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飞只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事实上对于他们这样高身份的人来说,像喝酒吃饭这样的应酬通常不会要太多时间,更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在ktv里唱歌一唱就是一整个夜场时间段的,他们通常都只是把事情说完敲定,再唱首歌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就像娱乐业发达的后世,也基本不会有省部级以上的高官在这种场所逗留很长时间。这样做一来是由于他们通常都年纪较大,没那么多精力浪费在这里,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像陈云飞这样身份的人,他能抽出时间过来本身的意义,要比他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要大的多。要不然当知道陈云飞过来了以后,华少也不会很干脆的扭头就走了。
而当陈云飞离开以后,周铭过去了唐然的包厢,却惊讶的发现唐然没在里面唱歌,居然站在门口。
见到周铭过来,唐然急忙跑过来担心的问:“铭哥哥你有没有事?我刚才听说下面有人来这里闹事,还打起来了,铭哥哥你没有受伤吧?”
周铭揉了揉唐然的小脑袋说:“当然没事了,然然你忘了我这里的保安可都是退伍军人,有些都是从几年前的那个战场上下来的,一些街头混混地痞,他们哪能在我们的解放军叔叔面前讨得了好呢?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就是担心嘛!我想下去找你,却又怕。
“会有什么麻烦?你知道有人来这里捣乱,难道你就没听说后来陈云飞市长带着公安局长也来了吗?有公安局长在这里,还有谁敢捣乱啊?不怕被抓起来吗?”周铭说。
“真的吗?陈市长和赵局长都来啦,那太好了,就该把那些坏蛋都抓起来!”唐然说。
周铭看着唐然那副呆萌的样子,周铭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唐然先是一愣,随后羞得直跺脚,一个劲的埋怨周铭不看地方,这在包厢外面人来人往的好丢人,周铭则是很没心没肺的呵呵乐着。
周铭当然也并没有多逗唐然,等她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就陪她进包厢唱歌了。
走进包厢,周铭就看到唐然的同事搂在一起几个人对着一个话筒唱歌。
她们见到周铭进来就急忙松手,都不好意思的看着周铭,不好意思再唱了,不过周铭倒是无所谓,毕竟ktv这种释放情绪的地方,对大多数的国人来说都是具有巨大吸引力的,尤其她们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那种新奇和兴奋,让她们恨不能每个人都当麦霸,也很正常了。
周铭陪着她们一直唱到了半夜,才和杜鹏一起开车送她们回去。
这一晚上,华少那边也是很看得开的,既然在这里当场遇到了陈云飞,就算陈云飞只在这里坐了一会,他也没有回头过来找麻烦。
当然,陈云飞也是说到做到的,就在第二天,东门公安局的刘局长就专程跑来和周铭杜鹏商讨专门在南江夜总会设立警务岗亭的事情,周铭和杜鹏对此当然没意见,毕竟夜总会这种地方也是鱼龙混杂的,有个警务岗亭在旁边,不管是震慑地痞混混,还是华少想要再来找麻烦,都是需要掂量的。
因此就在当天下午,一个简易的警务岗亭就在南江夜总会门前开始搭建起来,三天后就开始正式投入使用了。
陈云飞这边帮周铭搞了一个警务岗亭,另一边周铭自然也没法推脱证券市场的建设工作了。
虽说现在的证券市场只是想初步搭个架子出来,但事情还是很繁杂的。
按照陈云飞的设想,是先成立一个南江证券公司,充当临时的交易场所,对证券市场的运行进行试点,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撤换调整,等到以后各方面条件都成熟了,经过之前的试点也确认证券市场稳定了,再仿照港城那边成立正式的南江交易所。
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事情却非常多,因为现在改革开放才开始几年,就连市场经济都只有一个雏形出来,很多市场经济的法律都还在摸索阶段,并不健全,就更别说证券市场了,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现在周铭受到陈云替代这些法律的临时办法补全,也是一项很烦的工作。
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个事情,陈云飞说一位世界经济学家要来南江看看证券市场的建设情况。
这一天,证券市场建设领导小组的办公室副主任张恒陪着周铭来到了南湖口岸,因为根据市政府接到的消息,这位经济学家是从港城辗转过来的。
站在口岸前面的广场上,张恒问周铭:“周顾问,这位诺德里曼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呀?”
面对这个问题,周铭也摇了摇头,虽然周铭知道这个人是获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也是世界公认的经济学大师,曾出任美国财政部顾问,甚至他的经济理论支撑起了美国整个80年代的经济复苏。只是这也都是这个年代的事情了,周铭是从二十多年后重生回来的,在后世这个人并不常被提起,周铭也是在前不久才恶补了一下关于他的生平,因此相比张恒,周铭对他也并没有多深刻的印象。
“这个人在美国那边是很有威望的,而且国外的学者都有骨子偏执的劲头,可能说话会有些冲,提问题会有些直接,到时候咱们客气点就好。”周铭对张恒说。
张恒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过了一会,张恒指着口岸那边出来的几个人问周铭:“周顾问,您看那是不是那个诺德里曼?”
顺着张恒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秃顶,中等身材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