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轻拂秀发,甜美一笑:“你我即为师徒,又为姐妹,我却舍不得杀你,这可如何是好呢?”月神环顾四周,妩媚的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就只有将你的情郎杀掉,让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永远消失在尘世间,一切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陈小九心中暗喜,只要月神敢对自己出手,小道童虽然心善,但为了我的安危不得不出手相助,虽然月神武功玄妙,可是小道童更显神秘。若是小道童占得上风,那是最好不过,如果斗得难分难解或者小道童抵挡不住,我便找个好机会用袁子程送给我的这颗火雷弹炸死月神。
一想到袁子程,他心中便感慨万分,此时此刻若有袁兄在身旁相助,凭他神乎其神的箭术,只需刷刷刷she出三箭,便能力挽狂澜,将月神永远的留在困龙潭这片淤泥之中。
红杏听完月神的yin险,心中十分急切,杀了心爱的情郎,还不如杀了她自己好过些,她上前抓住月神的红袖哭诉道:“教主,你不要杀他,你若是心疼红杏,便放他走吧,他有自知之明,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我怎么会杀他呢?”月神诡异一笑,随手将长剑递给红杏,柔声道:“要杀你心爱的情郎,当然还需要你亲自动手,爱之愈深,恨之愈切,只有你亲手杀了他,才能称之为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教主,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红杏听得月神如此荒谬的手段,惊得六神无主,痛哭道:“你不要杀他,放他一条生路,他嘴巴严的很,不会随便乱嚼舌根的。”
陈小九等人也没有想到月神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他手拿火雷弹,恨得两眼冒出凶光,心中暗暗计较,要不要找个机会,先发制人,促使月神率先动手。
“接剑!”月神横眉立目,对着红杏大声喝道。
红杏悲悲戚戚,无奈之下,接过利剑。
“你杀了他,你便还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圣姑!”月神邪恶一笑。
“教主,我情愿不当圣姑,我下不了手,教主,我求你放过他吧,只要你放了他,你让红杏做什么,我都愿意!”红杏抱住月神的臂膀,低声哀求道。
月神胸口鼓鼓起伏:“红杏,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登上圣姑之位,便一辈子都是圣姑,我死后,你便是本教教主。如此风光无限,藐视天下豪杰的权柄,你竟然会不喜欢?”
红杏战战兢兢道:“我……我不喜欢!”
月神长叹一口气道:“我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么你离开我,从此不在认我这个师傅,十几年的恩情付之东流。”
“要么你杀了你的小情郎,跟我乖乖的回去,这个秘密便无人再会提及!”
红杏左看看月神,又看看陈小九,六神无主,哇的一声大哭道:“教主,您不要逼我,我既不想离开您,也不愿杀他!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
“你看着我!”月神挥手打断红杏的话,凤目中呈现出光滑朦胧的神韵,似乎有一汪秋水蕴含其中,透着一股神秘。
月神紧紧盯着红杏,神情魅惑,粉唇微张道:“你离不开师傅,离不开月神姐姐,你不是想找到娘亲吗?你去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便什么都知道了!”
红杏眼中的光芒越发迷离,直勾勾的盯着月神撒发出来的眩晕,心中响起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一切都解脱了!”
“去吧……去吧……”月神娇媚一笑,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红杏眼光无神,手拿长剑怔怔的走到陈小九面前,口中呓语:“杀了他,杀了他……”
陈小九根本不相信红杏会杀他,见她神se有异,眉头紧皱,料想她心中难过,忙上前一步道:“红杏,我的亲亲老婆,你不要与那个贱人回去,你跟我走,咱俩人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去!”
红杏低声呓语,冷不防长剑一抖,莫名其妙的向陈小九胸前刺去。
小道童虽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身形未动,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陈小九却决计想不到红杏竟会向自己下手,全没闪避,一瞬之间,剑尖已抵胸口,他大惊失se,待要躲让,却已燃不及。
他闭目待死,一时间,红杏的悲戚、月神的妩媚、所有的烦闷与思念一闪而过
“难道我便这么死了吗?”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觉得长剑刺中了心脏,他心口只是狠狠地痛了一下,长剑却不由自主的从旁边滑过。
竟然没有刺进去?陈小九低头却见衣服已经被利剑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只是里面那层很软很滑的黑se蚕衣却完好无损。
难道这是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陈小九惊喜交加,额头上的冷汗淋漓而下。
小道童挪移到他身边,怡然自得道:“陈兄,这件宝物俗称天蚕衣,是我在皇宫中偷来的,没成想却又救你一条xing命啊!”
陈小九没有心思与小道童调笑,而是怔怔的看着花容失se的红杏,抚摸胸口委屈道:“亲亲老婆,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我好心痛!”
红杏一剑刺出,心中的那股茫然豁然开朗,脑中一片清明。但为时已晚,锋利的长剑已经抵达陈小九的胸口。
正待她吓得花容失se,陷入空前的绝望时,却发现陈小九竟然奇迹般的活着,她闪烁的大眼睛泪如雨下,上前紧紧抱住陈小九的脖子,哭诉道:“小九,我刚才迷失了神智,我……不是故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