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发丝被风吹的狂乱,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波本面无表情地盯着脚边一动不动的少年,看了看手中还在滴着血的匕首,连刀柄上都可见斑斑血迹。
“如果是以平常的状态,你我说不定还能斗几个回合,可惜了……”男子掩住眼底深不可测的残忍,开始考虑要不要补一刀。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那人推门而入,一身的光芒刺痛双眼。
“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让你死无全尸!”
黑暗,到处都是触手可及的黑暗。
毛利兰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
在几分钟前,那些一直看守着自己的人,似乎是收到某个指令,竟然纷纷离开。
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组织的可怕之处她不知道,她只是害怕极了。从没见过那么冰冷的眼神,那些人,他们不像普通绑架犯一样把她绑起来,而是让她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时刻都跟随着监视自己的黑衣人,她一定以为自己掉进了温柔富贵乡。
可是,他们离开了。
这说明什么?
“看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房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妩媚动听。
她怔怔的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女子,完全融入黑暗的衣服,仿佛丧服一样。
她一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你说……什么?”
“你的价值,不过就是引出你的青梅竹马……”美丽的女演员偏过头,嘴角是风情万种的微笑,“现在,他应该已经死了……”
语毕,苦艾酒眯起眼观察少女的反应。
可是,她仿佛没听到一般,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过了好久好久,空气中响起沙哑的声音:“那么,你是来杀我的么……”
苦艾酒轻笑一声,不置一语。
“那你快点杀了我啊……”一股强烈的怒意和杀意,兰叫嚣着向她冲过来,“那就杀了我!!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我才不会相信你呢……新一才不会死了!你骗我……骗我!!”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抓住失去理智的少女。
“带进去。”苦艾酒吩咐身边的黑衣人,不去看兰,把那激动得叫喊堵在门里。
“el。”她低声说。
窗外,阳光暖暖。
波本毫不意外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少女,恭敬地一颔首:“小姐。”
可没人理他,死一般的寂静。
床上躺着一个人,从他的姿势看来像是在熟睡。
少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脚下因倒在地上的黑羽快斗猛地一跄,波本一惊似要上前搀扶,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动作。
她却似乎毫无所觉,仔细地看着床上的少年的脸,仿佛认识了一辈子,又仿佛从不认识。
“骗子……”她口中仿佛呓语的吐出两个字。
这是,工藤新一。
无须验尸什么的,那苍白僵硬的没有血色的一张脸,死去至少三十分钟了。
“你杀了他……”
波本闻言呼吸一滞,面不改色的开口:“小姐,这是组织的敌人。”
然后,他看见少女转过来的脸。空洞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亮,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她也是个死人。
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少女的声音突然空灵而诡异,犹如尖锐的弦音在搔刮耳膜。
然而下一秒,一把比水果刀还要小的利器迎面而来,直直的对准心脏。他侧身躲开,利器依旧穿过腹部。
那把小刀仿佛被傀儡线控制着一般,狠狠刺了自己一刀之后又飞快的飞入主人的手里。
“你们这些人……”如刀子一样冷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先是……杀了我,现在还杀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她又要发起新一轮的攻势,地上气若游丝的少年分离睁开眼,身体不能动弹。
“住手……不要……”
虚弱的声音唤回了少女的一丝理智,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这个人也伤了你……”
“不能……不要……”快斗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再一次昏了过去。
门口又是一阵响动,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冲进来时,只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口跳出去逃走了,房间里唯一站着的少女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带……带工藤……离开……来……不及了……”再说不出多余的的话,纤弱的身躯也瘫倒在地。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真的看到的时候,两人依旧几乎崩溃。
“刚才那位小姐,她说什么?”白马探扶起自己的老对手,震惊的看着同自己前来的服部平次。
什么来不及了?
“糟了!”平次马上反应过来,他一把架起新一,把他背到自己身上,然后又冲过去,以惊人的力气把少女抱起来,同背着黑羽快斗的白马探踉跄着冲出阿笠宅。
身后,五彩的流光冲上天际,绽放出华美的一幕,照亮了大半个天际。刹那芳华后,又颓然陨落,归于虚无。
雨宫星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见两个少年一黑一白形成鲜明对比的坐在手术室前。
“喂!”他随便拉起来一个,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你们说工藤出事了……他在里面吗……”
“不……”白马探别过头去,“他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不要问了!!”一旁服部平次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