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小区,到了地下停车场,周郁自己推开了车门,站在一旁,等着凌晨一起进电梯间。
锁好了车,绕过车头,凌晨揽着周郁的肩,带着她不急不缓的朝着电梯间走去。
里面没什么人,两人按了所住了楼层,周郁小鸟依人的抱着凌晨的腰,贴靠在他的肩头,静默,不语。
“叮……”
楼层到了,两人下了梯。
凌晨拿钥匙开门,周郁跟他分开了一些,改搂为牵,与他十指交握,轻轻晃动。
进了门,凌晨按亮了玄关的壁灯,换了鞋,他伸手先帮周郁去了外面的衣服,体贴的摸了摸她有些微凉的小脸,推着她转了身,朝着沙发走去,“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热水过来。”
“不用,我还不渴。”
周郁被推着坐下,反手又拉住了凌晨,见他外面的大衣服还没脱,便有意起来帮忙。
凌晨识破了她的意图,笑着对她摇头,“我自己来,你坐着吧。”
到也没坚持,看着他脱了大衣,随手撸起了袖子,周郁扯着他的小臂,迫使他也坐了下来。
凌晨被动的挨着周郁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眉眼间透着小小的执念,突然摇头否定,“不行。”
周郁:“……”
要不要这么精明啊?
“你不是说我上班都要跟你在一起吗?”
得,反将一军。
凌晨真不知道该不该为周郁反应灵敏鼓掌。
对,他看出了周郁的意图。
可能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也可能是基于对那个女孩的同情,对这个新闻事件的敏感度,所以,骨子里的记者天分又开始暴发了。
好吧,不管是哪一样,凌晨都没打算让周郁出现。
因为明天不只是单独去看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更有他要预防的突发事件出现,他怕到时候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周郁。
所以,凌晨探身将周郁抱进怀里的时候,没有二话的直接以吻封缄。
“唔……”
不带这么玩的。
周郁悲催的挣扎着,觉得凌晨这会儿太坏了,不想回答,不想她去,就跟她用这招。
她毫不怀疑她再坚持下去,凌晨一定有办法让她明天起不来床。
呜……
真是好想去现场啊。
求门票。
好吧,凌太太,只能说,你碰到的男人,太有掌控欲,别说这场宣判不对外售票,就是对外售,凭你先生的本事,估计也能把它变成一场内部表演。
所以,挣扎,反抗,最后都是徒劳无功的表演。
不过,说起来,在公寓这种两人人的私密空间,凌晨还真是大大满足了自己的毫无截至。
从沙发,卫浴间,飘窗,床上,墙壁,花样百出的尝试,挑战各种姿势,尺度,甚至偶尔还会弄点音乐,片子助兴,周郁每每从半推半就,到欲取欲求,再到后来的欲求不满,整个形象,算是彻底被颠覆了。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夜,原本苦苦哀求着只一场便结束,可男人的精力,真是女人无法抵御和抗衡的。
最后一次结束,大概都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吧?
周郁罢工了。
在被凌总安排了重新工作的第一天,因为体力不支,罢工了。
一大早上,尹啸兴高采烈的订了鲜花,早早的给周郁的办公桌备上了摆件,精致的小盆栽,还有,怕她无聊,甚至提前在电脑里拷贝了几部时新大片,各种口味的都有,真是能想到的,他都做到了,为的自然是他休假的日子,早早到来。
只是,从各部门开始打卡,他就盼啊,盼啊,盼到各部门开始工作,盼到桌上的文件撂了一层又一层,盼到时针从九迈到十一,他又是一道影子都没盼来。
顿时,昨天还热情高涨的心,这会儿真是碎的七零八落啊。
呜,不带这么玩人的。
太不厚道了。
还不如不给他希望呢。
前一秒看到阳光,后一秒就变成阴天了,这两口子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啊?
尹啸发誓,以后他再也不轻易相信女人了。
周郁如果知道尹啸因为她的起不来,而直接影响到了对女人的信心大打折扣,真是会大呼冤枉啊。
尹助理,冤有头,债有主,你能别把帐算到女人身上吗?
好吧,就算是算到男人身上,可人家凌晨压根就不买他帐,算也没用。
此时此刻,周郁还躺在床上睡的香浓,实在是累的狠了,连肚子饿了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公寓里只有她一人,凌晨也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就收拾一番,去了法院。
这会儿,法院内外正高度警介着。
已经有多久没有因为一起宣判就惊动警方配合了?
外松内紧的防范措施在普通市民眼里丝毫看不出形势的紧张,可身处其中的人都知道,既然战局已开,他们必然要做到防患于未然,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法庭内的辩论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倒打一耙这种事儿在律师的花言巧语下竟像侵害人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而且,那些虚假的证据,为了帮侵害人洗脱罪责,竟然恶意指控被侵害人染有艾滋,有报复社会之嫌,更甚者,对方律师竟然还大言不惭的指出被侵害人曾经做过肮脏交易,而且还有人证物证愿意证实这一点。
凌晨和朱崇没有出现在庭上,却在监控室里看着庭上的一切,对于如此诡辩又没有底线的律师,他们互视一眼,眉梢眼尾均都有狠戾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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