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抹个零头？
就算把前面那个一百万抹去，她也拿不出那二十四万九千八啊！
“怎么样？你是考虑现金支付还是刷卡支付？”
霍祁扬微微挑眉，带着逗弄的视线向她看去。
季思染忿忿的瞪他一眼。
“支付什么啊支付？我拿命支付都支付不出来！”
霍祁扬抬眸，总算是对她露出一抹赞许的目光。
“你倒是对自己还有点自知之明。”
“……”
赶紧闭嘴吧你！嚷嚷的她头疼。
季思染瞟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指尖按着眉心犯愁。
这家伙虽然虽然说话稀奇古怪的，但不像说谎的样子。
可是这一百万她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啊！
“有了！我现在去找记者公开声明，解释我昨天的话都只是开玩笑的，反正我的感情生活不值钱，这样总可以防止亏损了吧？”
说完话，季思染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霍祁扬唇角轻轻勾了一下，不是那种微笑，嘲讽的意味更多一些。
“你觉得你的脑子能想到的解决方案，会比我的更好？”
“……”
季思染抿唇，“所以说来说去，我就必须要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除非你能付出……”
“打住！好！我同意了！”
赔偿金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季思染就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霍祁扬黑眸微微眯起，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长指按在上面，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既然如此，我们按合同办事。”
“这个还要签合同？”
季思染惊呆了，不就是在外人面前假装和他在一起吗？有必要到签合同的份上吗？
“合同是保障，谁知道你会不会违约？”
“我……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你吗？”
话到嘴边，她差点又飙出一句脏话，还好硬生生给止住了。
季思染发现，只要自己一和这男人对话超过五句，她就一定会被他气到血压飙升！
“先看，看完签字。”
霍祁扬看她一眼，没再多说。
季思染取过来，翻开，大致的扫了一眼。
上面的要求还算正常，只需要和他对外维持男女交往形象，直到修复他的形象，并且不再造成任何损失为止。
“ok。”
季思染没有疑问，直接将字给签了，把合同推还给他，然后起身，作势要走。
“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霍祁扬目光淡淡的打量她，点头，“你随便。”
既然随便，季思染当然掉头就走啊！
她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办公室的房门阖上，霍祁扬看着她逃也似的消失的身影。
忽然低头，皱眉，十分疑惑的对腕上的智能电脑问道：
“为什么她得偿所愿却好像不太高兴？”
智能电脑稍稍停顿两秒，答：“应该是狂喜过度，导致的中枢神经反应过慢。简而言之，就是，乐傻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回答，霍祁扬才缓缓松开眉头，轻松的靠在椅背上笑了。
“不过，主人，您选择的首次研究对象情绪不太稳定，行为方式低龄化，您是否考虑重新换一个研究对象？”
……
“气死我了！简直是气死我了！”
公司顶楼。
季思染为了泄愤，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一边咬着牙碎碎念着，一边五指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在游戏的世界里大杀四方。
就在她刚两招秒掉一个反应迟钝的对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怒骂。
“我艹！谁这么变态？我的满级号都能被秒了？这人百分之百是挂！”
季思染当场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本能的循着声音看去。
才发现对面的柱子下，靠着一个戴着耳机的黑衣男人。
男人五官俊挺，看着有些面熟，好像是她们公司的明星代言人。
叫什么、什么帅来着？
反正这名字一听就很自恋，她当时听介绍，就只记住了他的姓氏。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后一句骂出来的id名，和她正在玩的id名一模一样！
不会这么巧吧？
季思染收起手机，下意识的就想要溜走。
尽管不想承认，但刚刚他口中说的那个‘变态’，应该就是她无疑了。
只是很不凑巧的是，她刚将手机放进兜里，准备转身离开，对面那个男人忽然摘了耳机抬头看过来。
季思染脚下的步子猛然一顿，竟然好死不死的和他对上视线了。
“呵呵呵，你好。”
避不开视线，季思染只得尴尬的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
男人微怔，目光却落在她胸口挂着的工作牌上。
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依稀能看见上面写着的‘游戏内测’这四个字。
这么看来的话，就肯定是公司的内部人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