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到了聂君澈手上时,这一次他倒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急着去阅读了,而是将信放在了一旁。
“主子,你不看信吗?”
青云看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聂君澈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了?”
青云对上了他的眼睛。
“对不起主子,是属下逾矩了。”
“嗯。”
聂君澈轻哼了一声。
青云见主子正伏案奋笔疾书,不敢打扰,只是守在一旁。
直到聂君澈用完了晚膳,那封信还躺在他的书案上,动都未动。
青云见时候不早了,上前开口。
“主子,该睡了。”
青云本来是暗卫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暴露了自己,暗卫本来是极高要求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现身。
聂君澈根本就不在意,他自己就能保护自己了。
这些话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说了,青云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身份。
养暗卫虽然在当今的世道里是被允许的,但一名大将军也养暗卫,就要落人诟病了。
“你退下吧。”
聂君澈合上了书本,站了起来。
“是,属下退下。”
他说的退下也不过是帐篷外,青云守在帐篷外守着,他得时刻保护主子。
此时的聂君澈已经走到了榻上,脱下了外衣和鞋子上了床。
烛火被他手指凝聚的气给熄灭了。
黑暗之中,聂君澈睁开着眸子,看着帐篷上的另一处。
今日他知道他帐篷上有人一直在窥视着他,他不动声音,假装着并不知情。
他也悄悄地用眼神传给他消息。
此人的武功应该不弱,他能够维持同一个姿势几个时辰,也说明他的耐力非常厉害。
刚开始他以为他是一名刺客,可是等了半天有没有见他有任何的攻击,还有他匍匐的姿势又似乎要打探什么消息。
聂君澈假装若无其事,直到此时他已经躺下来休息。
上面的人依旧就没有反应。
既然如此就让他一直呆在上面吧。
这人应该是冲着信件而来。
而这冲着信件来的也只有一人。
宋子宁。
一个与他事事作对的监军。
看来他是想派人来监视他了。
信应该还是认为要写给他的。
因为他的字迹非常像自己的自己。
他之前就有说过,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只要对方的字有深度。
他没有让青云去打草惊蛇。
我要证实他,他是不是自己心中所猜测的。
一个时辰之后,那条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却还是没有让青云去追。
他已经猜到根源在哪里了?
“禀告主子,聂大将军没有看。”
宋子宁一直在等风带回来的消失,没想到他带回来的竟然是聂君澈已经睡着了。
“你确定他并没有看?”
“确定。”
风的声音很坚定的回道。
“好了,你再去守着。”
“是,主子。”
听着外头吱吱喳喳的鸟鸣声,塞亚丽姝眼睑微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了。
动了动身子,后背的疼痛牵扯着她的神经,眉头皱起,她的后背,她想起了昨天发现的事情,细长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额头似乎还贴了什么,她抬手一摸,拿在手中发现是一块布,还有些湿。
她眨了眨眼睛,帐篷内还有微弱的烛光在闪烁。
视线落在了床边,乔倩尼正趴在床边。
乔倩尼也正好在此时醒了过来,她睁开了有些微肿的眼睛,对上了塞亚丽姝的双眸。
“小姐,您终于醒了。”
乔倩尼惊喜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吗?”
塞亚丽姝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十分沙哑。
“昨晚您发烧了,小姐,让属下先探探你的额头还烧不烧。”
语毕,乔倩尼的手探向了好的额头,感觉到她额头上的温度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温度,乔倩尼松了一口气。
“还好,您已经退了烧了。”
她守了一夜,不停的为了她更换湿布巾,又喂她喝下了药,到了半夜了,她才困得眯了一会。
“我发烧了吗?”
塞亚丽姝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在回来的时候,后背痛得她龇牙裂嘴,平生第一次,被打得如此憋屈。
再后来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是呀,您在半夜的时候发起了高烧,班顿去摘了些草药回来,喂您喝下了药之后,您后半夜才退了烧。”
乔倩尼为她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哦。”
塞亚丽姝点了点头。
难怪她方才在自己的额头上摸到了湿布巾。
“班顿她人呢?”
帐篷内只有她们二人,倒是不见班顿的身影。
“班顿去为小姐准备一些清粥小菜了。”
“嗯。”
塞亚丽姝点了点头。
“小姐,您现在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塞亚丽姝想了想,摇头。
“没有,我想坐起来。”
她现在好像还是不怎么能动,背上的伤虽然没有昨日般疼痛难耐,她还是觉得一动,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痛。
“好,我扶您坐起来。”
乔倩尼扶着她的手臂,小心的将她扶着坐了起来,还细心的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