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对不能让顾安锦继续得意下去!”宁秋霜紧握拳,气势凛凛。
她这番“豪言壮语”已经说了有一刻钟了,翻来覆去都是要对付顾安锦,听得顾安年只想打瞌睡。
暗地打了个哈欠,顾安年振作精神附和地点头,然后继续提出疑问:“可若是被卿哥哥知道我们暗地里陷害锦姐姐的话,卿哥哥不会原谅我们的,霜表姐不是喜欢卿哥哥的么?”
宁秋霜果然被问住了。她愣了愣,而后微偏过头咬了咬娇艳的唇瓣,幽怨道:“我喜欢他又如何,他还不是娶了别人为妻,纳了别人为妾?如今我对他已不再心存希望,而且为了你,我又有何好顾忌的?”
这般说着,眼角却湿润了。含泪握住顾安年的手,她恳切道:“年妹妹,你虽不是我的亲生妹妹,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无话不说的好姐妹的,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和顾安锦一样弃你于不顾的!”
真是越说越夸张了。顾安年低叹一声,假意不解道:“霜表姐真的不喜欢卿哥哥了吗?”
“放心,”宁秋霜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故作轻松道:“因为有靖远开解我,所以现在我已经没事啦。”又握拳斗志高昂道:“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顾安锦祸害靖远这个好人!”
“哦。”顾安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哎呀,不说这些,我们来想想要怎么破坏顾安锦的诡计!”宁秋霜摆摆手,皱着眉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
呵呵——顾安年继续在心里冷笑。她真的有种想剖开宁秋霜脑壳,看看她脑回路的冲动。
还诡计呢,再被她说下去,恐怕要用惊天阴谋这个词来形容嫡姐的“恶行”了。顾安年怀疑宁秋霜有被害妄想症,还有一点小小的圣母般的自我为中心主义。
“我们要赶紧想个办法揭穿顾安锦的伪善面目。让所有人看清她的邪恶用心,这样所有的事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宁秋霜扶着下巴在炕前走来走去,绞尽脑汁想办法。
顾安年转了转眼珠,总觉着以后宁秋霜会把刚才形容嫡姐的两个词用在她身上。
“可是平白无故的,我们要怎么揭穿她呢?没有证据的话,靖远他们是不会相信我们的……”宁秋霜犹自嘀嘀咕咕。
顾安年淡定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发现茶已经有些凉了,她又重斟了一杯。
“伪白莲如此狡猾,我们恐怕很难扳倒她,而且她纯良温婉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就算我们找到证据,靖远他们应该也是不会信的,还有……”
宁秋霜嘴上自言自语。脚下也越来越快在炕边转悠,转得顾安年看心烦又头晕。
“霜表姐!”终是忍不住大声唤道。
“啊?”宁秋霜呆愣地转头看她,仿似还没明白过来情况。
无奈地叹口气,顾安年道:“霜表姐,此事行不通的。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早已有了计划,自然不希望宁秋霜横插一脚,扰乱她的安排。
“这怎么行!”宁秋霜大声反驳,随后又顿了顿,可能是脑中仅存的理智提醒了她顾安年所说的正确性,可她依旧不甘愿低喝了一声:“岂有此理!”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让旁人见了。指不定以为她和顾安锦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霜表姐,事已至此,就算了吧。毕竟这是永济侯府的事。”顾安年缓和语气劝道。
说白了,这事和你宁秋霜,和你宁国公府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因为那作祟的优越感再多管闲事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宁秋霜犹是不罢休。突然她双眼一亮,拍手欢喜道:“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去劝劝靖远。就叫他先不要应了这亲事,拖一段时间再答复,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了!”
“靖远哥哥不会答应的。他那么喜欢锦姐姐,肯定一口就应了。”顾安年无力道。宁秋霜的自以为是让她觉得有些身心俱惫。
“我去和靖远说说,他肯定会答应的!”宁秋霜信心十足,一副笃定模样。
以为想到了好办法的她专心致志地想着要怎么劝说洛靖远,因此而忽略了顾安年嘴边嘲讽的笑。
对于宁秋霜,顾安年已经无话可说。她要去劝洛靖远,就让她去劝,只有让她自己碰碰壁,她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自以为是。
几乎是一想到劝说洛靖远的法子,宁秋霜就匆匆忙忙地要离开,顾安年拉住她,问:“霜表姐就直接去寻靖远哥哥么?这对名誉不好……”
其实她是担心宁秋霜约洛靖远的事传出去,会让嫡姐误会什么。
“这有什么的,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宁秋霜撇撇嘴,不以为然道。
“这事传出去终究不好听,霜表姐不如请瑾丞表哥邀靖远哥哥出来见面吧,也是一样的。”顾安锦替她出主意。
宁秋霜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好吧,那就这样吧。”又摸了摸顾安年的头,笑道:“年妹妹等我的好消息哈!”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顾安年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眼神幽深,最后摇头低低叹息一声。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宁秋霜变得如前世的她那般,只是宁秋霜对嫡姐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她实在想不到办法扭转她的观念。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观点太难,不然前世她也不会一意孤行,落得那般下场。
宁秋霜兴冲冲回到宁国公府,寻到宁瑾丞吼,随意找了个借口请他帮忙邀洛靖远见面。她拉着宁瑾丞的手臂哀求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