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卓不置可否,而是向李来顺询问道:“乌塔酋长刚才说什么?”
“他说请您等一会,他去请巫师来和您面谈!”
徐彦卓笑了笑:“看来我还得和巫师打打交道!”
李来顺见徐彦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提醒道:“徐公子,等会你可得要……”
徐彦卓笑道:“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照我说的翻译就行了!”
不一会,乌塔酋长领着巫师走进屋来。巫师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黑人妇女,她的脸上涂满粉彩,头戴着珍珠结成的发套,左手持一狮毛结成的手鞭,右手拿着作法的神杖,十分神气。
“我是乌库鲁库鲁派到祖鲁族的先知,你作为巫师应该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上的气息!”李来顺直截了当的将徐彦卓的话翻译给了巫师。
女巫师安静地坐在徐彦卓对面,并没有和徐彦卓答话,而是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大堆兽骨和一个小坛子。她先是往小坛里加了一些干草,点起一根黑色的蜡烛引燃干草,烟雾浓烈,但并不刺鼻。女巫师突然打起了嗝,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响。手上也没停着,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些粉末,抹在脸上,用鼻子狠狠的吸着粉末,然后把脸凑到小坛里,让烟熏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女巫师把头埋在地上,用拂尘打着自己的背,用神杖在地上乱写着什么。她的声音本来挺清脆,但突然变得粗哑。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一会,停止乱动,她声音重新变得清脆。
女巫师盯着徐彦卓慢慢说道:“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乌库鲁库鲁的气息。所以,我坚信你不是乌库鲁库鲁派到祖鲁族的先知!”
徐彦卓笑了笑,他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乌塔酋长和女巫师很能沉得住气,一言不发地望着徐彦卓。
良久,徐鲁库鲁让我告诉你们,证明我是他派来的先知的方法很简单。我现在连一句祖鲁语都不会说,他会赐与我力量。让我在三天之内说一口流利的祖鲁语!”
听了李来顺的翻译,乌塔酋长和女巫师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乌库鲁库鲁还让我告诉你!”徐彦卓盯着女巫师。
“什么?”女巫师有些紧张。
“你作为巫师。竟然感觉不到乌库鲁库鲁的气息,竟然对先知不敬,三天之内乌库鲁库鲁将会把灾难降临到你的身上!”
徐彦卓又对乌塔酋长说道:“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会再来的,到时你就会相信了!”
说完。徐彦卓起身便离去了。
乌塔酋长和女巫师听了李来顺最后丢下的一句话。不由地愣住了。
走出吉瓦部落的村子,徐彦卓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和这些人打交道的确让人不是很舒服。
“老柳,你确定那个女巫师得了疟疾?”
有了上一次的体验,这一次柳敬亭不觉得惊奇了,他相信了徐彦卓有这种特异功能。
“百分之百的确定,她虽然极力控制,但已经有了寒战的先兆!”
“那就好。不然我的预言出了错到时可就要出糗了!能治得了?这个女巫师可万万不能死,她可是我们的活广告!”
“如果没有你说的那种药。我不敢说,但有了你的药,再加上针炙,她就是想死也死不了!”柳敬亭开玩笑道。
疟疾古代称为“瘴气”,俗称“打摆子”。两千多年前《内经》就描述了疟疾的寒热症状。疟疾是非洲有最大的杀手之一,蚊子是传播疟疾的罪魁祸首,小小的蚊子抓不完、打不尽、杀不绝。得了疟疾,特别是脑疟,连续高烧,全身乏力,基本上没有药物可以治疗,非洲每年有100多万人死于疟疾。徐彦卓在后世时隐隐约约记得青蒿能治疗疟疾,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柳敬亭。柳敬亭之所以消失了一段时间,就是和项松茂共同试验从青蒿中提取治疗疟疾的有效成份。最终他成功了,青蒿素结晶物,能像炸弹一样迅速消灭恶性疟原虫。如今,徐彦卓掌握了这一杀手锏,不怕祖鲁族不归心。
“那就好,这个女巫师就交给老柳你了,我得抓紧时间学祖鲁语了!”徐彦卓满意地点点头。
“徐公子,这三天学会祖鲁语……”李来顺有些担忧。
“这就要靠你认真教了!”徐彦卓满不在乎道。
“就算我教得再认真,可这三天时间……”李来顺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
……
“李老伯,这句话怎么说?”
“李老伯,我这句话说得对不对?”
“李老伯……”
很快,李来顺就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不是在教一个人,而是在教三百多人---徐彦卓的所有影卫。
徐彦卓给影卫下了死命令,每人一天必须学二十句祖鲁语,并且相互不能重复。看似很简单的一个命令,可却要了李来顺的老命了,三百人每人二十句,算下来就是六千多句,还不带重复的,教的李来顺嗓子都冒烟了。
“徐公子,如果我没犯错,你是准备让这些人给你集体传输信息?”柳敬亭感慨道。
“是的!”
“恐怕这样会很伤身的!”柳敬亭不愧是学医的,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弊端。
徐彦卓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以前我曾用这个法子学过法语,信息量一大,就头痛欲裂,我花了十来天才勉强学会,现在只有冒险一试了!”
“我想我能帮得上你!”柳敬亭笑道。
“老柳,你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