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受囚禁,并未被审问,薛美人见南宫墨怒气冲冲,扑通下跪,“妾身犯了何错,请明言。”
“哼!你暗自使坏,争风吃醋,殃及他人。本世子这就斩了你……”挥刀,怒火冲天,然南宫墨刀落下,仅在美人脚边。
惊恐未定,薛美人梨花落雨,哭得泣不成声。
“还不将解药交出来?”她不会给出解药,南宫墨从未想过能轻易拿到解药。先礼后兵,才能堵住怏怏之口。
“解药?妾身不知是何意思。”眼神茫然,红唇吓得发青,原就得了病,薛美人此刻更是直不起身子。
“好好想想吧!本世子没有解药…不好!”南宫墨踢开求饶美人,嚷嚷,“阻止校尉吃薛美人做的点心!”
料定她在食物中下毒,南宫墨借题发挥——
虽从未把别院美人制作的小点带入驿馆,却借她下毒做文章,让心狠手辣的校尉审她。
“世子,哪位校尉吃了妾身做到点心?”上回与世子相见时,听其说过:皇上派了御林军一校尉领兵护送。现在猛然听见此语,薛美人心颤。
不解释,南宫墨一脚踢开抱住大腿的薛美人,匆匆跑出别院。上马车后,吩咐肖侍卫长。
“属下明白,这就快马加鞭赶到驿馆,把一切布置妥当。”肖侍卫长下马车。
瞧着下属背影远去,南宫墨薄唇微扬:“启程,走慢些。本世子伤口有些疼痛。”
聪明侍卫顿了顿:“世子的伤不可轻视.别院有御医,不如让御医过来瞧瞧,免得伤势恶化。”
“这……好吧。为节约时间,让御医到车边来。”南宫墨点头,眼前侍卫孺子可教。
歪在猩红羊毛毯上,取锦被搭于腰间,听见脚步声,调整呼吸,令气息不平稳。
御医撩帘而入马车,扣腕诊脉,片刻后回话:“世子,是否急火攻心?万事不可动气。伤之肌肤,一月愈合,动之骨髓,至少三月。”
“本世子心里着急,这些人虽是奴才,但死了可惜。娘生父母养……”南宫墨叹息。
“无大事,小臣为世子用针后,便能呼吸平稳,缓解胸口窒闷。”御医取出银针,在马车中讲究用针。
快马加鞭赶回驿馆,肖侍卫长行到来膳房,寻思一番,趁人不备,按主子吩咐,在校尉与一御林军小头目的汤羹里撒了药粉。
“我等送菜去了。”别院几乎灭顶之灾,驿馆内人也岌岌可危,无人质疑肖侍卫长的巡视。
“嗯,去吧。”办妥了。校尉吃下后…肖侍卫长点头。
小厮端着托盘,将精美菜肴送至校尉跟前。
挑剔校尉对每样菜仅动一两筷,放下筷子。
“见过校尉。”肖侍卫长行礼上前,“奉世子之命,过来瞧瞧校尉身子可好些?”
“嗯。”又来问遇险经过!校尉迭声叹息,把编好的话准准确确说了一遍。
“可恶!下属这就前往树林,争取为校尉和一干御林军兄弟除害。”编得很离谱!知情人肖侍卫长听得感叹。
“辛苦肖侍卫长。本将有些疲乏。”头昏昏的,身子乏力,校尉渴望歇息。
“还不收拾了?送些点心、瓜果进来。”肖侍卫长转身而出,留下了话。
一炷香之后,南宫墨所乘马车抵达驿馆,疲惫地由人扶了回房。
“来人,快去通知校尉,不可用点心。”声音虚弱,他幽幽抬手。
“不可用点心?世子,点心怎么了?”思思费解,停住了整理床幔的动作。
“来不及详说。吃了就麻烦了。”南宫墨激动起身。
“是。”点心?思思狐疑,飞奔向校尉居所。
“何事惊慌?”拿着布子擦拭宝剑,校尉听闻脚步声,抬眼,见来人乃思思,好奇,“可是别院出事了?”
“奴婢不知。传世子话,请校尉别动点心。”思思指指桌上小点,“校尉用过点心吗?”
“嗯。动过几筷。”校尉捂着肚子,“点心有毒……”
话未落音,南宫墨已由人抬着竹轿,入了院子。
“参见世子。”校尉伤得不轻,动作有些迟缓。
“世子,将军已用过点心。”思思上前搀扶,低语。
“本世子也不确定点心是否害人,防患于未然。一言难尽。”慢悠悠跨过门槛,南宫墨落座后,由思思为其胸口理气,“请院士。”
狐疑之极,校尉配合院士诊了脉。
“以小臣之见,校尉大人中了毒。此毒…小臣一时,不如先吃两副药,看看情况再说。”副院士收了红枕子,踱到桌边,写医方。
“世子,为何知本将中毒?”校尉绝不做糊涂人。
“别院的事,想必将军已听说。本世子难得遇上将军这般投缘之人,便将吃着味道还好的点心,从别院带了来……”指指桌上点心,南宫墨别开头。
推敲片刻,校尉气愤:“也就是说,世子怀疑本将中毒,才让御医过来诊脉?”
“正是。一时好心,害了大人。”南宫墨无意言表,歉意。
“可抓住下毒之人?”校尉惜命如金。
“或许抓住了,但她不招。本世子已将她单独收押,一时想不出如何审问。”校尉心狠手辣,相传能让死人开口,南宫墨引君入瓮。
“院士,不必开方子。本将这就去取解药。”岂有此理!校尉怒火中烧,“来人,备马车!”
“大人息怒,请问大人可觉肚饿?中毒之人多半肚饿难忍?”院士征询。
“嗯,胃口特别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