个奇怪的木棍子的老人从房后走了出来,“桀桀,圣女也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鬼公子暗道一声不好,这是隐族的桀老,前些日子还杀了一个村庄的人來练蛊。“蛊师,你小心些,这个人很危险。”
眼神黯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女人,“和禹泽勾结的人是你?”无忧已经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当时冷宫禹泽见得女人,帝君和邵杰的蛊就是来源于这个老人了吧。
宇文凝芷冷笑一声,没有回答,黑剑出鞘,直接划破空气向无忧刺了过去,剑气逼人,着实让无忧惊讶了一下。
鬼公子持剑把无忧护在了身后,下一秒,就被突然袭来的桀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