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李姑娘(端木蒨姌)乃贤王侍妾,即便将来得皇上重赏,封为侧妃,也是贤王侧妃,没你什么事!”先锋将军惊愕。
南宫墨无言。
“本王听闻御医将为李媛(端木蒨姌)施针,何时开始?”荣王回衙门,才进院子,就收到了最新消息,急急走来。
“王爷。”校尉见礼。
稍稍点头,荣王欲推开虚掩房门,恐此举打扰御医:“世子何在?”
“荣王吧?本世子在房内,正欲御医商量救人之事。”南宫墨闷闷应声,侧目盯着桌边二人。
推门,荣王入厢房,于桌边停了些许时候,疑惑:“你俩怎写方子,还配以图解?敢问哪位替李姑娘(端木蒨姌)施针?”
不会是年轻御医吧?荣王定睛看图解:“本王略通医术,在此用针,以剧痛使她有反应…恐怕七尺男儿也无法承受。”
“王爷,此乃不得已之法。”年轻御医无奈。
“剧痛?”南宫墨医理远不及荣王,难以想象何为剧痛,“王爷,此痛与刮骨相比……”
“此痛更痛。”荣王摇头,“以本王看,再养一阵子吧,三年五载总会醒。这就命人回王府,快马加鞭送千年人参为她续命。不可用针。”
需养三年五载?长廊里年轻将军、先锋将军、校尉闻言担忧,纷纷往门边靠。
“堵了本王的路!”东方靳行至门边,因进厢房之路被三个男人堵住,厉声。
“贤王?贤王来得正好,请。”南宫墨寒暄。
世子、二位王爷、两位将军、一校尉、三名从副将麾下投诚来的下属,集聚一堂,就任李媛(端木蒨姌)长睡三年五载,或以痛之彻骨施针方式唤醒,商议。
“别睡了!”国师之女哀求。
1652强忍火气:世子不会蠢得让现学现卖的副院士施针吧?
“施针。众人都退下吧,本世子也出去。院士,有劳了。”佳人情况危急,若不施针,以副院士之见,最坏可能躺十几年。南宫墨心痛。
“出去吧。”荣王叹息。
施针?1652惊呆了,努力睁眼,意外发现穿回此身体,可能一时还未适应,竟抬不动眼帘。
一,二,三,睁眼!
无论现代,还是返回郢朝,她皆为睁眼而忙碌。
会成功!她鼓励自己。
“醒醒,我不要施针!”国师之女瑟瑟发抖,哀求1652。
聚集全身力气,怎么身子如火烧般滚烫。好热!发烧了……
1652再次努力,为避免痛针而睁眼。
行至床边,副院士回头看看退到门边、却不离开的众位:“下官定竭尽全力……”
鸦雀无声,上战场杀过敌的众人、皆能想象施针之痛,会另一女子难以承受。
南宫墨点点头:“请吧。”
“老师,学生站这边,方便您动针。”年轻御医与副院士调换位置。
二人比划多次,握在副院士手中的冰冷针筒滑落。
“痛——”1652嚷嚷着睁开眼,“我不要施针!”
屋内噤若寒蝉,人人面面相觑。
“什么破东西?”端木蒨姌寻找针灸的细针。
“这……”副院士看着落在床上、雕工精美的针筒,“下官还未给姑娘用针,是针筒……”
醒了?南宫墨回神,冲至床边。
“让开!”先锋将军拉开喋喋不休的副院士,“李媛(端木蒨姌),还认得末将吗?”
“醒了就好。”荣王欣慰。
慢步来到世子身旁,东方靳盯着李媛(端木蒨姌)紧拽的针筒:“你有意识已多时了吗?”
“御医,快给美人诊脉。若需用药……”佳人苏醒后,神色焦虑而不言语,南宫墨恐颈脖处伤口引起了佳人的哑声。
“快,诊脉。”东方靳催促。
叩腕,副院士静心诊脉,之后命年轻御医:“你也看看。”
年轻御医点头:“学生瞧瞧。”
二位御医皆诊了脉,还未能禀报病情,端木蒨姌已开口。
“我有意识一阵子,但睁不开眼,非常担心你们用痛针法。但努力许多次无果,最后是针筒吓醒了我。”端木蒨姌扔了针筒,扯被褥,被过众人,休息。
“可是这样?”荣王吃惊,她竟然被吓醒了!
“下官与学生共同参详后,开出方子,每半个时辰服一次药。如此三到五日,李姑娘(端木蒨姌)便能下床行走。”副院士禀报。
“不!我绝不每半个时辰喝一次苦掉渣的药!”激动之下,端木蒨姌坐起身,据理力争。
“哦……”副院士见李媛(端木蒨姌)行动较自如,与脉象不合,“可能服药两到三日,便可。”
“走路,是吧?”端木蒨姌抓着世子的胳膊支撑身体,顾不得仅穿中衣,下了床,“世子,你走。我扶着,就能走。”
“本世子以为,她不必每半个时辰服一次药。”南宫墨心疼,缓慢迈步。
拭拭额头冷汗,端木蒨姌垂下了揪住世子的胳膊:“走不动了,太饿了!我想吃饭。”
“哈哈哈……”先锋将军大笑,“娘们,你真有意思!从前小看你了。”
“快,取粥点。”年轻将军回神。
踉跄冲至小桌边,端木蒨姌抓起凉透糕点,塞进嘴中。
“茶。”东方靳递了茶壶。
揭开壶盖,端木蒨姌狂饮。
“慢些。”南宫墨惊喜,不予计较佳人粗鲁举止,“速取热粥。”
“要大盅的,配些肉。”端木蒨姌就着茶水,咽了糕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