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铁匠铺,心兰犹豫片刻终于走进去。【92ks. 】
中杰正在忙碌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他只是匆匆用高挽着衣袖的手臂简单一擦。
偶一抬头看到心兰,中杰先是一惊,随即变得愤怒,其后又是冰冷,将工具往桌上一放,转身走进屋内。
不多时,感到心兰也跟进来。
“出去!”
听到中杰冷若冰霜的声音,心兰能想象出他厌恶的神色,她害怕地猛然从背后搂住了他。
中杰的身体僵了一下,突然拨开她的手回身瞪着她:“楚心兰,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第一次听中杰对她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心兰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来。
“你才知道吗?我就是没有羞耻心,就是不要脸!”心兰一下子扯开自己上衣的扣子,“怎么,不敢碰我了?哼,原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楚——心——兰。”中杰气得一把将她扯过来,“你既然,既然这么——”中杰咬着牙终于没有把那个最难听的字眼说出口,“好,我满足你。”
“是代替你弟弟满足我,别忘了,你只是他的替身。”
中杰彻底被她激怒,一把扯下她的主腰,毫不温柔地将她压到床上。
中杰的粗鲁弄得她很痛,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珍爱与怜惜。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自己对他的这种沉迷?心兰紧闭着眼,却阻不住眼泪涌出来。
心兰的眼泪让中杰茫然无措,他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她细腻肌肤上被他凌虐的痕迹感到无比难过。
怀中的人儿太过美丽,半年前那次亲密相拥的记忆更让他难以忘怀,虽然是二人的差距让他不敢做任何非分之想,但隐隐感到了她倔强外表下对他的依恋,所以他的内心始终对她有不同于别人的温情,这才一次次容忍着她寻找各种理由、借口来骚扰他、欺负他,但实在已经被她折磨的要濒临崩溃,尤其是这近一年来,她的迁就与依恋时而飘渺、时而强烈,愈加成熟的美丽诱惑着他,他需要用功力才能勉强克制住这本能的欲求……
在心交织着让中杰突生一阵怜惜,不禁将她揽在怀里,细闻着她那少女的馨香,感受着她那妖娆的身体对他的刺激,轻轻摩挲、柔柔地亲吻。
“你,不要哭了。”
中杰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心兰而心酸,却又因似乎明白了一种莫名的情感而感到惊喜与忧愁交杂,但自幼孤僻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哄劝,只能强自克制住**,边为她披上衣服,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不该这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
谁知,换来的是心兰放声痛哭和更多泪水。
中杰的心跳得厉害,待听到她哭声渐息,才轻轻推开她,草草披上的衣服却顺势滑落,心兰丰盈的身体便再次裸露在他面前,这种毫无保留的诱惑让中杰再次呼吸急促,也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兰羞红了脸,本能地环臂遮掩着。
这个动作立刻让中杰清醒:“我,出去。”
“不!”心兰急切地拉住他,却又羞得再次抓过衣服遮住自己,“你别走好不好,我——害怕。”
如此娇柔的心兰中杰也是第一次见,他失神地“嗯”了一声,慢慢背过身去。
一会儿心兰穿好衣服,又悄悄依偎过来。
中杰回身看着她,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明亮的眼睛流露出的有怯意、有依恋、有羞涩、有委屈,绯红的凝腮、小巧的鼻翼、微颤的樱唇——这样的柔美让中杰再也无力抗拒自己内心的情感,情不自禁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着。
这几年他的自制力已被她磨炼得极强,在她柔顺而又甜蜜地回应中并没有丧失自我,但仍是喘息着将她搂紧:“楚心兰,你为什么还要来?我到底该怎样惩罚你才好。”
他深情的语气中带着宠溺,让心兰的泪再次盈满了眼眶。
“我,喜欢你。”心兰抓着他的衣服脱口而出,却又羞怯地低下头,“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
虽已猜到了她的心思,但亲耳听到她这样说,仍让中杰心中一阵激荡。脑海中闪过心兰这数年的纠缠,才惊觉自己笨拙地一次次被她钳制着,原来也是舍不得离开。是留恋怀中的人?还是留恋有人这样在乎着他的存在?抑或是害怕重新独自承担那不知名的苦痛与煎熬时,会承受不住……
“你——等一会儿。”中杰连忙走出去,待回来时心兰才知道他竟是用冷水“灭火”去了。
心兰难掩心中惊喜,再次扑入他怀里。
中杰赶紧推开她,红着脸说:“难道你真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吗?”
心兰却“咦咛”一声,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心兰,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中杰喃喃地说,“我还有——”
“不要说。”心兰捂住他的口,“我是你的,你不要找借口抛下我。”
这些年中杰隐姓埋名做事,出生入死、备尝孤独艰辛,生命对他已没有太大意义,更何况其它。但是三年了,中杰怎会不了解心兰的执着?感动地将她搂紧,他恍惚中竟觉得长久孤寂悲凉的心已萌生了一种强烈的、对生存和幸福的渴望。
“我这条命,原本是要留给段茵茵复仇的。”中杰说出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我已经害得中浩出家,不能再让他为茵茵的复仇赔上一条命。”
“不,我不让你死!”心兰抓紧他的手,泪水滴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