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候一行人的船此刻已是紧赶慢赶的,划了过来,忙将水中的几人拉了起来。
一见自己落水的女儿,模样甚是狼狈,李大人心疼不已,忙将女儿接过来抱进了怀里,嘘寒问暖的关心着,李沐晴也是在父亲的怀里撒着娇,惹得李大人心都要疼烂了。
见到此刻才一个人划着浆,将船划过来的李萧然,更是怒火中烧,指着他,开口便骂:
“李萧然,你这个混小子,你就是这么看顾妹妹的,你妹妹落水了,你人在哪里?不是翊儿相救,你妹妹此刻都没命了,你,你简直就是混账王八蛋。”
李萧然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赶来,此刻被父亲这么一骂虽然觉得有些憋屈,却也是没理反驳,若不是堂兄,妹妹此刻怕是真没了。
他脸逼的通红,任凭父亲如何责骂都是应该的,他不敢言语,只忙靠过去,摸了摸妹妹湿漉漉的脸颊,替她理了理凌乱纷杂的湿发,看着妹妹这番模样,甚是心疼。
“哥哥,哥哥。”李沐晴看见哥哥,恍如隔世一般的后怕着,拼命抱着他哭的伤心。
李萧然也是眼里噙满了泪水,却是在场的人太多不好发作,强忍着,见妹妹已经湿透,忙将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不怕,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
他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安抚着,也是在安抚着自己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还好没事,还好,还好,轻颤着的心也在慢慢的缓和着。
“齐小姐,齐小姐,你还好吧!小王爷,快让齐小姐躺着。”镇南候见侄女已是无恙安心了一半,却见小王爷还扶着齐家的小姐,她似乎还在恍惚着,忙让小王爷将她扶躺着。
“我,我无事。”齐小姐稍稍躺好,这才缓缓的开口。
“快快盖上,齐小姐受惊了。”镇南候见她浑身湿透,在场的各位也都是男子,忙将外袍脱下替她盖上。
“多谢侯爷了,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呢?”齐瑛华此刻清醒了些,她忽的又坐了起来,她想起刚才似乎是一位白衣公子救了她的,她记得那公子的样貌似乎在哪里见过,是那样的熟悉。
“哪位公子?”镇南候有些不解,他不明白齐瑛华在说些什么。
“侯爷,齐小姐所说的怕是晋文。”一只船这时方才靠了过来,船上的公子正是定远侯府未来承袭爵位之人,定远侯府的长子冯宗岳。
“晋文同你来啦?”定远侯爷先是一惊,
“那人呢?怎么,他下水啦?”惊慌的在在场的人里面扫了一遍,发现并没有柳晋风的身影,眼神方才落到那水面上,瞬间面色大变。
“是下去了,父亲不必如此担心,我看风弟水性好的很。”见父亲心慌,冯公子忙笑着宽慰。
“住口,你是怎么当兄长的,叫为父怎么不担心,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怎么同他父亲交代。”见儿子这般说,定远侯越发的担心,怒斥儿子。
“冯兄,你说的是谁家的公子?怎的这般的担心?”镇南候不解,一向温文尔雅的定远侯难得看见他发火,到底是什么人让他这般的担心。
“李兄啊!是,是文清的儿子,他是柳家这一辈唯一的儿子啊!叫我,叫我怎么不担心。”定远侯忙拉着镇南候说着,满眼尽是担忧之色。
“什么,是文清兄的儿子?”镇南候也是大惊。
“快,快快来人,下水救人,快救人。”一时间也是慌了神。
正当大家焦急之时,只见水中几个大浪翻腾一般,突然从水里就冒出几个人来,正是李恒熠还有那柳晋文二人拖着乌采芊出了水面,众人忙帮着往船上拖“快快,快上来。”
镇南候的话音还没落,只见小王爷和李萧然已是动手去拉李恒熠,那定远侯父子也是准备去拉柳晋文。
谁知他二人都没有伸出手,而是先将乌采芊推了上去,伸手的几人,忙将乌采芊拉了上去,这才将二人都拉起来。
“怎么好像没气儿啦?”小王爷见乌采芊面色惨白如纸一般躺着,又似乎看不见呼吸,忙伸出手去试探,这一探不要紧,吓得手都缩了回来。
“什么?”只听那李恒熠和柳晋文异口同声的答道,慌忙来到乌采芊的身边。
“喂,乌采芊,你醒醒。”李恒翊拼命摇晃着她,忍不住又伸手去探鼻息,果然没有动静,吓得他缩回了手,
“乌采芊,我叫你快醒,快醒。”李恒熠嗡的一下脑袋似乎要炸了,失了常态,他拼命的摇晃着毫无知觉的乌采芊。
“你让开。”那柳晋风见他如此的模样,心里又是一急,不管不顾的将他扒开,自己来到乌采芊面前。
他先是探了探鼻息,脸色瞬间煞黑,继而又忙探下身子,侧着耳朵在她心口听着,面色又是转白,忙伸出手开始在她胸口用力按压起来。
“芊芊,我跟你说,你大哥,二哥叫我替他们来看你,可不是要看你这个死样子的,你最好马上给我起来,不然好东西一样都不给你了。”
一下,两下,三下,…随着他按压的节奏,不断的有水从乌采芊的嘴里溢了出来,随着他的按压,乌采芊的身子都跟着有节奏的抖动着,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空气都似乎凝住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终于,又是喷出一大口水,乌采芊终于是咳了出来,周围人人皆是长长舒一口气。
“臭丫头,次次捅了娄子叫我收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