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接替身,要做的高难度动作也不少,时常在威亚上一吊就是一天,论身材在oga中其实算出众。/p

但和他们霍总比起来,还是量级上的差距。/p

梁宵又想起霍阑拎着他单手翻面的画面,有点怅然,轻叹口气。/p

“昨晚又是怎么回事?”段明看他叹气,压下的操心跟着不自觉翻上来,“你又把霍总拐到侧卧去了?”/p

梁宵气结:“不是――”/p

段明:“那是什么?”/p

梁宵都不忍心脑补他要是说了“霍总半夜敲门说要给我买房抱我上床但我们确实一切如常”这群人又会脑补成什么样,语塞半晌,又长叹了口气,跟着副导演怅然走了。/p

剧组刑讯室是早搭好的,几个主演轮流一日游,都多多少少进来领教过。/p

不用特意收拾,角落里散落着各式刑具,光线透过高窄铁床,照在前几次拍摄留下的斑斑血迹上,就平白营造出一派阴森肃杀。/p

梁宵让道具师戴上手铐脚镣,被人驾着躺进电椅。/p

“电刑和其他刑讯手段不一样。”宋祁坐在老虎凳上,给他说戏:“电流刺激下,人的感官反而更敏感,想晕晕不过去,疼痛也更清晰。”/p

梁宵点点头。/p

“找得到感觉吗?”宋祁引导他,“试着想你经历过最痛苦的状态。你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死了或许是解脱,但并没有……”/p

“宋导。”梁宵笑了笑,“我找得到。”/p

宋祁看了看他,没再多说,翻了页剧本:“你来时已经怀了死志。”宋祁:“对你来说,你其实并不为了什么党派或是信仰。”/p

梁宵侧头:“我为的是什么?”/p

“太平。”宋祁说,“你见过炮火,见过饥荒,见过遍地尸骨,见过最破碎寒冷的山河。”/p

“你活着无处归依,只想死了能有地方埋。”/p

宋祁:“你在心里盼着,这块埋骨的地方,将来还能被人称作你的家国。”/p

梁宵闭了一会儿眼睛,睁开,点点头。/p

宋祁凝视他一阵,颔首挥手。/p

“《岁除》第五十六场第一次,!”/p

探照灯光忽然刺眼大亮,电椅通电,响起刺耳铃声。/p

镜头下,云敛伤痕累累的胸肩蓦地一绷,肩颈向后仰去。/p

他不出声,负责审讯的特务队长越发暴跳如雷,厉声喝骂着,一再叫人加大电流。/p

云敛身体不自控地悸栗,喉结轻颤。/p

他神志已近恍惚,眸光尽力凝在虚空一处,又逐渐不堪重负涣开。/p

“再加!”队长咆哮,“加到90!”/p

电流加到这个强度,已经是人体极限,手下担忧:“如果人死了……”/p

特务队已经审讯云敛整整两天,不止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甚至连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一身叫人恼火的清和温雅都没能撕下来。/p

90的电流能直接要人的命,特务队长隐约迟疑,皱起眉要说话,忽然有人惊喜喊叫起来:“他说了!他说话了――”/p

队长一把将人扯开,贴近云敛:“说什么?”/p

云敛胸口起伏渐微,身体在电流刺激下偶尔微微悸栗,浓深眼睫被冷汗浸得漆黑如墨。/p

电流施加到极限,他已经不大能分辨身处何处,嘴唇动了动,又静阖上眼。/p

“旧山……”手下隐约听见字音,皱紧眉猜测,“是代号吗?会不会是他们的哪条线?”/p

队长关了电椅,一把扯起他衣领:“快说,旧山什么!”/p

云敛被他惊扰,原本已平静下来的眼睫轻轻翕动,细微掀开。/p

队长担心他话没说完就撑不住,示意军医过来,加紧逼问:“旧山什么?”/p

云敛:“旧山……松竹老。”/p

云敛笑笑,气声温润:“阻我归程。”/p

他意识已缥缈,眼中反而沁了笑意,没人清楚他在看什么,刑讯室里一时反常地静了静。/p

镜头转开,透过牢牢封着铁栅的透气窗,迎上苍白晃眼的日光。/p

……/p

“卡!”宋祁的声音在场边响起,难得浓浓惊艳欣赏,“漂亮!快,把人抱下来――”/p

梁宵飞快跳下电椅,举手汇报:“宋导,我还活着。”/p

宋祁:“……”/p

编剧及时把梁宵这张嘴捂上,交给经纪人,扯着还没出戏的导演去看回放了。/p

梁宵受刑状态拿捏得精准,被段明拿羽绒服裹上,哆哆嗦嗦喝了两口热水,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p

“有诀窍吗?”孟飞白原本只是等下场戏,路过看了一眼,在场边守了大半场,拿着录音笔追他,“怎么尽快找到伤损状态……”/p

梁宵捧着保温杯,闻言仔细想了想:“也是脑补的。”/p

他有自己的特殊情况,想想这么说毕竟太像搪塞,又额外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分化,没准备好,信息素爆发过一次,状态差不多。”/p

孟飞白懂了,长叹口气:“可惜。”/p

他只是beta,甚至察觉不到他们说的信息素,更没这种体验的机会。/p

孟飞白一心扑在演戏上,有些惋惜,却也清楚这种体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没再追问。/p

“不可惜。”梁宵笑了笑,“滋味并不好受,要是再来一次――”/p

他忽然顿了下,没再说下去。/p

“再来一次什么?”孟飞白问。/p

“没什么。”梁宵摇摇头,示意他身后,“孟老师,副导演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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