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丞相府的东床快婿。我只会娶你。”谭修恒伸出双臂把人揽在怀里,继续说着。“我前前后后给你写了十七封信,可你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回。这半年来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想去忻州找你,想问问你为什么,可我被我爹禁足在府里不能脱身。我想到你和我说过的杭州之约,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来杭州等你。可是我爹非让我带着岳海宁一起来,不带她来我就不能出来,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娶她,我只会娶你。”
岳青蓝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他了。十七封信,可自己连一封都没有收到。那些信都去了哪里?是谭老爷把信截下来了,是岳培正让人中途把信截下来了,还是在忻州将军府被人截下来了?
“你把我放开,这样被人看到我可真说不清了。”岳青蓝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轻轻推了推他。
“青青,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好吗?”谭修恒依旧死死地抱着那人。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她第一眼起,这个人就再也没离开过他的心里,而且扎的根越来越深。这半年他想尽办法要离开家,可每一次都失败告终。他都不知道他爹哪里请来那么多高手看着自己,每一次出去总是被那些人发现。
“看你表现了。”岳青蓝还能说什么。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岳培正处心积虑想把岳海宁嫁入谭家,自己怎么能阻止的了?
“青青,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好吗?”谭修恒双手捧着那鼓着的包子脸。
“说。”
“你能不能不要对廉铎那么好,我真的很吃醋。”一双笑眼如今皱得紧紧的,看到让人心生怜惜。
岳青蓝垂眸,许久才说话。“二哥,许我一个诺言。”
“他能许你的,我也能许你。”谭修恒真的害怕。刚才岳青蓝和廉铎的默契他不是没看到。
“真的?他为我放弃皇位的争夺,愿意和我相守,带我云游天下。”清澈的黑眸死死地锁住那双让她爱了两世的笑眼。
听到这些,清逸的面容现在多了一份自信,薄唇划出这半年多来唯一一次的完美弧度。“青青,他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办到。我会让你知道我会是这世间对你最好,最爱你的人。”
她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两世,终于等到了。一股无奈的哀伤滚落在岳青蓝的心头,挥之不去。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若干年后他能否依旧如今天这般信誓旦旦愿意守护自己?
“你才多大,你竟然说这些,你是不是也和岳海宁说过这些?”一想到岳海宁,岳青蓝的心里就堵得慌。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心软的,会不心疼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说到这里,那俊美的脸庞又开始泛红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也只碰过你一个女孩子。”
“可是岳海宁是丞相给你选的人,你如何推托得了?”想到这里岳青蓝害怕谭家真的就因为惧怕岳培正而接纳了岳海宁。
“青青,你信我吗?”说话的人颜色沉重了许多。
如果不是因为有前世的经历,岳青蓝绝对不会认为谭修恒问自己这句话有什么特殊意义。她现在清楚,他每次绷着脸说话的时候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看着清逸和煦的一个人,实际比谁都要死板。
看着岳青蓝点点,那朱红的薄唇才沉重地启开。“青青,请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其他人我也不会沾惹,有你便足已。”
此时岳青蓝是喜悦的,是欣慰的,是满足的。两世等来这么一个承诺还算不晚。可她没有感动得掉眼泪,没有兴奋得眉飞色舞。很平淡,一双清澈见底的黑眸紧紧锁住那张清逸的倾世华颜,许久,她才冲着他莞尔一笑,就如前世在盱眙那般。
第二天一早,是青水庄建庄百年来最热闹的一天。这些不为别的,只因杭州知府廉知同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来迎接二皇子。
“二哥,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廉大人的?”岳青蓝瞪着大眼睛瞧着坐在上位的妖艳美男。“廉大人?他是二哥的亲戚吗?”这人问题接连不断。
“我的二舅父。”粉红色的薄唇微张,手上把玩着那个皇帝信玺。
岳青蓝又是一脸的无奈。“看来二哥瞒着的事还很多。”你说过不会瞒我什么事的,可你竟然不声不响弄来这么大的仪仗!
“没瞒。该揭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个眼神再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昨日那个只想着逍遥山水间的闲人了。
岳青蓝也不再问了,她看出来今日的博弈已经不再是昨日的廉铎。再问只会伤了他们之间的交情。
“岳海宁,盗取皇帝信玺理应诛九族,念其岳家几代忠臣,护卫我朝有功,独赐岳海宁自尽。其姨母张氏,教女不严,难辞其咎,杖毙!其贴身仆人周氏,刁钻跋扈,多次教唆主人行凶作恶,心肠歹毒,用心险恶,赐杖毙!”此条旨意一出,大厅里所有人都震惊了。昨日还是笑意满满的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今日竟然大开杀戒起来。
冷艳妩媚的脸瞧瞧自己的二舅父。“廉大人可记下?”
“回二皇子,师爷已经书写完毕。”廉知同躬身对博弈施礼,丝毫不见亲情。这就是皇家!岳青蓝笑了笑。
“拿来。”博弈接过师爷写好的旨意,瞧了瞧,随即把皇帝信玺盖在上面。“师爷,你去宣旨吧。”
师爷接过旨意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