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神箭谷口,张作霖等人下了马。铁血战士将马鞍整齐的摆好,然后两两配对,相互轻轻捶打着。看见张作霖疑惑的目光,刘晚亭一边为刘破虏揉捏着小腿,一边主动为张作霖释疑:“这是首领要求的,每次长途行军或剧烈运动之后,都必须要互相按摩和放松。他说这样可以尽快解除疲劳,有利于血液循环,不会出现抽筋。如果不进行放松运动,将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伤害!”
张作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对徐彦卓许多新鲜作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到了中午时分,第三营的队伍才慢慢蠕动过来。一瘸一拐有之,步履蹒跚有之,互相搀扶有之,目光呆滞有之,说是千里溃逃也毫不过分,狼狈之状惨不忍睹。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郭松龄,虽然他强打精神,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太好了,郭营长,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既然你是第一个到的,那就由我们俩来比试第一场近身搏斗!”徐彦卓拍着手对郭松龄说道。
郭松龄心里憋屈的慌:自己现在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别说是近身搏斗了,估计徐彦卓用一个小拇指也可以把自己推倒在地了。
张作霖、张作相、小六子等人心中突然冒出个词---无耻,确实够无耻。可是,徐彦卓说的不无道理,当初他们比试的约定就是这样的,郭松龄恐怕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尝到了苦果。
毫无悬念,第三营的前三十四人在近身搏斗比试中,全军覆没。郭松龄被人扶起,不甘地看着徐彦卓。
徐彦卓走到郭松龄面前:“本来我不屑和你说什么,但看你还算有血性,再提点你几句!”
徐彦卓的语气突然变得苍凉起来:“你也别不服气,我问你。在比试中我可有违规或耍赖的情况?”
郭松龄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服气?”
郭松龄无语。
“我再问你,庄稼把式干农活,秀才举人写文章,我们所比试的是不是你作为军人该做好的?”
郭松龄点点头!
“那你有何脸面不服气?”
郭松龄依然无语。
“本该你等做好的却没有做好。输了就应该幡然悔悟,知耻而后勇!而不是像现在如小妇人一般期期艾艾!真是如此,我中华大好河山交给你等守卫,如何让百姓放心?”
见郭松龄满面羞红,徐彦卓接着说道:“你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你们的责任。武艺练不精,不是合格兵!输给我,你还可以到我这里絮絮叨叨!假若将来有一天,你输给了入侵的外敌,面对的或许是日本人的刺刀。或是沙俄的屠戮,不知郭营长你又该如何?”
徐彦卓一番话如当头棒喝,说的郭松龄差点找个地缝钻下去。不仅仅是郭松龄,张作霖和张作相更是心头大震。
郭松龄一把推开两边搀扶他的士兵,踉跄走到徐彦卓面前。举手敬了一个军礼:“徐公子,郭松龄携奉天中路巡防营第三营全体官兵,无条件听从您的命令!”
说完,郭松龄转身对第三营官兵大喊道:“弟兄们,请你们记住今天的耻辱!徐公子说的对,武艺练不精,不是合格兵!从今日起。我第三营始终要举着一面旗,上面要写着大大的‘耻’字,什么时候我们用自己的鲜血洗刷了耻辱,什么时候再摘下这面旗帜!”
徐彦卓点点头,他对郭松龄说道:“郭营长,作为一名指挥官。你不缺少勇气、热血和意志。但是,不管练兵还是打仗,仅靠这些是不够的,还要靠这里!”
徐彦卓指了指脑袋,然后又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第三营来帮助我训练吗?就是为了把你第三营当作假想敌!”
说到这里。徐彦卓像是对张作霖,似乎又像是在对郭松龄说道:“跟我去征战的战士没有一个会骑马的,但我敢保证,从现在开始,我将用三个月时间训练出一只无敌的骑兵!至于强大到什么程度?让我想想……”
徐彦卓挠着脑袋说道:“这么说,我的五百人如果是在正面战场,可以全歼十个战斗力像第三营这样的骑兵营!”
徐彦卓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要是放在以前,张作霖、张作相、郭松龄等人听了徐彦卓说出如此的话,定然会把他当成疯子。可是现在,他们却不会这么想了,事实证明,似乎徐彦卓现在做出什么样事都是正常的!
“这有什么,首领说过,一切皆有可能!再说了,首领轻易不表态,只要是表态了,还从没做不到的呢!”
就在众人狐疑之时,一个声音嘟嘟囔囔的传来。众人回头看去,正是那个叫刘破虏的年轻人。
张作霖略一思忖,大声喊道:“小六子,你过来!”
张作霖指着小六子对郭松龄说道:“小郭,从现在开始小六子就交给你了,他将是你第三营的普通一兵!”
还没待郭松龄答话,旁边又想起了一个声音:“大哥,我也想去第三营!”
“二弟,你这是……”张作霖吃惊地看着张作相。
也难怪张作霖惊奇,以前无论张作霖怎么赶他,让他做个营长,张作相都不愿意离开张作霖的身边,这一次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哥,我想看看徐公子是如何练兵的!我也要练出像徐公子那样的兵!”
张作霖点点头,然后又看向郭松龄:“茂宸,我二弟,从现在也交给你了,他将是你第三营的营副!”
“是,师长!”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