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涛在厉安家的楼下守了一夜,厉安家里依然无声无息,更沒有看见厉安回來。
他放弃了在这里守株待兔,回家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好歹也得把手头上紧急的事情处理完,才能请假专心的寻找颜落夕。
周广涛來到公司,快速的处理了手头的事情,这期间他给颜落夕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打了无数遍电话,明明每次都是无人接听,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再打一遍,再打一遍。
他又找到熟人,间接的去安睿国际打听厉安的去向,那边的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对外面一致的说法是:厉总腿部伤情严重,现在在外地疗养院疗养休息。
周广涛听了这个回复,更加确信,就是厉安带走了颜落夕,只是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颜落夕愿意跟厉安走的。
中午的时候,周广涛再也忍不住了,到警察局报了案,并且重点提到了嫌疑人是安睿国际的总裁厉安。
警官为这件事情做了详细的记录,然后让周广涛回家等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周广涛总是觉得这些警察靠不住,下午上班,他坐到办公桌后,想处理公司的事情,可是颜落夕的影子又一股脑的涌到面前,本來他是要工作的,可是脑中却越來越乱。
周广涛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干脆向公司递交了请假单,全力以赴的去寻找颜落夕。
他要请假离开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引起了那位总公司的副总经理的不悦,因为周广涛是不久前接手这个大区主管的职位,很多事情已经陆续移交到他手上,他这无限期的请假,对公司的影响很不好。
周广涛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快步离开公司,再次开始投入对颜落夕的寻找中。
三天的时间其实很短,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可是周广涛一直处于焦虑、担忧、奔走、寻找之中,从日出到日落,昼夜无眠。
这两天,他把附近一些疗养院都走遍了,还是沒有颜落夕的一点儿消息,长时间的不眠不休,周广涛觉得自己的头几乎要爆炸了,嗡嗡地作响。
在经过连日不眠不休的寻找后,周广涛已经非常疲惫了,他把车子停到自家小区楼下,还沒等下车,直接就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在睡梦里,颜落夕回家了,她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她靠着他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牵着他的手在花园里漫步……
周广涛这个美梦沒有做多久,就被身旁车子的一声喇叭鸣叫惊醒过來,他有些心神恍惚的抬头看楼上自家的窗户。
这两天,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如果家里的灯亮开着该多好,心里抱着明知不可能的希望,,如果颜落夕已经回來了,回到家里,像跟自己捉迷藏,或者怄气一样,那该多好啊!
周广涛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看着冷寂空旷的房间,整齐有序的一切,一种巨大的难过和失落充塞心里,想着刚刚梦境里的甜蜜,他竟然怔怔的落下泪來……
落下,我最爱的姑娘,你现在在哪里啊?
颜落夕的动作挺快,一听说厉安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就要來纸笔,开出自己的价码:拉一次手,一千元;浅吻一次,两千元;深吻一次,三千元;上一次床,五千元(正常型)如若有变态行为,一次八千元……
厉安哭笑不得的看着颜落夕草拟的不平等条约,啧啧赞叹,“太了不起了,你真是太有才了,这简直是神作啊!”
颜落夕冷哼下,不无得意的看着厉安。
只是她一激动,忘了厉安的恶毒本性,他接下來的一句话,差点沒把她气吐血,“你可以当股神了,竟然把自己这个小白菜,卖了个鲍鱼的价!”
颜落夕一本正经的脸腾地就红了,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但她不想轻易被厉安撕下伪装,小脸再次严肃的绷起來,雄赳赳的挺起小腰板,“你管我什么价,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厉安看着颜落夕瞬间千变万化的表情,越來越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颜落夕,带着几分笑意,“我到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床上本领,什么样的花活,敢开这么高的价!”
颜落夕本來就是色厉内荏,强弩之末,受了厉安这般奚落,委屈憋屈的眼泪有些往上涌,只是看着厉安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自己如果真哭了,似乎正中他的下怀,她又羞又气,抽搭了两下,眼泪居然沒了!
厉安‘咂吧’了一下嘴,意犹未尽的继续毒舌,“颜落夕啊颜落夕,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如此坦然的提出如此现实,如此符合咱们目前关系的想法,真的是太有创意了,我早怎么沒发现,你真是个人才啊!”
颜落夕从向厉安提出这些条件时起,内心就蛰伏着巨大的羞耻感,此时听着厉安这几句冷嘲热讽的话,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自己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
厉安嘴巴虽然锋利,不情不愿的,但对这件事情的赞同都表现在实际行动上了,他很快的下楼,不多时候,就抱着两摞沉甸甸的人民币,喘着粗气,拄着拐杖返回來。
颜落夕看着金鸡独立的厉安,被那些钱坠的狼狈样,想着他怎么沒失足滚下楼梯,把那条腿也摔断了。
厉安把足足有二十万的现金摔在地上,无比大爷的说道:“小妞,自己算算,小爷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