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夜袭队,更让福尔贝克大开眼界的还是徐彦卓的狙击队。这些人弹无虚发,从没有放过一次空枪。
刚开始,福尔贝克非常不解,为什么那些狙击手只是击伤敌人,而从来没有击毙过一个人。
听了徐彦卓的解释,他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还大有学问:“是我下命令让他们这样做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敌人基本上被是膝盖骨被打碎了,你不会认为打膝盖比打脑袋容易?腿部受伤肯定没法走路,最少也要两个人抬着,这样等于三个人失去了战斗力。伤员既然没有死就得吃喝拉撒睡,这样就等于在白白消耗敌人的物资。受了伤还得要治疗,这需要人员护理?尤其是这样的伤,不用磺胺这样的杀菌药必死无疑,所以还要消耗大量药品。磺胺很贵,都是我卖给英国人的,他们的伤员越多,从我这里买走的药就越多。最后,就算受伤的人侥幸活了下来,也无法再参战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若是把敌人击毙了,他们只须发一张阵亡通知书,刚才我说得那些环节一样都没有了,这样的傻事我才不会做呢!”
听了徐彦卓的解释,福尔贝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和徐彦卓比起来,自己这名老军人就像不懂事的孩童一般,这些年的兵都白当了!
徐彦卓恐怕不会想到,他说这段话丰日后对福尔贝克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在随后的几年中,福尔贝克领导的德属东非军队在战场上几乎很少杀死敌人。产生的直接后果是,英国人在东非修建了许许多多的后方医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等待了多日的机会出现了。敌人终于按照徐彦卓之前预计的那样分兵了。
“长官阁下,您怎么知道敌人一定会分兵?”福尔贝克忍不住问道。
“因为他们的老窝火势越来越大,急需他们赶回去灭火。可我们又迟滞了他们的行军速度,他们要想快速返回,除了分兵,还有别的办法吗?”
“啪!”又是一声枪响,福尔贝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是一名白人军官的膝盖骨遭了殃。
“长官阁下,您是不是对白人有着刻骨仇恨?”福尔贝克望着徐彦卓。
“这是从何说起?”徐彦卓莫名其妙。
“那你为什么专打白人的膝盖,却对印度人如此宽大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哈哈哈!”徐彦卓忍不住笑了起来。
福尔贝克压根不知徐彦卓在笑什么。
“福尔贝克上校。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专门打英印军中的英国人是有原因的!”徐彦卓解释道:“其一是待遇问题,英国人被打伤了会得到全力救治,而印度人被打伤了。说不定就没人管了。我这岂不白打了?”
福尔贝克愕然,恐怕也只有徐彦卓才能想得出这么强悍的理由来。
“其二,是因为他们的编制原因。英印军的中高级军官一般都是由英国人来担任,只好把这些英国人干掉,没有了指挥,这八千人和案板上的肉没有什么两样!”
“这很说,长官阁下,您是准备拿这些印度人开刀了?”福尔贝克总算明白了徐彦卓的意图。
“印度人?不不不!印度人不值得我动手!我准备先消灭那些澳大利亚人!”
“什么?澳大利亚人?”福尔贝克又被徐彦卓惊倒了。从今天一大早开始,他们就不停了与这些印度人纠缠。敢情是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消灭印度人,而是为了消灭澳大利亚人。
“没错,只有消灭了这些澳大利亚人,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踢英国人的屁股!”
“踢英国人的屁股?”福尔贝克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跟不上徐彦卓的思维了。
“是这样的,我计划……”
……
埃文森上校望着对面德军的阵地,狠狠的啐了一口。
埃文森是澳大利亚第35旅的旅长,也是此次远征德属东非的英澳军指挥官,他手下的5000人都是接受了英军训练的澳大利亚正规军。可让埃文森没想到的是,在这里5000人竟然被不到500人的德军整整堵了两个小时,两次的千人冲锋都敌人击退,白白损失了好几百人。
“这群愚蠢的印度佬!”一想到自己的损失,埃文森就忍不住咒骂起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支8000人的队伍怎么可能被德军包围起来动不了窝?要知道德军总共只有4000人,而且大多还是黑人土著部队。如果不是为了营救这些印度人,英澳军也不会遭受这不必要的损失。
克莱尔少将的命令是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英印军营救出来,这道命令他必须执行。想到这里,埃文森上校决定孤注一掷,全旅压上,一举突破德军防线。
……
埃文森上校恐怕没有想到,就在他紧锣密鼓准备全旅冲锋的时候,在5公里以外的一座山上,10门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正瞄准着他们。
“舰长,都打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让我们开炮?”一名海军上尉向鲁夫上校询问道。
鲁夫上校和他的海军官兵虽然都已经转成了陆军,可手下还习惯称呼他为舰长。
“急什么?该让你开炮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等会给我玩命地打,一发炮弹也不准剩下!”鲁夫上校躺在草丛中,闷闷不乐地回答道。
鲁夫上校的确很不高兴,自己好不容易才从柯尼斯堡号拆下了10门105炮,千辛万苦把这10门炮以及弹药带了回来,现在徐彦卓却命令他一次性将炮弹都打光,然后将炮全部炸毁。要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