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守安走后,卢天赐随便吃了两口,就吩咐将饭菜撤下去,对侍者道:“去,把红花给我叫到这里来。”,然后他侧身躺在木榻上闭着眼睛假寐,不一会儿,那个侍者进来将门帘一挑,禀报道:“皇上,红花来了。”红花进门时将手中一柄七星长剑交给了门口的侍卫,然后进来跪倒在地,卢天赐抬眼看去,只见她身着黑色的紧身练武衣,头上却扎着一方红色的绸帕,腰身纤细,衬着隆起的胸部更加丰满,英姿飒爽中又带着妩媚的女儿气,让人见了就眼前一亮。
卢天赐死死盯着红花的胸部看了一会,才故意用和蔼的声音说道:“红花,这两天你和你爹辛苦了。”
红花淡淡的回道:“没什么辛苦的,我和我爹既然做了皇上的侍卫,干的都是分内的事情。”
看红花不冷不热的样子,卢天赐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又躺到榻上,吩咐道:“来,给我揉揉肩膀。”
“小女子只是皇上的侍卫,要揉肩膀,还是请皇上的内侍做吧!”红花依旧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但回的话却*的像石头。
“只要你从了朕,朕马上就封你为贵妃。”
“因为皇上当年救了我们全族的人,我和爹为了报恩,才来当您的护卫,只要有我们在就包您安然无恙,至于当贵妃,小女子没那个福分。”
“嘎嘎,嘎嘎,婚姻之事你还是要听父母之命,你爹已经同意了,打完这仗,朕就正式迎娶你,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说着他下床,想去摸摸红花的粉面,红花像躲毒虫一样,一跃而起,退到帐篷的门口。
卢天赐想帐外都是人,闹起来不好看,只好恨恨的让红花出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拉出锦被正要睡觉,忽听外面传来阵阵喊杀声,忙叫进侍者问怎么回事,侍者躬身答道:“是钟首辅在指挥部队连夜攻城。”
第四天的中午,沧州南门的城墙上。
日头难得钻出了云层,冬日的阳光照在城内外寂静的午后,新军营第三哨的朱吉安此刻正趴在箭垛的后面,通过射孔向城下张望,本来宽达三丈的护城河已经被填的只有不到二尺深。他心中有些害怕,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左肩的箭伤,痛的一咧嘴,旁边的哨长李柱关心的问道:“怎么伤口还在疼?”前天激战的时候,从他们守卫的这段城墙上爬上来十多个红阳教众,在肉搏中,朱吉安个子瘦小被个大个子教众一下掀翻在地,要不是李柱及时上来解围,他早就死在对方的刀下了,不过在后来的战斗中,朱吉安也救了他一命,当时李柱没留神一枝箭向他射来,是朱吉安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的肩膀却中了一箭。
朱吉安问道:“哨长,你说我们能守住吗?”
“能,怎么不能,有苏大人在,我们一定守的住。苏大人就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看过的书摞起来比我都高,那本事大的没法说了。”
他们正说着,只听对面一阵喧嚣的鼓声,像是几十面鼓被同时敲响,紧接着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朱吉安抬头看去,无数包着白头巾的敌人发疯似的冲了过来,因踩踏而腾起的尘土横出三百多丈,直如咆哮的巨流向城墙涌来,好像要将沧州连人带城一口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