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还在庭院树底下乘凉的花知忆在一阵呼喊中睁开了眼。虞司业特地跑到秀香园找花知忆,只见她手拿着酒壶子,走路踉踉跄跄,脸颊微微泛红,双眼迷离的一边喊着花知忆的名字,一边跑进来。
“你怎么喝成这样?”
花知忆皱着眉头看着虞司业,无奈之下上前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虞司业。
虞司业将手搭在花知忆的肩膀上,静看了花知忆几眼,眼中渐渐溢出了泪水,随后“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抱着花知忆哭喊道:“庄鸿霖走了!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花知忆有些尴尬的看着虞司业,心里想着,就算庄鸿霖不走,他也不要你呀。
“花知忆,我好苦!我的心好痛,好累!我想回家!带我走吧,我想回去了!”
虞司业整个人趴在花知忆身上,哭着哭着又将泪水擦在花知忆的衣服上。
花知忆满脸纠结,强忍着心里将虞司业丢出去的冲动,才轻轻拍了拍虞司业的背,安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他也回不来。哭有什么用。”
虞司业抬头看向花知忆,撅着嘴用那双哭红了的双眼瞪了一眼花知忆后,满脸委屈的说道:“你无情,你冷漠,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在嘲讽我!臭女人!我要把眼泪擦你衣服上!”
花知忆心里忍不住开始骂人,袖子底下的手握了握拳头又放开,随后,眼里带着威胁,咬牙切齿的说道:“虞姑娘!弄脏我衣服,明日帮我洗干净!听到吗?你要是不洗,我就揍你!”
虞司业听着花知忆的话,还有她眼神里的威胁,轻咳了一声,酒意瞬间消失,头脑彻底清醒过来,眼神飘忽的看向一边,试图转移话题,说道:“这……我有点头疼……哎哟,怎么回事?这是假酒吗?我先回去睡一觉,你也早点歇着,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虞司业立马撒腿就跑,生怕花知忆抓着她留下来洗衣服。而她没发现的是,花知忆脸上邪恶的笑容,还有那算计的眼神。
第二日,还在梦中的虞司业直接被花知忆掀开被子,拖了起来。虞司业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双眼,皱着眉头看着花知忆,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花知忆笑的十分和蔼可亲,只是手劳獾难凼欤只见花知忆对着虞司业说道:“这套衣服是你昨晚弄脏的那一套,来吧,来洗衣服了。”
经过花知忆的一番解释,虞司业终于意识到,花知忆来真的!真的要她洗衣服!
虞司业装作还未睡醒的模样,并暗中观察时机逃走,就在她趁着花知忆放松警惕之际刚想逃,下一刻就被花知忆揪住领子扯了回来。
“别逃呀。姐姐。来帮我洗衣服!”
“花知忆!你太狠毒了!”
虞司业当然是被逮去秀香园在落儿的监督下洗干净花知忆的衣服。
落儿看着把怨气洒在衣服上的虞司业,心里暗想着:还好姑娘衣服多,不然,姑娘估计又要生气了。
花知忆在书房里听着虞司业时不时对自己的辱骂,心情大好的喝着茶。
庄北城在一旁看着似乎心情愉悦的花知忆,便凑了过去,在花知忆耳边轻声细语道:“阿忆,现在金国局势稳定了,聘礼也下了,是不是应该定个良辰吉日成亲了?”
花知忆听着庄北城的话,突然身子一僵,随后赧颜笑道:“这……不急,我还有人没抓着呢,这……”
就算花知忆没有说完,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庄北城听明白了,花知忆还不想成亲。庄北城脸色有些失落,缓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也对,你到世俗界就是为了抓人的。”
花知忆屏住呼吸,看着一瞬间被伤感笼罩着的庄北城,心里有些纠结,事实上她不是不想成亲,最主要的是,她有一点点前世人们通常所说的恐婚心理。
花知忆还没准备好这个年纪就嫁人的心理,可她看到庄北城满脸的失落的神情,她心里开始摇摆不定。
“你在这先坐会儿,我去看看虞司业。”场上的气氛确实不对,实在坐不下去的花知忆,突然蹦了起来,说道。
庄北城先是一愣,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花知忆就已经咻的一声飞出去了。
“臭丫头!居然让本姑娘给你洗衣服!臭丫头,看我下次整不整你就完了!”
“咦,看来你洗的挺欢快的。”
“啊!”虞司业原本在一边搓着衣服一边骂花知忆,结果突然出现的花知忆吓了她一大跳。
虞司业心魂未定的对着花知忆龇牙咧嘴,吼道:“你过来怎么不出声呀!”
花知忆看着虞司业气愤的就要上手打自己之后,特地后退了几步,让虞司业够不着自己。
“别洗了,别洗了,来来来,放下。”花知忆看着虞司业似乎消了打自己的冲动,赶紧将她拉起来。
“怎么了?怎么又不用我洗了?”虞司业看着似乎有些难为情的花知忆继续说道,“小姑娘,你有心事呀?快跟姐姐说说,关于谁的?”
一说到八卦,虞司业立马将洗衣服这件憋屈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拉着花知忆坐下,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看着虞司业那双等得跟铜铃一样的大眼,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就知道了。
“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成亲的事情?”
“成亲?你和瑜亲王准备成亲啦?那太好啦!”
“不……不是,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对于成亲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