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后,医院里的绿植郁郁葱葱,空气被潮气包裹着,雾霭氤氲。借着走廊的灯,朦胧中勉强看到五米外的人。
早就在诊室等候多时的专家,也是丁柯蓝的老朋友,热情地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这家医院是私立,丁柯蓝上前和专家说了一串话后,大致是交代事宜。医生笑着点了点头。
丁柯蓝说完后,转身走过来对丁柯宇和谢丽苏说:“这个医院的团队是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他们一定会尽全力一直好你的病。”
原本对生的意念没报多大希望的谢丽苏,看到丁柯蓝如此帮自己,苍白着脸对他报以微微一笑。
进入医院后,谢丽苏受到了特殊待遇,被安排在病房。丁柯宇从兜里拿出之前的诊断报告,给专家供参考。
丁柯蓝守候在专家的私人房间里,安排着专业人员重新给谢丽苏单独诊断。大约三个小时后,专家过来单独对丁柯蓝说:“检查结果看起来不尽人意,中晚期,比想象的要复杂,但又不晚期稍强一点,我们会尽全力。”
专家说着还叹了口气。
丁柯蓝看得出病情非常棘手,他说:“我先放100万这里,治好了另给100万。”说完,将一张卡从兜里掏出放在桌上。有句话叫做有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愿这一次也能解决!
“但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即便治好后,估计以后生育上很难说了,她已经流了两次产,而且都是药物流产,对子宫伤害很大。”专家说。
“两次?”丁柯蓝前所未闻。
“是的,这个您没听说?”专家反问。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您尽全力保命最重要。”丁柯蓝以维护谢丽苏的角度答道。
“好的,我们竭尽全力去医治,如果什么状况,我们会第一时间反馈您,当然,愿是好结果,于名声、与利益都是有好处的,我们肯定竭尽所能,但也会担心出现偶尔的意外,这个您要有心理准备。”
“尽全力,我相信您!”丁柯蓝和专家伸手相握。
丁柯蓝告别专家后,进去病房与丁柯宇谢丽苏进行了交代。
丁柯宇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兄弟并不坏,从心底重新接受有点血缘的亲人。
一天下来,丁柯蓝被剧情扭转的幅度折腾了半天。有些真相让丁柯蓝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出于仁道主义,他还是对谢丽苏施以援手。
走出医院,已是半夜时分。
丁柯蓝遥控按响着车,车按照导向,很快开到了丁柯蓝身边,出了医院门,他一方面想着去半山公寓,太晚了会打搅到母亲,明天一早还得上班,于是驱车到回自己在另一处的别墅区。
一路上,在琢磨该怎样和母亲陈里木提谢丽苏关于流产史、关于患癌的事。
他担心陈里木难过,母亲是那么信任谢丽苏,而遭到谢丽苏的不友好,特别是怀孕与流产一事,掩瞒事实,让母亲怎样接受。
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丽苏一段时间不来半山公寓,母亲自然就会知道丽苏的近况,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定要这几天找个机会给母亲好好的聊一下,如实相告。
丁柯蓝并非不懂人情,对于谢丽苏的谎言,该怨她吗,怨不起来,皆是因为自己而起。只希望谢丽苏病好起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丁柯宇会对谢丽苏一往情深,关系如此的复杂。
第二天下班后,丁柯蓝回到半山公寓。话语变得少了些,令陈里木一度的纳闷。
吃完晚饭后,丁柯蓝难得的主动要和母亲谈谈。挽着母亲的胳膊,漫步后院。
自长大后母子倆绝对没有这么行为亲昵过。
倒是陈里木察觉到丁柯蓝微妙变化。问道:“柯蓝,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在后院扯了不相关的家常话题,陈里木心情舒畅着。
来到待客室,这里没有人。柯蓝将母亲几乎是按在凳椅上。“妈,我有件事必须要跟您说,但我一直不敢跟您说。”
“你这孩子,妈妈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有什么怼不住的,看你神色凝重,说吧,妈抗得起。”
“丽苏病了,宫颈癌。”
“什么?!”
“妈,您要淡定,说好了的。我已经请国内最好的专家去给她诊治了,据说,目前这种病已经公关了,应该不成问题。”
“哦,那就好,那就有一线希望。”陈里木惊嘘之间。
“但还有一件事,我要向您坦白。柯宇爱丽苏,很爱的那种。”
“柯宇?他来新开区了吗?”
“嗯。”
“可丽苏爱的人是你呀?”
“正因为丽苏爱的人是我,我觉得很愧疚,这种爱是一种负担,您也知道我和她始终不能产生男女感情。作为朋友、作为兄妹相待的关系,于情于理我都会帮助她。”丁柯蓝说这话时,陈里木已默认支持丁柯蓝去帮她。
“唉!~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能说生病就生病呢,说内心话,我非常喜欢这孩子,有素养,非常懂事,只可惜你对她硬是没有对上眼缘。”陈里木叹气道。
“还有一件事,可能说出来,你定受不了。”
“什么事?”
“但您保证不要过度伤心。”
“好,我保证。”
“丽苏怀过两次孕,都是药物流产,对子宫伤害很大。”
“你知道?那为什么不娶她。”
“但那两次怀的孩子肯定不是我的,第二次是柯宇的,我想,第一次怀的也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