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闻言,看着徐子晨,见他这泼皮耍赖样子,惊得错愕不已。
愣了愣才说道,“既然堂兄喜欢跪,那就跪着吧,反正我一妇道人家,还真不能拿堂兄怎样,只是堂兄,一旦三伯母怪罪起来,还希望堂兄男子汉大丈夫,一力承担了!”
说完,越过徐子晨,走到徐子衿身边,朝徐馆陶和徐子望点了点头,行了礼才问徐子衿,“这是要闹哪出呢?”
徐子衿看了看卢暖,又看了看愣在一边,跪着起来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的徐子晨,才说道,“阿暖,你说,这麻将,可以出千吗?”
徐子衿就是觉得,徐子晨被汾阳王的人给骗了,谁又能保证,那一夜和徐子晨一起去汾阳王府的人,不是汾阳王的人,谁也不敢保证,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
“可以!”卢暖说着,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齐麻将。
陪那些三姑六婆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亲戚关系简单一些。
那些个姑娘,不管出嫁了的,还是待字闺中的,一个个都喜欢比较,也喜欢算计,十句话里,有三句是真心的,都少之又少。
一句句恭维,怎么听,怎么刺耳。
“阿暖可会?”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望也连忙问道,“弟妹可会?”
卢暖失笑,“我又不是万能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吧!”
老千,她那手段,离出老千,还差的远呢。
最多也就是,能把麻将摸出来,再就是把对方要糊什么牌算出来,除非她坐庄,做牌的时候,多加留意。
在丢色子的时候,扣牢力度,丢出自己想要的大排。
要是别人做庄,别人丢色子,别人把麻将齐好,像全自动麻将机一般,她就没底了,只能靠运气,靠牌品。
徐子衿坐在卢暖身边,示意徐馆陶和徐子望把徐子晨给拉起来,跪在那里,真是丢人现眼。
待徐子晨被拉起来,站在一边之后,徐子衿才说道,“子晨堂兄,被汾阳王坑了一千多万两银子,如今欠了一屁股债,……”
后面的话,徐子衿没有说,因为他相信,卢暖已经猜到了。
卢暖的确猜到了,看向徐子晨,见徐子晨低下头,才问道,“所以呢?”
叫她来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吗?
她能做的,也有限啊。
还是说,要她拿一千万两银子出来,给徐子晨把这个缺口补上。
对不起,她做不到。
若是其他方面,徐子晨需要银子,求上徐子衿,她卢暖一定不会推辞,但是,赌博这玩意,绝对姑息不得。
“弟妹,昨夜见弟妹麻将搓得极好,想向弟妹调教几招!”徐馆陶说道。
卢暖闻言,看向徐馆陶,又看向徐子衿,才说道,“其实,这搓麻将,的确有玄机,但是堂兄,真没什么妙招,倒是有些窍门,但是三五几日根本学不到啊!”
想当初,她学了十几年,都不敢真真正正的去澳门赌,只能在社区里,跟那些大妈老奶奶们随便玩玩,过过瘾就好。
“弟妹,不管怎么说,如今能救子晨的也只有你了!”
卢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点点头。
卢暖才说道,“京城,不管那朝那代,都是一个漩涡,最好不要卷进去,一旦卷进去,弄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说道最后,卢暖都有些叹息。
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阿暖,我倒不怕汾阳王是冲着徐家来,我怕他最后的目标是我!”徐子衿在卢暖沉默的时候,沉重的说道。
如果汾阳王的最终目标是他,退不是他徐子衿为人处世的准则,既然无处可退,那就迎头而上。
他还真不相信,以他的财力物力权利,斗不过一个汾阳王。
卢暖闻言,握住徐子衿的手,淡声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
两人四目相对,卢暖才冲徐子衿一笑,“子衿,你打算怎么做?”
是迎战,还是不战而降?
不,徐子衿不能降,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玄煌,如果徐子衿不战而降,那玄煌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争斗,比卢暖想象之中,来的还要早。
“阿暖你说呢?”
卢暖笑,笑得很灿烂,“徐家新媳妇进门,总是要去京城,拜见列祖列宗,顺便把名字写上徐家的族谱,如此大事,新媳妇那能不亲自在场呢,子衿,三位堂兄,你们说是吧!”
“我会让人收集汾阳王府的资料,以尽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
卢暖失笑,“子衿,你糊涂了,还能有谁,比咱们更恨汾阳王?”
“这……”徐子衿沉思,随即笑道,“阿暖好计谋!”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卢暖挑眉,柔声问道。
看来以后可要小心些,她这相公啊,可不简单。
“不知道,但是为夫愿听娘子慢慢道来!”徐子衿说着,懒腰打横抱起卢暖,扭头看了一眼那目瞪口呆的三个堂兄弟,说道,“三位堂兄离开京城有些时日了,明日就启程回去吧,我们,大概五天后出发回京城!”
徐子晨一听,连忙问道,“子衿,那我……”
徐馆陶连忙捂住徐子晨的嘴,笑着说道,“子衿说的对,离开久了,的确要回去了,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徐子衿抱住卢暖走了。
徐馆陶才松开手,徐子晨立即说道,“堂兄,子衿他……”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