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华山派迎来陈英和与周颖的成亲仪式。
这一次,有青城派等一些武林同道在场,身为掌门但平日几乎滴酒不沾的童峰应付已经疲惫,华山派却无人来为他挡酒,似乎包括张威在内的所有人都想把他灌醉。
“你们是存心要灌醉我吗?”童峰支着开始眩晕的头,看到走过来的文松有些重影。
“你醉一次又何妨?难不成还担心今晚华山派会出什么事?”
童峰苦笑:“我只是想留点理智迎接四卫,他们今夜一定会来。”
“今日华山派绝非往日,他们来了就走不了。”
童峰摇摇头:“你太低估四卫了;而且我说过,我与狂啸山府的事华山派不能插手。”
克服着不适站起身,童峰看看外面的天色:“亥时已经过半,你去告诉殷师弟他们别再难为新人了。”
注视着童峰与客人一一寒暄的身影,文松想起当日挺过四卫的二十招后忍痛整装见礼的身影——无论何时,童峰都能用坚强的意志保持着他的举止风度,“狼狈”二字似乎与他无缘。只是,如此的忍耐与坚强,他的痛苦是如何承受?
童峰出了正厅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山风吹过,他的头脑清醒一点,但却开始疼痛起来,感觉自己的行动和思路似乎更迟钝了。
临出门前又被灌了许多酒,等到酒劲上来怕是连四卫的人影也看不清了。
行至卧室推门而入,刚刚合上门就看到桌子上的一张字条。
童峰冷静片刻,走过去拿起一看:
其情可悯其行不可谅,二十年之约勿忘,必要你今日所偿。四卫
童峰涩然一笑,不打算收拾他了吗?他倒是希望能被四卫打一顿,至少说明狂啸山府还重视他。莫不是那可竹已与风扬有情的传闻是真的?还要再这样煎熬九年,那江湖涌动的暗流会让他挺过这九年吗?他不惧死,只是若死都不能死到狂啸山府的手中以赎其罪,他可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刚才紧绷的弦突然松了,心情又是苦闷,头就豁然又晕又痛起来。
童峰来到内室,脱掉外衣躺在床上,片刻就觉得口渴难耐,却难以起身。
好不容易坐起身,恍惚中竟看到可竹娉婷走来,柔软的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是不是头痛?来,喝杯水吧。”
“可竹,可竹是你吗?”童峰紧抓住那双手,能感觉到熟悉,不禁忘情地将她拉入怀中。
应是真实的吧,柔软而温暖的感觉;可也应是梦吧,十一年了,她狠心地不让他见她一次,此刻又怎会来?
低头寻觅着那记忆中诱人的红唇,贪恋地吻上,冲动的**霎时湮没了他本已丧失殆尽的理智。
“可竹,我好想你。”童峰喃喃低语,双手迫不及待地隔着那薄薄的衣衫摸索着怀中人美丽的曲线。
“不要,童峰。”怀中人娇柔地呻吟应是拒绝却又是诱惑,把童峰清明克制的本能完全夺走。
他呼吸急促起来:“可竹,我要你。”说着翻身将怀中人压倒在床上,近似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衫,火热的嘴唇从细腻的脖颈吻到丰满的胸部,**与爱恋成了他脑海中的全部,怀中人每一点挣扎、每一声呻吟都只能刺激着这种感觉更膨胀——无度的索求占据了他未入睡前的所有时刻……
……
次日,童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想睁开眼却感觉头发沉、眼发涩。
怎么回事?对了,昨夜陈师弟与周师妹成亲,喝了太多酒。
童峰勉强睁开眼,按按额头,慢慢起着身却觉得身体异常疲惫,这种感觉怎么——
猛然低头看到自己**的上身,感觉到自己应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童峰犹如被人狠狠击了一锤般倒回了床上,一身冷汗瞬间浇醒了他原本还有些迷离的心智!
我昨晚做什么了?那个女的是谁!是可竹吗?
然而他恐惧地发现,居然连这一点他都无法确定!
突然,门被“砰”地震开,文松急匆匆向屋内走来。
吓得童峰连忙手臂一挥将帐帘落下:“二师兄,你先出去!”
“四卫昨晚真的来了?”文松以为他在隐瞒伤势,上前就要掀帘子。
童峰眼疾手快扯住:“别!我很好,你先出去,我在换衣服。”
“换衣服?”文松盯着帘子愣了一会儿,“那,我在外屋等你。”
童峰匆匆穿好衣服,情绪还无法平复,听到文松叫他连忙来到外屋,却装作整理腰带心虚地不敢接触文松的眼睛。
“你没事吧。”
文松过来要拍他的肩膀,惊得童峰后退一步:“没事,昨晚四卫没来。”
“那你是,喝多了?”
“嗯,从来不曾这样喝过,现在还头痛。”
“那就好,还以为你有危险,吓得瑞源赶紧把我叫来。”
“瑞源来过?”
“是啊,卯时来敲你的门,你未应;辰时来敲你的门,还不应。”
“现在,什么时辰了?”童峰看着窗外,不敢置信地红了脸——不会吧,已经是巳时过半了!
文松笑笑:“我猜想你也是宿醉未醒,所以现在才来,快去洗漱一下吧,还要送那些武林同道离开呢。”
童峰闻言险些跌坐在椅子里——千万不要是里面的女子啊,否则我只能自尽了!
来到齐云宫正殿的童峰犹如惊弓之鸟,每见一个年轻女子向他走来,就吓得内心发颤、面色发白、手心出汗。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个时辰没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