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利嘉是爱情与婚姻的守护神,祂的信徒们经常会出现在某个婚礼上,并且得到众人的拥护——只有在婚礼上才能得到的拥护。
大姐头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也没有继续深入下去,表现就像是刚刚的问话不存在。
“那你这次怎么来我这里?什么时候离开?”
十年来,门罗总是会在某个夜深时找到大姐头凯瑟琳,然后在不久后离开。
“今晚,再稍等一会儿就走。”门罗显得心不在焉,他拿起桌边的镀银盘子,往嘴里塞了一些烟熏鹿肉——这是大姐头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厨艺。
“半夜离开?你又招惹上什么麻烦了?”
“只是从我们奥利北区的一位男爵的酒窖里拿走了一份美酒。”想起自己手里还没有捂热的精灵美酒,门罗心里一份火热,端起旁边的铜角杯唾饮蜜酒,压下了嘴里弥漫的腥味。
“只有这个?”
大姐头可不认为一份美酒就能让伊梵的牧师落荒而逃。
“顺便爬上了他刚到手的小情妇的床。”门罗毫不在意,“那位男爵可真是小气!”
“怪不得。”大姐头见多不怪,毕竟伊梵的牧师就是这么的****。
……
奥利是王国东部的最大海港城市,商人们嗅着金币的香味来到这里,牧师们为了传播信仰在这里修建神殿,就连那些刀口舔血的冒险者们也会蜂拥在这里,毕竟人越多的地方来钱越快。
“咚……”一阵撞钟声从东城门的塔楼上传开,这是城门开启的信号。
城内刚从酒馆里爬起的冒险者们蓄势待发,商人们带着满车的货物期待着更多的财富,城卫队也开始巡视,集中注意着排列成队的人群,暗自期待可以抓到那个由上城区莱斯特男爵通缉的伊梵牧师。
而就在队伍末尾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伊梵的牧师正在和他的情人道别,丝毫没有把城卫队放在眼中。
大姐头凯瑟琳在历经近半个小时的打扮后,显得神采奕奕。
她穿着镀银的链甲,过膝的牛皮长靴,背后系有剑鞘,腰间挂着小型行囊——是准备给伊梵的牧师的。
不过显然,伊梵的牧师不是很喜欢这个行囊,原因无他,它太难看了!
粗劣的亚麻被简单地炮制——为了更加的柔软与坚韧,上面绣着的不知名花纹还是两年前在王都斯仪特贵族们流行过的,就连封口都是用打磨揉韧后的水牛筋串连起来。
“我可以不带上它吗?”门罗的嫌弃溢于言表。
“如果你不打算接受里面少许金币的话。”大姐头临别时也没有对门罗发脾气,罕见地温柔起来。
“看在你的面子上。”门罗毫不脸红地接过行囊,同时在心里打算离开城门后就把金币取出来然后把这个丑陋的行囊丢进那该死的泛着臭味的近海。
正说着,一位城卫官拿着一份草纸画像走进了大姐头和门罗。
“是凯瑟琳啊!”城卫官招呼大姐头,大姐头作为罕有的女性冒险者在这群人中间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他盯着这个伊梵的牧师很久了,怀疑这个面色英俊的牧师就是莱斯特男爵要找的那个,只是画像对不上这个牧师,所以犹豫了一会,他才来到这里。
这是他的直觉,他把它叫做“城卫官的幸运直觉”。
现在这份“幸运”正在催促他询问一下这个牧师,也许不小心就成了呢!
怀着激动的殷切希望,城卫官却从大姐头那里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是我的朋友门罗,相信你也听说过。”
门罗以成功在一队骑士眼底下成功进入那位男爵遗孀的闺房的“光荣”事迹迄今闻名在这些底层的冒险者、商人包括雇佣来的城卫队中。
尤其是随着那位遗孀在一个月前扩招了一整个骑士队后再次被人们津津乐道。
而此刻的情景是大姐头和门罗早在离开前就商量好的。
毕竟,就像门罗说的那样“我当时用了易容的小伎俩,没有人会认出我的”,所以现在他冠名正大地出现在城门等待城卫队检查通过后离开奥利。
“原来是这位伊梵的牧师啊!”城卫官盯着门罗看了两眼,还不着边际地向下方瞄了瞄。
“想来这位长官是为了莱斯特男爵府上的盗窃案来盘查的吧?”伊梵的牧师表情义正言辞,在一身纯洁白袍和袍上伊梵的圣徽的加成下显得更为公正与伟岸。
“当然,这次的盗窃案件甚至还惊动了城主大人,所以今天需要特别的搜查。”
“还请这位侍奉苏伦的兄弟能够明白我本人与此次案件毫无关系,凯瑟琳能够为我作证,毕竟,那一晚可……唔!”
门罗被凯瑟琳的匕首捅了一下,正中他的腰侧——他最敏感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一定要请长官呢主导那个无耻的窃贼,为伊梵去除手下的一个渣滓。”凯瑟琳温和地队城卫官说道,“我相信莱斯特男爵大人一定为这个窃贼提供一袋响当当的钱币。”
“苏伦在上,希望如此。”
“苏伦在上。”大姐头也向对方行了一个苏伦信徒的礼节,然后看着对方的离开。
“赶快带上你的东西滚吧!”凯瑟琳没有好气地瞪着门罗,她总会被对方自以为的不拘小节实则是无耻而感到惊讶。
‘难道伊梵的神殿招收信徒就不经过一些基准考量吗!’腹诽神明的话她也只敢在肚子里想,没有人会蠢到把一位神明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