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看着卢大龙,有瞬间的呆愣。
又听卢大龙这般捉急,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心也扑扑跳了起来,连忙走到卢大龙面前,拉住卢大龙的手臂,着急不已的问道,“大龙哥,家里怎么了?”
她这才出来几天,家里到底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大到能够让大龙哥连夜赶来?
卢大龙呼出一口气,才说道,“都是我爹干得好事,他不知道怎么和何家村的何寡妇勾搭上了,还,还……”
卢大龙说道最后,却是说不出话来。
叹息一声。
那个人可是他最最敬重的爹,他做儿子的那能去评价自己爹的做法。
何家村何寡妇?
卢暖在脑海里极力收索,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当初没有多少交际,所以根本没去注意。
想不到她本是挺大。
想着这边桃树苗子也差不多了,卢暖说道,“大龙哥,我跟你回家,这事咱们边走边说!”
卢大龙一听卢暖要回去,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应声,“阿暖啊,回去你可得多劝劝我娘,那日她亲自去何寡妇家把我爹给拉了回来,就把家里砸了七七八八,后来何寡妇来家里闹,我娘又和何寡妇打了起来,爹去劝架,结果我娘以为爹帮着何寡妇,对爹是又抓又挠的,一个劲哭着叫我喊你回去,主持公道!”
“这……”卢暖倒是犹豫了。
让她一个孩子去主持公道,会不会不合适?
卢暖想着,却没有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看向徐子衿,心生一计。
这二叔的性子,卢暖是知道的,二叔对二婶,那是情真意切,满心疼惜,绝对不会背着二婶在外面胡来,更别说,跟那个何寡妇纠缠不清了。
这其中,怕是何寡妇下了什么绊子,凑巧二叔碰上了。
“大龙哥,现在家里成啥样子了,我也不清楚,不管什么事情,咱们先回家再说!”
现在也只有回家去,看看情况到底怎样,走一步算一步。
卢暖急急忙忙往卢家村赶,而卢家村卢暖家,早已经闹翻了天,何寡妇一口咬定二叔与她有染,要二叔负责,二婶和何寡妇打了不知道多少架,二叔也不劝,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愁苦着脸。
“姓何的,你不要脸,别拉上我家有义!”二婶嘶哑着嗓子,眼眶红肿,就要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何寡妇抓去。
韩氏连翘连忙拉住她。
这几天下来,二婶在何寡妇哪里,几乎没讨到一点好,好几次,卢大虎都冲上去,把二婶给拉了回来,不然还要吃闷亏,连翘倒是看了出来了,这何寡妇可是会写三脚猫功夫的。
二婶再强悍,也悍不过何寡妇。
何寡妇一听,立即反驳道,“姓曲的,你自己没本事,让你家男人上了我何寡妇的炕,你嚷嚷啥,我告诉你,今天他卢有义,你们卢家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何寡妇得了消息,卢暖她们已经到了官渡镇,眼瞧着再半刻中就能到卢家村。
她就是要卢暖回来,看看卢暖能不能让她嫁到卢家来,给卢有才做小。
如今的卢家可不比以前,光是村口那几间大屋子,气派的,再加上卢暖这么有钱,待她嫁过来了,花点心思,把卢暖哄得妥妥帖帖,这卢家,何寡妇倒是看出来了,一个个都是软脚虾,只要把卢暖哄好了,这卢家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惜,何寡妇高看了自己,低看了卢暖。
二婶一听何寡妇这么一说,心里的火啊,那是蹭蹭蹭的直冒,破口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我家有才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上了你的炕,我撕烂你的嘴,我跟你拼了!”
“哼哼,曲氏,你问问你家男人,当时我可是有拒绝他的,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好久了,硬是不顾我反抗,在我家炕上要了我,那天早上你也看见了,我和卢有才可是赤裸裸躺在炕上的!”
何寡妇这话一说,卢家村的村民们,一个个摇着头,该干活的干活去,该回家的回家,一时间,卢暖家门口的人倒是少了。
何寡妇没想到,原本以为她把这话说出来,大家会同情她,结果大家都走了呢?
好在,她娘家兄弟,兄弟媳妇,和娘家本家的人都还在。
“不要脸,不要脸至极!”二婶到后面,都不知道要怎么骂何寡妇了。
论不要脸,她真比不上何寡妇,论豁出去,她还有许多顾忌,也豁不出去。
最后无奈,只得扑倒二叔身边,对着二叔一阵拳打脚踢。
“你啊,你啊,你个没良心的啊,你看看你干得这叫什么事儿,咱们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你看看你,你糊涂啊,真是糊涂啊!”二婶一边骂,一边又对着二叔一阵暴打。
若是嫌弃她老了,不好看了,有了别的心思,想娶小,好歹跟她说一声,找个干干净净恭顺贤良的。
这何寡妇是什么人,十里八村,只要是个男人,她都愿意跟他上炕。
这种肮脏的女人,他卢有才咋就看上了。
二叔默默的承受着二婶的愤怒和委屈,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此时此刻的二叔,连唉声叹气的资格都没有。
一心就想着,等卢暖回来。
等卢暖回来,卢暖办法多,一定可以给他出出主意。
“卢有才啊卢有才,你糊涂啊……”
卢暖让马车在家门口停下来,就听见院子里,二婶那悲戚又绝望的声音,还有一个在冷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