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眼眸好似一汪清水一般,不带有任何的杂质,静静的看着他。
脚下的步子迈起,一口气跑到了屋内将她放在床上,郑重其事的看着她,“夜青婴,你是不是在假装糊涂?”
“夜青婴?是我的名字吗?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那样英俊的脸上无波无澜,让看不忍接近,却又无法忽视他的俊美。
“赫连清崎,是你的夫君。”男子的嘴角微微一扬,出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双眸一眯,青婴看着不免有片刻的失神,夫君?他是他的夫君吗?可是她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來。
那个古怪的老婆婆自从她醒來,每日都会在屋子里出现片刻,对她冷嘲热讽一番,青婴微笑着,不做任何的反抗,甚至,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趴在床上,任凭着老婆婆将一根根的细针扎入的身体内。每日的医治似乎沒有多大的起色,青婴依旧想不起以前的事。
小女孩名叫春芽,很可爱的名字,笑起來会有两颗虎牙,对青婴既热情又好奇,时常拉着赫连清崎的手问他,为什么姐姐可以这么的漂亮。
这一日,青婴的头隐隐的作痛,叫來了老婆婆,一番诊治之后,老婆婆蹙起了眉,本就满脸的皱纹看起來更加的苍老,犹豫了再三,突然拉渍连清崎的衣摆,“要想救你娘子,须得采摘山崖边上的灵芝,那种稀有的鲜红色灵芝,你可知,她已经不是一般的受伤,而是体内中毒。”
中毒?赫连清崎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抬眸看着老婆婆,“何毒?”
“灵鸠。”
狭长的眸子一眯,整个人都变得冰冷,隐含着一种淡淡的杀意,那一晚,还是防不胜防的被她下了毒吗?
事不宜迟,赫连清崎整装待发,带着春芽前往崖边,这一带,春芽很熟悉。
赫连清崎前脚一走,老婆婆后脚就将青婴的衣衫全部褪去,拿出自己的一套针,精准的刺入每一道穴位,暂时封住了她的七经八脉,好抑制毒的蔓延。随即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赫连清崎带着春芽一路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崖边,仰头看去,在那湿滑的山壁上,果真长着几颗红色的灵芝,将春芽安顿在一颗树下,便只身一人攀附着山壁前往。
湿滑的苔藓,和陡峭的崖壁要比想象中难爬很多,手脚并用的上前一步都显得十分的艰难,更别说运用到轻功,落脚之处都十分的少。稍不留意就会跌落下去,春芽在树下,仰着头看着那一身黑色的身影,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呼。
身子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火热,烧着心口隐隐作痛,细密的汗水不断的流出,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莫要乱动,影响了医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抬眸看去,是老婆婆站在床边,沟沟坎坎的皱纹遍布着满脸,青婴微微一笑,“婆婆,辛苦你了。”
老婆婆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一枚银针,小心的转动,“你这丫头,好命,那个小子居然冒着危险去给你取血灵芝,今后你可要善待人家。”
赫连清崎吗?青婴点点头,不过总感觉怪怪的,他是她夫君吗?
炙热的感觉一直沒有消散,整个人都好似在烈火中烤制,干裂的嘴唇起着一层皮,嗓子眼都好像被火烤过一般的难受,沙哑着,嘴角却始终漾着轻笑,“婆婆,你的脸上,是不是沾着什么东西?总感觉,那张脸不会是这般的样子。”
“你这丫头,身上疼就直说,何苦忍着不说,还來招惹我这老太婆。”
“觉得婆婆本不是这般的样子,就连性子也绝非这样,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当我沒有问过。”
老婆婆抬眸看着青婴,这个女子跟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柔弱到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会想要去保护,可她自己,偏又坚强的让人刮目相看,那双眼睛,透着机灵却又不带着那般的狡诈。老婆婆叹了口气,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來摸去,最后慢慢的撕扯着,一盏茶的功夫,那张沟沟坎坎的脸,便变成了此刻的白皙细嫩。
青婴看着,不由得失神,回过神來时,忍不住问道,“婆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我看到你,便会觉得很熟悉?”
老婆婆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不曾,我來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不可能见过你,你当然也不可能见过我,又怎么会熟悉呢?”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让她回忆起來,却又零零散散的不能拼凑起來,摇摇头,紧蹙起眉,“婆婆,我一想头就疼,我觉得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只是想不起來。”
老婆婆一时來了兴致,“莫要着急,等我研制好了解药,你就会记起往事,那个时候,你或许就能说出在哪见过我。”
时睡时醒之间,青婴仿佛不断的天人交战,混乱的头疼欲裂,想要努力的找寻那些遗失的过去,却连一点的记忆沒有拼凑起來。
整个一天的时间,赫连清崎都在不断的攀附着那陡峭的峭壁,春芽眼看着他不断往上,不断的又落下,心中开始着急,却对这个淡漠的大哥哥有了新的认识,“大哥哥还有一点,就可以了。”
汗水早已将衣衫打湿,掌心的痛却不及他焦灼的心,一次次的不断失败,却沒有让他心存放弃之心,反倒是让他越战越勇,忘记了疼痛,眼里只有那不远处的血灵芝。
无极,恭亲王府内。
楼澈坐在桌旁,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已经将近一月,青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