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川。”司楠把头靠在他怀里，感觉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这一次，别为我而活了……”
上个世界她让池喻在她死后好好活着。
但从小渣口中她知道池喻确实有好好活着，但他活得很痛苦。
从一开始他就想陪着她一起死。
可池喻记下了她的话，还听进了心里。
希望这一次，莫云川能自己选择他最后的结局。
抹去司楠唇角的血迹，莫云川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她。
“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低沉的嗓音说着温柔的话，被风吹往远方。
……
“呃……”
从昏睡中醒来的司楠有些疲惫的睁开眼。
窗外阳光正好，看得让人有几分向往。
有些艰难的坐起身，司楠扫视了一圈房间却没看到莫云川的身影。
有些累的叹了口气，她开口问小渣：
“我还能活多久。”
【大概还能活个一会儿吧，宿主你现在的情况跟回光返照无异了。】
小渣回答着，想到自己看到莫云川准备做的事有有些犹豫。
可是大人威胁它不能告诉宿主。
好纠结啊qwq
莫云川端着一碗热粥推门而入，见司楠已经醒了，便道：
“饿么？”
司楠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她注视莫云川好一阵才点点头：
“饿。”
走到床旁，莫云川坐在床沿亲力亲为的舀着粥喂给她。
张嘴接受着投喂，司楠咽下热粥轻声问：
“你打算做什么？”
她就要死了。
莫云川总归要为他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听着却无比的认真。
睫翼微微颤了颤，司楠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莫云川面色如常，淡定的复述了一遍：
“我陪你一起死。”
见司楠停下张嘴的动作，莫云川将勺子放入碗中，声音毫无波澜：
“我因你而来，为你而生，若你死了我没有存在的意义。”
司楠静静看着他，忽然觉得心底深处有片刻的钝痛。
她想让莫云川别这么毫无保留的对她。
不然他的存在会成为她做出那件事的最大阻碍。
闭上眼，司楠低垂着脑袋强迫自己压下那一丝丝异动。
许久，她抬起头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微凉的双唇。
莫云川由着她的动作，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更进一步的打算。
“不觉得亏吗？”靠着莫云川，司楠问。
“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唇边微微扬起，莫云川明白司楠指的是什么。
就算现在他亏了。
未来，他也会全部讨回来。
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亏了。
他有的是时间。
在三千世界还未出现以来，他就已经出现在这茫茫宇宙之中。
一个人度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司楠完成任务的时间跟他度过的时间相比。
微不足道。
他很自私。
等司楠完成任务他就把她带回神殿，让她陪着自己度过余下的漫长时间。
若是她觉得无聊了。
他也可以带着她去三千世界里生活一阵。
未来的一切早在莫云川选择来寻司楠时，他就想好了。
留恋的抬手摸了摸莫云川的脸，司楠依旧有些舍不得。
沉默良久，她小声道：
“莫云川，我叫司楠，司音的司，楠木的楠。”
“嗯。”
头顶是男人的轻应，司楠觉得有些困了，缓缓闭上了眼。
只是这一睡，没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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