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拿过雁灯,歪着脑袋,“老爷,你准备的河灯呢?”既然江简牧是和自己一起过来,只是自己放着河灯,撇下她,多不好。
只见江简牧看了一下张翼新,后者点头,转身就走了。宝珠愕然,这算是什么。“等一会儿,马上就拿过来了。”江简牧看出了宝珠的疑惑,自是有话直说了。
好吧,也许江简牧一早就安排人过来,只等着他们过来。宝珠这是大惊小怪了。这还没等到宝珠说什么,刚才转身而过的张翼新就回来了,手中还拎了几个河灯,身后也跟着几个人。宝珠粗一估算,这些人手中拿着的河灯恐怕有着十几个之多。
“不是要放河灯吗,开始吧。”宝珠呆愣中,江简牧已经轻推了一下她。“还愣着啊,这些河灯足够你放的了。”
宝珠重重地点头,“嗯!”点燃了雁灯中蜡烛,宝珠心里默念着:“爸妈,女儿不在了,你们可还好。有着各自的家庭,就算少了这一个女儿,只怕也不会伤心多久,日子总是要过的。感谢你们给了我生命,感谢你们养育了我成人。就算不在同一片天空下,这也是不可否认的。祝你们身体康健!”
这似乎已经成了每年宝珠固定的话语,没有新意,可是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却是一点都不少。宝珠在心中默念完了,就将雁灯推到了远处。随着宝珠的推力,雁灯慢慢地飘远了,直到宝珠只看了一个小光点。
江简牧也放了河灯,在夏风中傲然站立的他,此时给人的感觉竟是说不出的沧桑。宝珠的鼻子酸酸的,眼里的泪水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滴落,这个男人,心里有着怎么样的伤痛,才能光是站在那里,就叫人忍不住的心伤。宝珠走到江简牧的身边,和他并排而立,一起看着这些河灯飘远。
这护城河上每一个河灯,就代表着一个美好的愿望,美丽的思念。这一刻,江简牧和宝珠都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河上的灯。有一种哀伤,不需要说出口,就能够让人感觉到,并且不自觉地跟着走。
张翼新也将自己手中的河灯推远了,老爷心里,又想到那件事了吧?突然张翼新想到了那一盏河灯,看着一旁负手站立的夫妻,“夫人,希望你能够做到我们所做不到的事情!”
“你不想看看我说的那个特别的?”江简牧早在宝珠走到她身边时就知道了,只是那会他不想说任何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江简牧醒过神来,就是看着宝珠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宝珠侧着头看着江简牧,只能见到半边的脸,这会已经看不出沧桑苍凉之感,只能见到鬓角那灰白的头发。
“夫人,快看那盏灯。”瑶琴平时就是最沉稳的,这会的声音竟然都带上不可思议,有着丝丝的颤抖。宝珠刚才在张翼新他们拿过河灯来时,就仔细看过了,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宫灯还不是就是那样,只能说,较民间的河灯更为精美,做工也更加考究。宝珠顺着瑶琴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盏特别的河灯,整个人也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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