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纳言!”徐彦卓思忖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
“主人!”
“今天有一件事情,必须你亲自去办!”徐彦卓郑重其事道。
“主人,你吩咐!”
“你知道咱们的夜袭队吗?”
“知道!”
“今夜,你亲自带着夜袭队,潜入南昌城……”
……
第二天一早,南昌城城门大开,欧阳武和伍毓瑞亲自出城迎接李烈钧。
“南雷、肖岩,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不是被廖伯琅软禁了吗?”南雷、肖岩是欧阳武和伍毓瑞的字,李烈钧见到二位老部下奇怪地问道。
“侠如,我们还要问你呢。不是你安排人把我们俩救出来,还带信给我们,让我们迅速控制南昌城,今天早晨放你进城吗?”欧阳武和伍毓瑞也同样奇怪的反问道。
“我安排人?”李烈钧摇摇头:“我没有安排人呀,救你们的人都长得什么样?”
“他们个个黑衣黑裤黑巾罩面,只露两个眼睛,哪里能看得清楚他们长得什么摸样。”欧阳武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侠如,这不是你写给我们的信吗?”
李烈钧接过一看,正是自己昨天交给徐彦卓的信。他明白了,这肯定是徐彦卓的杰作了。
林虎在一旁问道:“那廖伯琅呢?”
李烈钧想起昨天徐彦卓说过,这个廖伯琅必须得死。于是接过话:“那还用问,廖伯琅肯定死了!”
林虎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李烈钧叹了口气:“因为昨天已经有人宣判他的死刑了!”
欧阳武很奇怪的看着李烈钧:“侠如,是谁干的?昨天晚上我们找到廖伯琅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的脸上留着一张纸条,写了四个字—死有余辜!”
正在此时,卫兵前来报告:“李都督,有人要见您,他说是徐公子派来的!”
李烈钧赶忙吩咐道:“快请!”
来人走到李烈钧面前递给他一张字条,直截了当道:“这是主人让转交给你的!”
李烈钧认得此人。正是徐彦卓身边寸步不离的侍卫。他点点头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望君迅速进城处理善后事宜,晚上八点将接管南昌城!”
李烈钧看罢对徐纳言道:“请转告徐公子。感谢他的好意,晚上八点请他接管南昌城。”
徐纳言点头转身而去。
李烈钧向众人一挥手:“进城!”
……
“段总长,明天我们就要赶赴南京了,不知你作何感想?”
徐彦卓此时心情舒畅。他正和段祺瑞在瑞祥楼三楼雅座里。瑞祥楼虽然不算南昌城中最大的酒楼。但它临着赣江,打开窗户江风扑面而来,也别有一番风趣。
能够顺利解决江西的事情,的确是一件让徐彦卓觉得值得高兴的事情。李烈钧、林虎、欧阳武和伍毓瑞等四人,徐彦卓专门安排人员把他们送往上海,前去和孙文会合。他们几人的军队,徐彦卓也按照上海的方式进行了妥善处理。
桌上菜不多,但都是南昌的名菜。风味烤卤、鄱阳湖狮子头、竹筒粉蒸肠、三杯脚鱼、蓠蒿炒腊肉、南昌米粉。
段祺瑞本不喝酒,但在徐彦卓面前他也喝一杯。不过只喝一杯。徐彦卓知道他这个习惯,也不勉强。忙了这些个日子,也难得有如此惬意。
听了徐彦卓的话,段祺瑞还真觉得的有许多感想。如果没有徐彦卓,段祺瑞也有把握最终解决江西问题。不过,肯定没有这么快,也不会如此平静的收场。他突然想起了庖丁解牛的故事,徐彦卓就如庖丁手到拈来游刃有余,而自己肯定是斧剁刀砍血肉横飞,一个灵巧省力,一个莽撞费劲,双方高下立判。
段祺瑞心中这样想,嘴上却打趣道:“我一个堂堂的陆军总长,给徐公子你做案牍师爷,专门负责盖章发文,你也算是民国第一人了!”
徐彦卓听了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这厮的厚脸皮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明明是甩手享清闲,却好像在忍辱负重一般。
就在这时,徐纳言推门进屋:“主人,有人要见您。他说他是陆军第六师一旅二团团长陆宇翔,有急事禀报!”
“哦?”徐彦卓很奇怪:“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徐纳言摇头。
“让他进来!”
不一会,徐纳言带着一个军官进来。军官一个立正:“陆军第六师一旅二团团长陆宇翔见过特使大人,见过段总长!”
徐彦卓觉着此人面熟,就问到:“九江指挥部的军官会议,当时你也参加了?”
“是,卑职参加了!”
徐彦卓点点头:“说,有什么急事需要禀报?”
“特使大人,卑职的旅长荣佳成今天早上给我们三个团长下了命令,让我们三个团在城南分片区悄悄进入富户家勒索钱财。荣旅长再三叮咛卑职等三人动作要小,不可声张。并以三个小时为限,三个小时之后再有此行为,就地枪决!”
徐彦卓听到这里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自己再三强调,现在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敢顶风作案,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宇翔赌咒发誓道:“卑职说的千真万确,荣旅长下了命令后,卑职不敢遵从,于是赶忙前来告知特使大人!”
徐彦卓听罢愣了愣,然后追问了一句:“你是说荣佳成一下完命令你就到我这里来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是的,卑职没有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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