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军事历史>天变>第二百一十三章 析一为二

伊人似乎对我的话略有意见,或许认为我有点误人子弟,偷偷砸了我大腿一拳。

又被小段将军看到,他摇头道:“君侯还有什么吩咐的么?卑将要么这就去取笔墨书简来……还需帮君侯做传符,以便过我军控制的津口……或者先到安汉歇息一晚,今夜我们需在安汉扎营,莫若……明早您再出发?”

看日色已斜,现在跟着小支段军立刻就走,有可能晚上被不明真相的真义军偷袭;或者明早再走,亦有可能会被早知真相的假义军偷袭,权衡一番,当下决定推心置腹:“好吧,还烦劳小段将军安排了。”

他拍马走了,我开始寻她慢慢嘱咐,唯恐进城后隔墙有耳:“你在垫江要稍微端点辅政卿夫人的架子,你在洛阳见过,按我母亲或者……嗯,似乎就按我母亲那样做就行了。”

“哪个母亲?”我总觉得伊人是故意的,看见我无奈的眼神看向她,伊人立刻笑道:“忻知矣!”

“我母亲家不算那种豪门大族的,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那种,但也算地方上颇有些名望地位,还能举得孝廉的那种……这话说出来有些好笑,毕竟在司隶……家中自有门风,亦识得官场礼数,到了朝内场面更是谨慎。故而逢到大场面上的,总是恭敬谦让,不苟言笑。我父一族故往因抵御匈奴,平定羌乱之时累积功勋而得加封。到祖父一辈仍御鲜卑于外,祖母在封地多看顾作为长子的大伯父,故我父称自己自幼缺少管束,散放于外,故而豪爽豁达,直人快语,无虞其他,这样长大到场面上难免得罪些心胸狭窄之徒。而至洛阳,因日常所面对之权贵仍是那些大族之裔,父亲常不自觉今日不同以往,仍如当年在封地一般,常失了分寸,便会被我母亲拉着。父亲也夸母亲很多时候应对得体,处事妥当。所谓言多必失,你端着架子,谦良恭让,多替别人想着点,就没什么危险。就说那次霍然林若所言之事,就被我的一个安抚南人的使臣给我多嘴应下来的。若她只管场面上顺着说说,再回来再请示我,让我应付就得了,现在反倒还得我给她圆谎。”

“我和这位使臣倒是谙熟,而且脾性相投,也很是聊得来。希望我不会给子睿添乱。”伊人笑得眉眼如画,让我不由得看呆了。伊人这才有些害羞,低下头来,避开我的眼神。

我收敛了心神:“嗯,其实也怪不得她,她的性格其实颇为豪爽,人品也绝佳,倒确实适合去南人各寨去做使臣。只是她不了解我,只当我就是个不算坏的纨绔子弟,毕竟铃佩两位夫人着实优秀,若无之前种种如何看得上我这粗鄙之人。”

伊人忽然有些愠怒:“子睿不得看轻自己,你这般自损,却置忻儿于何地?”

赶紧致歉,再岔开话题:“其实在雒阳久了,那种皇亲国戚豪门大族的嫡长子都是这般,太子十岁多,哦,那时还未立储,还不能称为太子……便有一个贵人,几个良娣。二皇子协九岁时本也该立贵人,但原本定下的伏家的十岁女寿,也是协的远房表姐(正史就是这个时节),未想那年雒阳之乱伏大人中死于乱兵手中,伏家也就没了主事的,这就衰落了,最终才定下来了瑾儿,当然那个伏家小妹也等三年服孝期满嫁了进去,以为侧室。所以我父亲说,若我早在其身边,早在我十岁时怕就给我应了几门侧室了。啊,我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其实在见你前,我从未发觉自己爱上过谁。此事,铃佩皆知,我亦未做隐瞒。”

伊人本仍有些愠怒,忽然又害羞起来,低头看马在地上啃啮着新草:子睿……是何时爱上我的?

当我在雪中将你抱起,看见你醒转的时候……那忻儿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当我睁开眼看见抱着我的那个明媚少年时。

我们情不自禁又互相探脸过去,换了下一波众目睽睽。

“为什么之前没有爱上谁呢?”这个问题很煞风景。

“不知道。”我真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忻儿之前,我似乎确实有点怕见女人,只敢远观,稍近些便要避开眼神。

“或许是银铃太优秀了,或者是一直被别人照顾着,某个少年英雄也想要保护谁吧?”这个想法听着还蛮有道理的,令我不禁轻轻点点头。

“你不会真的还盼着十几个侧室吧?”伊人忽然又有些得理不让人。

赶紧摇头:“我可不想,他们这么做有时候是为了家族利益,有时候就是为了笼络。父亲现在也只有我母亲一人,可惜我没办到,但也绝计不想再多了。三心二意比一心一意累多了。而且,不知道为何,我好像有点怕女人。当然可能是被银铃管的,尤其是比我大几岁的,或者有些刁蛮的……总有些莫名恐惧,总想避而远之。或许是觉得被管得有些累吧?”

心中似乎被以往的一些事情牵动,旋即让自己赶紧转念放过。

“其实也就你觉得累,我看着朝内很多大员们,可不觉得负累。”

“可能因为我是银铃教大的吧。就给你讲一个事情,你就知道多糟心。我在太学碰到一个给我找茬的学生,是弘农杨氏的。他父亲给我赔礼,后来才知道这孩子的外祖父是袁公路,也就是随侯。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就偷偷去查问了一下。因为袁公路不过三十多岁,按陛下的水准,他女儿也就十几,二十上下,如何再有一个十几岁的外孙。未想一查才发现,袁公路现在有二十多个夫人,有一个居然是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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