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她认识,她曾与他有过两面之缘,那就是那个半夜无端跳入她房中一直叫她少灵的男子,两次见面他都不断强调自己是他的妹妹,是他嫡亲的妹妹,而且还一直不容反抗的要带她回家,两次见面都弄的熠彤是无厘头的很,如此她也对这个男子的印象要深刻些了,说来也奇怪,画舫起火他将自己救上来说了几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熠彤从榻上坐起身,不觉中她已被方才所做的梦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榻上舒缓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拂过额迹的汗水,熠彤从榻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下,算是给自己压压惊。

三天了,那个场景,那个女子,已经在她梦中出现三天了,但她从来没能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也从来没能听清她跳下悬崖之际到底说了些什么,那雪中突兀的嚎叫又是从哪里发出的,熠彤眉头微蹙,陷入深深的思索,她为何连续三日一直重复做着这个梦,老天爷是不是在向她暗示着什么?

想到头疼熠彤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梦境实在太过诡异,她每次醒来竟然都能像梦中一样感到胸口发闷极其的不舒服,就像自己真的身临其境,那名红衣女子心中的哀怨与悲痛自己都能切身体会一般,三天了,连续三天做着同一个梦,任谁也不会相信的,难道这真是巧合吗?

或许,只是封后大典在即,自己心中太过焦虑,所以才成日梦到这些毫不相干的东西吧,熠彤轻抚了抚胸口,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定一些,今天就是封后大典了,那是若霜与离允,还有自己期盼了不知多久的日子,如此重大的盛会,她要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锦夜昭,面对朝中众臣。

提起了精神,端坐到了梳妆镜前,还未将板凳坐热,门外就响起了几个丫头的请安声,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们自然不会忘了她们今日的任务,她们也是早早的等候在了门外,想早些进来,却又害怕吵醒了娘娘的清梦,于是只好候在门外,听到房中有了些动静,才敢叫出声来,与熠彤求见。

熠彤自然早早的让她们进来了,只见一连串的婢女鱼贯而入,个个手中都没空闲着,手中不是拿着那些个繁重的金色头饰,就是为她可以定制的胭脂花粉,熠彤的目光流连在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婢女手中,因为她手中拿着一件极其漂亮的大红色衣裳,上面绣着一只美艳无比栩栩如生的凤凰,在后宫嫔妃的衣裳中凤凰展翅的图案很是少见,几乎没有人敢穿着绣有凤凰图案的衣裳在宫中走动,因为身为白鸟之王的凤凰图只有皇后娘娘配穿戴在身。

凤凰是众多鸟兽中最尊贵的鸟类,而皇后娘娘,也是后宫众多嫔妃中最尊贵的那一个,所以,后宫中没有人敢穿戴此类的衣裳,如不慎穿戴上了,那便视为觊觎皇后之位,其罪非同小可理当全部诸之。

看着那件华贵的衣裳,熠彤的目光定格与此,眼中尽是一片惊艳讶然,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嫁衣,与此比起来,她入宫当日所穿的嫁衣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在这华贵的衣裳面前,它就好像是一张粗布麻裳,想到这如此华贵的衣裳一会儿就要穿在自己身上熠彤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可看着这么漂亮的衣裳,熠彤总觉得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件衣裳......不由得皱起眉头沉思,在哪里见过呢......哪里呢......

总觉得似曾相识,可熠彤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罢了罢了,今日是举国同庆的日子,她有这闲工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的坐下来让婢女们为自己打扮一番吧,在这封后大典之上她必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此也好给锦夜昭增些面子。

殿外敲响了卯时的钟声,天也有些微微发亮了,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封后大典了,随着辰时的慢慢接近,婢女在她脸上落下最后一笔的妆容后,将那火红的嫁衣敞开,将内里一道一道的工序全部做完后,几名婢女将红色嫁衣披在了熠彤的身上,系好所有的扣子绳结,再将凤冠扣与她的发间,如此,最后一道工序也算完成了。

站起身来,看着铜镜中倒映出的人像,熠彤甚至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果然人靠衣装这句话说得一点儿没错,这仔细的妆容一化,这华贵的嫁衣一穿,连她脸上的那道狰狞疤痕也都黯淡了几分,大家能看到的只有她的贵气与自信,那华服凤冠无不将她的满身贵气艳丽衬托的大气非凡,看着镜中那件绣有凤凰图案华贵非凡的嫁衣,与发间沉重的金色华冠,熠彤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声,这一套凤冠霞帔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多少女人为了它争风吃醋不惜闹得满宫血雨腥风,可又有多少女人一声之中从未见过这件衣裳......

如今这件凤冠霞帔就穿在自己身上,不久,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北燕皇后,她便是北燕帝王锦夜昭的正妻了,她将接受后宫众妃的洗礼,接受朝中众臣的敬意,将接受天下子民的膜拜,那是何等的殊荣。

辰时马上就快要到了,熠彤与身边的婢女将一切都打理好后,便出了翊坤宫,坐上了前往宣政殿的马车,若霜也早早的等候在了门外,这无比重要的日子,她作为熠彤在后宫中最好的朋友,自然不会错过,她赶下了策马的马夫,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就由她来策马,待熠彤坐定后,若霜给予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便牵动前方的马儿,向前跑去。

身后跟随着一大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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