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衣衫,稍理长裙褶皱,端木蒨姌移至小桌边,扬声而应。
得了应允,东方弦枫撩帘入帐:“先前为何大笑?”
“不足挂齿。太子前来,所为何事?”端木蒨姌关心。
“本宫命人问了城中摊位旁取物品的那伙人……”东方弦枫思虑着开了话题。
“你是说让一撮毛来了军营?”端木蒨姌比划外貌特征。
“嗯,是。”此人有名字,而佳人仅记得那撮怪异的毛,东方弦枫无奈。
“继续。”端木蒨姌催促。
“现在一撮毛正由荣王领着,往城中去。因为从坑中取物的人按路线往返数次后,住进了城里客栈。”东方弦枫征询,“你要同往吗?”
“不去。我呆着挺好。”六姐躁动,自己走开,蔡邵阳、小洁恐都奈何她不得。端木蒨姌坐得四平八稳。
“本宫走了。”东方弦枫起身。
“贤王上折子的事已定。太子,万一皇上传密旨要抓贤王,麻烦透个风声。”端木蒨姌头一回为老谋深算的贤王求情。
“贤王此举深明大义,本宫自然行方便。其实本宫也想过,即便不做储君,也要将此事禀告父皇。”东方弦枫天下为公。
“你们一定名垂千古,希望那天我已经回家了。”总有一天各归其位吧?1652殷切盼望。
“高处不胜寒,帝王一生孤单。若有将来,本宫登大宝,你……”试探着表露心意,东方弦枫紧张得脸颊泛白。
“打住,你是我兄弟。我没多想,你也别多想,听说你当爹了。”端木蒨姌正面回答。
“本宫走了。”好女子…东方弦枫遗憾满满。
“我永远是你兄弟,殿下。”端木蒨姌扬声。
此处乃乱世,1652想返回太平盛世,反复经过蠕虫洞,她萌生大胆想法:把国师之女也带走,毕竟长久的相处很愉快。
打个盹,歇一歇,起来后…希望没事可做。
倒回床褥,和衣而睡。半夜里,因喧哗声睁开眼。
“怎么回事?”猛然起身,端木蒨姌竟踢到一条腿,“谁?”
“本王。本王的营帐被那群畜生拆了。”东方靳披衣下床,厉声告诫,“别出去。本王看看情况。”
从不是个听话的人,素来自有主张。端木蒨姌飞快穿衣,紧跟贤王身后,出帐,见一撮毛被抬进军营。
“怎么回事?”东方靳一把拉住军医。
“下官不知,只晓得给他治伤。副院士替荣王看病去了。”军医回话。
挑眉,端木蒨姌狂奔,见荣王帐外重兵把守。等了片刻,此兵营主将随东方弦枫撩帘而出,快步相迎:“荣王伤成怎样?”
“不算太重,皆是些皮肉伤。”东方弦枫拢眉。
“本将去巡视,以防荣王回营时遇上的那伙人卷土重来。”兵营主将请示。
点点头,东方弦枫不语。
“我进去瞧瞧荣王。”端木蒨姌征询。
“荣王由副院士在施针,这会不方便见你。”东方弦枫阻止,见贤王走来,扬声,“王爷。”
“见过太子。本王听说荣王负伤,他带去多少人马?现如今怎样?”东方靳想知偷袭者实力。
“本宫还未来得及问。”东方弦枫回头瞧瞧灯火通明的荣王帐,“等御医施完针,本宫再彻查此事。”
东方靳请辞:“媛儿(端木蒨姌),不走吗?”
“我去找怜侍卫。”端木蒨姌转身而去。
并不去见被蔡邵阳等御林军看守的六姐,她径直拜访世子。
“本世子听说荣王受阻截一事了。”南宫墨未束发,仅披着外袍,斟茶相待。
“我此次来,不是为荣王。而是请世子多注意小洁,她比你我料想的……”端木蒨姌道出小洁假称病,实则前来军营,为六姐善后的大事。
“小洁如此有胆略?”南宫墨抖擞精神。
“嗯。如果说这叫胆略,那她很有胆略。”端木蒨姌翻白眼。
“奇了,奇了!”南宫墨兴奋。
“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六姐遇见大事,会去见小洁,而不是与随时能见上的我商量?世子,据你看,小洁怎样?晶莹剔透,胆识过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端木蒨姌诚心请教。
“这…洁儿文文弱弱,处事倒有些分寸,其余…本世子瞧不出来。”南宫墨道出看法。
“我走了。小洁麻烦世子多照顾。”国师府中小洁是个怎样的任务,国师之女(真正的端木蒨姌)才气纵横…1652思索着离开。
回营房后,见贤王未归,低声。
“你醒着还是睡着了?”1652唤体内国师之女。
“醒着。今天你竟然地与贤王成亲!”国师之女提及1652不在意的事,“以后怎么与王爷相处?我很怕他。”
“他不是重点。端木洁在端木国师府是智勇双全一类吗?”1652必须弄清。
“我深居简出,其实与众姐妹皆不太熟识。”国师之女无言以对。
“你才学了得,国师府除了你以外,排第二的是谁?”1652打听。
“据说是老七。”国师之女提起七姐所为:曾命家仆碎尸,增强血腥味,以便堵住抄家时未在府邸的族人入府。
“端木洁和七姐同父同母?”1652再问。
“正是。”国师之女肯定。
“他们一母所出的,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1652探究。
“三哥。我们这一辈第一个被皇上封将军的人,也是第一个统领五十万兵马之人。”国师之女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