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华霎时没了恼意,咧嘴便是乐呵呵的笑道:“姑娘说笑了,西华可没做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呢。”
一边说着,姜西华又对着那体型壮硕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是应命松开那姑娘的胳膊,由着那姑娘得了自由迅速的跑进了人群中没了影。
姜西华迈开步子行到夜荼靡和北璃落身前,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方才不过有些误会,两位姑娘既然是要入我襄阳侯府,本公子身为襄阳侯府公子,自当尽心接待。”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姜西华又是**上脑了,也是因为瞧着夜荼靡和北璃落二人容色更甚,所以才会对那方才被迫的姑娘没了兴致。
而一众看客也是暗中摇了摇头,心想这俩姑娘若真是由着这姜西华接待入府,只怕完全是与羊入虎口无异,估摸着会被吃得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这些个人慑的姜西华的威严没敢将此话说出口来,心中却是想着夜荼靡两人能够长点心思赶紧离开。
偏生夜荼靡却似未曾察觉出姜西华的意味一般,反倒是语气轻松的对着姜西华轻笑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就多谢西华公子带我入府了。”
姜西华听着夜荼靡这般没甚防备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得意,他视线在北璃落和夜荼靡二人身上一再流连,竟是完全没有想到开口问一句夜荼靡是受了何人请帖前来拜会的襄阳侯府,当下便是急匆匆的要领着人进去了:“那两位姑娘请随本公子来。”
北璃落瞧着姜西华这轻浮浪荡的举止,眼中带了几分厌恶,但是在夜荼靡朝着她颔首示意之后,倒也没有发作,只是唇角挑出一抹冷笑,心中已经想了数十种用毒药折腾这人的法子。
姜西华领着夜荼靡和北璃落二人入了府,心中自觉艳福不浅,满脑子都是一些心猿意马,直直朝着自己的院落行去。
倒是他身边的侍卫瞧着夜荼靡和北璃落二人气质不俗,没忍住在姜西华身边提醒了一句。
“公子,属下瞧着两位姑娘衣着装扮不似常人,你莫不是先行问问这两位姑娘的身份?她们二人实在是面生,属下在这京城还未曾见过,也不知来这襄阳侯府是有何要事儿?”
姜西华顿了顿身形,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忘了问夜荼靡是何身份。
姜西华虽然浸淫女色,但是到底也不是傻子,如今回味过来之后,脸上便是便是带了几分明显的打量之意:“本公子倒是忘了问两位姑娘是何身份了,不知二位姑娘今日入了我襄阳侯府,又是为何时而来?”
一边说着,他的视线更是牢牢锁在了夜荼靡的身上:“这位姑娘更是身披披风,难不成还不可露面不成?”
夜荼靡闻言也停下了身形,她未曾言语,只是在姜西华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慢悠悠的抬起手掌摊开来。
夜荼靡的手指纤长萦细,展开的掌心肤色雪白,莹莹间似透着皓月之辉芒,而那一片凝脂玉肤之间,静静躺着一枚颜色血红到鲜艳欲滴的精致玉镯。
红白相衬,霎是好看。
姜西华一刹便是变了脸色,面带几分震惊几分凶狠的道:“血玉镯?你手上怎么会有我姜家的血玉镯?!”
其实自从夜荼靡毁了宋彩袖和谢云镜二人的亲事儿之后,姜家血玉镯重现的消息已经算得上最近一件最值得津津乐道之事儿,若是有心人,得知此事儿实在是不难。
偏生如今的姜家由着庶子把权,整日里忙着浸淫权财之事儿,倒是没怎么将一个区区国子监祭酒之女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姜西华更是个胸无大志,满脑子都是酒色之事儿,更是没那个心思注意这些个没啥用处的流言蜚语,他还当真不知道那日长宁街道上发生的的事情。
在姜西华这里,他所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这枚象征着姜家嫡媳身份的血玉镯,原本一只是戴在襄阳侯府嫡系大夫人手上的,后来襄阳侯夫人意外身亡,这枚血玉镯便是没了下下来,随着姜家嫡系一脉的没落彻底没了踪迹等等的事情。
可这么一枚意义非凡的镯子,如今却是出现在了两个极面生的姑娘手上,完全不用多想,姜西华便是目露凶光的怒声问道:“难不成这是那老太婆临死之前给你的?算是给你定下了姜南柯那个废物的婚约?”
手上有着象征襄阳侯府嫡媳身份的血玉镯,这身份便是等同于是姜南柯的未婚妻无异了!
姜西华原本脑子里还有些心猿意马,如今瞧着夜荼靡手中的血玉镯,刹时便是带了几分凶残之意。
他对姜南柯那个病秧子可是恨之入骨,如今看着这人竟然是成了姜南柯的未婚妻,他便是生出了几分牵连的敌意。然而很快姜西华心中却又升起了一股子变态的快感。
今日他对这两个小美人可是有着必得之心,如今得知其中一人竟然还是姜南柯的未婚妻身份,若是他当着姜南柯的面将她这位未婚妻给糟蹋了……这可算得上是狠狠打了那个病秧子的脸面了!
心中如此一想,姜西华瞬间便是改了心思,他也没那个耐心等着听夜荼靡的回答,倒是不再领着两人往自己的院落行去,反而调转了一个方向,脸上也露出一抹别有心机的笑意:“如此说来,两位姑娘这是要去见我那位缠绵病榻的废物二弟了?那倒是本公子带错路了。”
姜南柯身为姜家嫡脉襄阳侯府长房的嫡子,原本应该是排行老大的,偏生那二房之主也就是姜南柯的二伯是个fēng_liú人物,极年少便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