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讨饶了,他这副样子要是全让手下看到,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面子?”程一笙咀嚼他的话,冷笑一声说:“抱歉,在我的小命跟清白都朝不保夕的时候,您的面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凭什么给他留面子?她跟他又没有交情,还是仇人,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把这一面拍下来,让全世界都看到。
“我保证不再伤害你,行不行?我安全送你回殷权身边行不行?”莫习凛决定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我能相信你的保证,我就是傻子、就是没脑子,活该让人欺凌!”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又拽了拽领带,命令道:“别废话,站起来!”
“程一笙,你就不怕日后再犯我手里,我跟你没完?”莫习凛威胁。
“哟喝,这时候还嘴硬,我真是佩服你勇气可嘉,那么还是我先没完吧!”她说着,手下开始用力。
“别,我起来,我错了,刚才说错话了!”他已经察觉到疼,虽然那布料没破,可是他仍旧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程一笙稍稍松了松,不说话,让他站起来,她也轻轻地站起来,手下姿势一直保持不动。他完全站起身,比她高了大半头。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把剪刀戳向他脖子的原因了。他太高,她如果抬着手,手会酸掉,而且那高度稍一松懈就能让他反击。再者说了,男人向来都是命根子比命要重要。
关键时刻,程一笙可不会介意什么脸面不脸面,她一向都是选择最谨慎保险的方法来对付敌人。
于是莫习凛就像被牵着的狗似的,被程一笙牵到了门口。
程一笙并未贸然出门,而是站在门口观察地形,这个房间是挨着楼梯的第一个房间,后面还有房间。她担心后面会藏人,所以她向前走,命令莫习凛:“贴墙走!”这样防止有人背后偷袭。
莫习凛的整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退到楼半截的那些手下,手里的家伙都差点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高大的莫少,怎的这副模样?
殷权下了车,却没有贸然进来,她在莫习凛手中,让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他拿过扬声器,喊道:“莫习凛,恩怨不伤及家人,你想报仇大可以找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你把我妻子先放了。”
莫习凛的手下从门口陆陆续续地退出来,但是都站在门外,没有动手,没有说话,一片安静。有的人还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殷权。
娶了个悍妇啊!
可是殷权怎么也不会想到程一笙能够钳制住莫习凛,他心急如焚,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刚才在车里,他什么最坏的想法都想到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爱她、补偿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嫌弃她。
但是这样的目光,在他看来,怪异极了,他不由不往坏处想,她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只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剧痛了一下,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钟石想扶他,可他一把挣开钟石,不由分说地喊:“莫习凛,你想怎么样?你的条件我可以都答应,哪怕死在这里也行,你出来说句话!”
程一笙在屋里听到殷权的话,眼睛酸了,想流泪了,可是她忍着,硬生生地忍着,她不能崩溃,她一定要自己安全走到殷权面前,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她要是再被莫习凛抓住,最不利的就是殷权了。所以她一定要顶住,想到这里,她振奋起来,手下难免又使了劲。
莫习凛心里一哆嗦,连忙叫道:“程一笙,你冷静点,千万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要是你被一群男人搞菊花,我就不信你不激动!”程一笙杀人的目光射向他。
下面继续往后退的保镖们,下意识地想捂后面。他们习惯了刀光剑影,习惯了枪林战雨,还从来没有见过被一个女人牵着脖子,剪着下身的情况发生,可能这回之后,他们会总结出一个应对方案,下次就不这么迷茫了!
屋内的保镖全都退出屋外,程一笙拽着莫习凛也快要走到门口,莫习凛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死敌,他就有一种先要自尽的感觉。他轻吸了口气,对她说:“要不,你把剪刀换个位置?我这样出去……”
“少废话,到现在你还想着面子呢?麻烦你下次做事之前,想一想会不会遭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程一笙厉声说道。
他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由于那致命剪刀的所在位置,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说不对了,她一用力,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
殷权在外面快要急疯了,却一点动作都不能有,他不断地向上面喊话,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之事都喊出来了。门口站出来那些莫习凛的保镖都很老实沉默,就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什么杀气。
一切诡异的让殷权抓狂,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莫习凛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
他马上停止自己的想法,他一想到她与莫习凛纠缠在一起就会疯掉,他绝不能去想这样的场面。
莫习凛的保镖们也都不好受,他们看着殷权的反应心里哀叹,“哥,你真不用急,你老婆很彪悍,不用你担心!”
程一笙拽着莫习凛终于走到门口,莫习凛闭了闭眼,他的形象,全完了!
殷权安静了,殷权身后的人们也都安静了!
虽然双方人很多,几近火拼,可是现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