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婴站在一旁,垂着头,看着众位皇子门围在桌案边上,除了赞赏之词还有敬佩之意,小十一被他的七哥抱着,乐呵呵的指着画上的自己,“七哥,你看,太像我了,这画要是拿出去卖了,是不是很值钱?父王和众位哥哥们都在上面呢。”
“小十一怎和你那七哥一个样,真财迷。”楼英哈哈大笑,忍不住的调侃。
一场小聚,让众人见识到了天禧帝和楼英口中的才女,而这难得的父子情深场面,却是很难看到。天禧帝正想着在这新年之让他们留下来用午膳,一个蝎公快步走了上来,青婴抬头一看,居然还是那个在行宫时看到的蝎公,忍不住轻笑,依旧是那个着急样。
蝎公普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面上有个鲜红的五指印,“皇上,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晕过去了,太医,太医,太医刚去了,得到消息称,贵妃娘娘有喜了。”
天禧帝抬起眼,没有意料中的惊慌,面容平静,“哦?为何会晕倒。”
“说是,九爷让跪的,时间久了,体力不支,就晕倒了。”蝎公也只能实话实说,眼瞅着楼澈那几个皇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这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
话一落,楼澈还未说话,楼英倒是站了出来,“父王,九弟一向谦和有礼,今日若非那沈贵妃惹恼了他,又怎么会有此一事。”
其他的皇子也是附和,沈贵妃的蛮狠路人皆知,就连小十一都怕她。
天禧帝点点头,转而看向楼澈,“老九,怎么个情况?”
“回父王,儿臣领命前去接玉贵人,谁知到了长春阁,贵妃娘娘居然在**玉贵人,儿臣一时救人心切,不得不摆出了架子,谁知我们走后贵妃娘娘还在那里,其他的事儿臣就不得而知了。”楼澈目光清潋,态度诚恳,不卑不亢的陈述。
说道架子,天禧帝自知是什么,不免的又引起了一阵回忆,是啊,她走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儿子还在,可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对他的关心实在太少了,难得这个孩子从小便懂事,此番一定是沈璃月的有心刁难,不然这个孩子又怎么可能端出那个架子来。长叹一口气,天禧帝的眼眶湿润,“老九啊,你没错,你的身份等同于太子,今后,若是谁再敢难为你,大可不必再想让。”
青婴听了这话,眼泪险些掉下来,然,李嬷嬷在旁边拉住了她的袖子,轻摇着头。
天禧帝最终没有去看沈贵妃,而是带着这几个儿子一同用膳,青婴也被留了下来。天禧帝十分高兴,饭桌上,一道道丰盛的菜肴陆续端上,青婴小口的吃着,端庄从容的坐在桌前,听着几个皇子讲的见闻,不时的轻笑两声。
“楼英今年也已经二十,年后,看看哪位大臣家的千金,适合的便可以娶亲了,父王老了,还指望你们几个给传宗接代啊。”天禧帝由感而发,叹着气,几个儿子听了,一个个都不吭声。
楼英也没有想到天禧帝会如此说,“不着急,男儿志在四方,娶亲之事还是放放吧。”
吃过了晚膳,天色以暗,各宫的娘娘开始陆续派人给天禧帝送上自制的精美点心,青婴低着头,暗自着急,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个茬,天禧帝转头看着青婴,“玉贵人可否给朕准备了,也让这几个看看,才女的手艺如何?”
青婴一下子站了起来,忙跪在了地上,“回回,回皇上,臣妾,忘记了。”
“哈哈哈,才女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刻,不碍事,起来吧,有时间再做也不迟。”青婴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眼神无意间划过楼澈,心下顿时安定了下来,他始终面含着微笑,不惊不慌,气定神闲,然,青婴知道,那个笑容能给她最大的安慰。
沈贵妃连续请了天禧帝三次,第四次再来时,楼英站了起来,“父王,还是去看看沈贵妃吧,她毕竟是个女子,现如今又怀有龙嗣。若不然,儿子们陪您一同前去也可。”
天禧帝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听了楼英的话,一手拉着青婴,一行人缓缓的朝着沈贵妃的宫中走去。
朝阳宫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点大的动静,每一个宫人都小心谨慎的,屋子里,沈贵妃愤怒的抱起一个青花双耳麒麟樽就往地上摔,“夜青婴,就凭你也想和本宫斗?皇上呢?皇上为什么还不来,去请,去请皇上来,都站着干什么,快去。”
“娘娘,您消消气啊,太医说了,您万万不能动了胎气啊,还是休息一下吧,小德子说,皇上就要来了。”一旁的杜鹃抱着沈贵妃,一脸的愁容,自打听到皇上不来,贵妃娘娘已经快将屋里的东西砸光了。
沈贵妃甩开她,抬手就是一耳光,“本宫做事,何时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愤怒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杜鹃,此刻的沈璃月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心头的火不释放出来,她又怎么能舒心。
“皇上驾到!”
门外的公公连忙进来通传,沈贵妃匆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稍显凌乱的发丝,大步走到门边,“哗”的一下打开门,看着浩浩荡荡的人,天禧帝的身边赫然是她此时最恨的人,双手的骨节被捏的个个作响,沈贵妃咬牙切齿的冷眼看着越走越近的天禧帝,“皇上此时来有什么事?”
“大胆,见到父王不仅不行礼,反倒是这种口气,沈璃月,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楼英一看到沈贵妃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率先走了出来。
“你还不是太子,见到本宫也应该行礼,你这又是什么口气?”沈贵妃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