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惜抬高脸凝望天花板,敛下眸中水光,她忽然觉得好空洞迷茫,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不是真实的该有多好。

为什么在她内心里还是担心着他的,她无法忽视,所以她很痛苦,因为她发现她真的恨不起来。

她对不起爸,她告诉自己,爸是被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那么快走了,也许还能有救。

她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会,一丝凄笑扬上她的唇,神情逐渐有些木然,如果所有的记忆如同这白花花的天花板那该多好,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苏小姐,身体还好吧?”

护士照常在这个钟点来给她换点滴,她连忙低头收拾自己的情绪,不愿别人窥到她内心里的伤痛。

她不说话,护士也习惯了,只是令她奇怪的是,每天都会有一个卓尔不凡的男士出现在门口,就那样一身笔挺的站着。

这个男士就是上次为她输了那么多血的人,她还猜测是她的丈夫呢!

后来又觉得不像,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该生对方那么多的闷气,让他一直站在外面啊!

相比平时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子更像是她的丈夫。

“苏小姐,容我多嘴,如果你真的跟那位先生有矛盾就原谅他吧!他为你输了好多血呢!要不然也不会导致旧疾复发那么严重。”虽然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关系,但是多少也有点关系吧!

听说那个男子的身份还不简单,连院长都亲自过来慰问,这些事在她们护士之间可八卦着呢!

闻言,苏韵惜神情一变,紧抿的唇终于张了张,呐呐道:“他为我输血?”还导致他旧疾复发,她不知道啊……

褐眸微涩,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滑落。

护士边为她卸下液体管,边回答:“是啊!你失血太多,当时的情况特别紧急,医院库存的血液不多,然后他就说血液跟你是相同的,二话不说就输了那么多的血。”

说着,护士已经为她换上新的液体管,给她重新扎针的时候居然瞥到她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苏小姐,你别哭啊!”护士有些无措,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苏韵惜重新抬头逼回又涌出的泪水,半响情绪才得以平复下来,声音有些哑的说:“他的身体怎样,你知道吗?”

尽管心里排斥他,可是一想起过往的好,心里又涟起无限的涩意,为什么要让他们那么难过。

她好不容易放开自己的心,重新爱上一个人,甚至直到现在她才迟钝的发觉,自己其实真的很爱他很爱他。

可是她忘不了爸的死,就算不是他一手促成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就算爸有什么过错,他永远都是自己的父亲,她无法面对一个‘凶手’还能坦然的面对,跟他生活在一起。

“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只要继续按时吃药,不要过度用脑就不会发作了。”

护士顿了顿,看她情绪已经稳定了点,这才托起她的手说:“苏小姐你忍着点,我要扎针了。”

苏韵惜无声的点点头,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她可不想欠他的。

最后,她在心里别扭的加上这一句,她可不是因为担心他,但有时还是会违背自己。

……

从葬礼上回到苏宅的冯芸,得知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事后脸色瞬间很是难看。

“愚蠢,萧凌城心底的防线就是苏韵惜,你竟然敢往枪口上撞,看来这次我们不走也得走了。”

冯芸第一次对自己的女儿发那么大的火,她铁青着脸色,心里在盘算着应该要如何周全。

苏如心不懂,反驳道:“妈,你怕什么?等我坐上萧家夫人的位置,以后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们享不到的,爸这点财产算什么。”

“糊涂,收拾衣服,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萧凌城的手段,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都让她心有余悸了。

“我不要,要走你走。”苏如心任性的说,现在她已经快成功了,她要把苏韵惜的一切都给毁了,以后只能为自己所有。

“你……”冯芸气得想掐死她,但是她是自己的女儿,她自然不会掐死。

想她冯芸机关算尽,竟然忘记了自己这个女儿。

不行,不管怎样她们都得在萧凌城找到她们算账之前离开这里。

不多时,冯芸带着被她迷昏的苏如心卷起铺盖,拿着巨额的遗产仓皇逃走了。

……

这几天萧凌城除了工作还是拼命工作,当然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会去医院找她,虽然她一直拒见他,但是还是不会放弃,甚至有时可以站上一天。

丫头,你当真这么狠心吗?

就在这时,秘书告诉他有人来找她,是上次那个女人。

他此刻哪有心情见人,就说不见,秘书回去说了,但是庄秀媛却闯进来了。

下边的人见她上次总裁让她上去,这次也就没说什么放她上来了。

“为什么不见我?”她站在他的桌前控诉,双拳紧握,表示出她的小愤怒。

萧凌城没有哼声,还是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心里想的却满满是某个人的倩影。

“你……说话啊!”庄秀媛虽然生气,但是她的语气还是有点弱。

“出去!”他倏然开口,双眸聚焦着烦躁的情绪,冷沉的眸直视她,拧起的眉心可以看得出他现在心里的困扰很大。

“你不是说让我考虑吗?我决定接受你的提议。”庄秀媛马上说,虽然心里有些受伤他的态度,她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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