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这厮嚣张惯了,加之在他心中很轻浮的认为朱吾能就是一头混吃等死的肥猪而已,眼见今i有如此机会,试图骑在朱吾能头上拉屎,给他点颜se看看,好让梅文华能高兴些。没想到朱吾能今天神魔附身,胆气横生,一个巴掌打得他脸颊红肿,满地找牙。
他捂着脸皮就要上前再与朱吾能武斗,朱吾能轻蔑的一笑,上前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后拳打脚踢,一脸嚣张的刘海就这样悲惨沦为朱吾能的活靶子。
高山这厮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口中花花叫喊着:“大少爷,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得不偿失!”而脸上却仍然露着如木chun风的笑意,丝毫没有上前劝架的意味。
这个高山可是个妙人啊!陈小九如是想到。
“住手!”正在朱吾能打得不亦乐乎时,一声威严的叫喊打断了热闹的场景。
陈小九,定睛一看,眉头微皱,一脸怒气的梅文华与五大三粗的龙大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厮果然是个伪君子啊!陈小九心中不断摇着头,他清晰的记得上次在朱家与梅文华相见时,这厮穿的甚是朴素,粗布青衫,脚踩布鞋,一副穷的不能再穷模样。而如今,梅文华的衣饰异常的华美,紫se长袍外罩黑se防雨狐皮,腰间还束着一条金玉镶嵌的腰带,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庸俗的味道。
以往朴实无华的衣衫与现在绫罗绸缎的服饰相比之下,将他两面三刀的xing格展露无疑。
“朱少爷,你为什么不讲礼仪,殴打刘海?难道不知他是我梅文华的人吗?连我梅文华的人你也敢碰?”梅文华此言说得掷地有声,狂妄自大,一览无疑。
梅文华以前本与龙二合作甚是愉快,他与龙二一红一白,将这个朱家城西分店表面上管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出现过大的纰漏,而且后面又有朱平朱武兄弟二人的鼎力相助,使他在这个大掌柜的位置上做的十分稳固。
他又假公济私,从账房中拿出许多银子,暗中培养了相当多的羽翼,将这个城西分店经营得铁桶一般坚固。
正是在这三方势力的综合作用下,使得强悍如老夫人这样的人物也不能将梅文华奈何!
而今,龙二的锒铛入狱使他的权利出现了漏洞,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龙大的登门造访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龙大希望借助他的关系入主城西,扩大他的地下霸业,梅文华希望借助龙大来拱卫他的威望,两人狼狈为jian,一拍即合,言谈甚欢。
虽然梅文华知道朱吾能早已到来的消息,可目空一切的他并没有将朱吾能放在眼中,而是把他如小厮一样,晾在一边。
一个猪一样的纨绔,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而陈小九这厮,他就更加不放在眼里,你个家生子,身份卑微的狗东西,也敢与皓月争辉,反了天哪,我不把你弄死弄残,你就不知道我梅文华的厉害。
可是当刘海鬼哭狼嚎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入他的耳朵时,这厮再也深沉不住了,一股强烈的怒意涌上心头,他赶紧与龙大赶来向朱吾能兴师问罪。
我梅文华的人,还轮到你个肥猪修理?
陈小九心中一笑,此时不树立威严,更待何时,他立起身来,铿锵有力道:“梅大掌柜此言差矣,刘海吃的是朱家的粮食,穿的是朱家的布料,赚的是朱家的银子,什么时候反而成为你梅文华的人了?难道这朱家城西分店是你一人的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那些跟进来看热闹的一众人等,纷纷对视一眼,暗想,今i终于有人说了句实话,这城西分店实际上真的成了梅文华一人的天下了。
陈小九冷冷一笑,扫过众人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梅文华脸上,气宇轩昂道:“再者,刘海这厮狗仗人势,竟敢对少爷不敬,明知犯上,偏要以身犯险,触怒少爷的威严,这到底是谁给他的狗胆,谁在他背后撑腰?我倒要好好的查看一番!”
这厮好大的口气啊?众人听得,心中莫名惊诧,这人可真不知死活,竟敢触碰梅大掌柜逆鳞。
陈小九眼见众人已被他的话语吸引住了,心中甚为得意,忙一锤定音道:“还有更加让我不解的是,梅大掌柜明明身在店中,为何不出门迎接?是你耳聋眼花听不到朱少爷的声音,还是你狂妄自大,不将少爷放在眼里?你敢回答吗?”
朱吾能初见梅文华时,习惯xing的皱起眉头,双腿发抖,孔武有力的拳头竟然再也挥不出去,而陈小九的强势,无疑给他吃了一副强心剂,他小心翼翼的躲在陈小九身后,伸出胖手,指着梅文华道:“梅大掌柜,你给本少爷说说,到底是谁在为刘海这厮撑腰?你为何不出门迎接我?”
高山见得眼前一幕,脸上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一脸玩味的看着两方人马气势汹汹的交战,一言不发。
梅文华听得陈小九言辞犀利,气势嚣张,将道理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心下甚是恼怒,哼,道理我说不过你,武斗我还弄不过你吗?他冷静异常,颇为自信一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身份卑微的家生子,竟然敢对老夫这样说话?你不知我梅文华的厉害吗?赶紧滚一边去吧!”梅文华自己的人不方便动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向龙大使了使眼神,胳膊狠狠的比划了一下。
龙大会意,嘴角冷冷的一笑,向后面一摆手,五个彪形大汉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奔着陈小九而去。
他本就对朱吾能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