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可是个开朗的孩子,不知为何,从七岁那年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
“那时候,你爹爹还整天调侃你说:若是你是个男孩子,他是一定要将严加管教,将来当个好男儿。可惜,母亲就生了你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让你受到委屈。”李母说着抚了抚她的脸颊,那带了刺茧的手指划过时,还是隐隐令她有些恍惚。
原来,有母亲的感觉会是这样的幸福。
“……”
“你小时候,和太子妃关系是很好的。”想了想,李母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
“只是后来,你从树上掉下去,就摔着了脑袋,之后,就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慢慢的性子也变的沉静起来,后来,就很少和玉儿玩耍了,也渐渐的不爱出门,整日呆在府里,就连你父亲,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连上战场都不信邪,却偏偏为了你请了道士,神婆过来为你驱邪。”
“母亲知道我为何从树上摔下来吗?”
“我不知道,当时只有你和玉儿再一起,后来听说你摔下去后,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将你抱回府的。”
“太子?”李长卿突然心中一惊,怪不得每次,看到太子的时候,心里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可是——
若是太子认识自己,为何上次在御花园中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神情压根就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不过,后来太子妃的表现,倒像是异常紧张她和太子碰面。
这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李长卿到底还是压下心中的疑问,继续听母亲说。
“是啊,太子殿下,那时候,太子才十一二岁,未及弱冠之礼。却因皇后早亡,而心性早熟。除了当今的寰王殿下,太子是皇上很宠爱的孩子。”
“哦,原来这样,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太子怎么会知道我啊,我当时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这你怎么忘记了,已薨的皇后,和母亲是表姐妹。天赐小时候常常来我们府里和你一起玩的,只不过后来大了,不怎么来了。”说道这里,李母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啊——还有这一出!”李长卿惊呼。很快就平复心情,问李母:“既然如此,为何政治上,父亲站在了寰王这边?”
“唉,还是因为你。”
“为我?”
“……”
“我怎么会……”想到这里,李长卿顿住,李父李母对李桑榆的爱,这么久了,她都可以感觉到,更何况朝中大臣皇子,而那处于权利中心的李将军,更该是众人争抢的棋子。
若是这样,那宁天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令李桑榆对他心生爱慕,继而偷天换日,将她换做李桑榆,而爱女心切的李将军又因为女儿对寰王的痴心一片,继而下定决心支持他。
这样说来,宁天临倒是打了一手如意好算盘,美人权利左拥右抱不说,如今战绩累累,想要别人找他的不是都无机可乘了。
呵!想到这里,李长卿心里冷冷笑了一下。
“母亲今儿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提醒一下?”李长卿恢复平静,淡淡问道。
“前两天,我给你父亲找文书的时候,在他的书房发现了这个东西。想必是你当时贪玩,丢在你父亲书房的。”
李母说着,从针线筐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外皮用带子绑着,上面潇洒的写了几个字:
桑榆笔录。
看起字迹,道并非是女子所为。
不禁纳闷,只先收起书,又听到母亲的几句嘱咐,这才起身向母亲告辞回了闲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