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道:“大哥你累了,睡一会吧!”
公孙伏龙“唔”了一声,也没说话,不一会竟然睡着了,慕容廆也有些倦意,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听得地牢的石门吱吱呀呀的艰难开启了一条缝,一道火光照射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老主人,你在吗?我们救你来了。”
另外一个声音喊道:“师傅!您在吗?”
慕容廆一激灵,这分明是葛半农的声音啊,他站了起来,问道:“是葛帮主吗?”
葛半农答道:“怎么是慕容可汗的声音?”
慕容廆拍掌大笑:“正是我,真的是葛帮主。”一个老头举着火把、葛半农和水晶宫宫主陆花枝,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公孙伏龙惊醒了,那老头连忙扶他起来,哽咽道:“老主人,你快看一看是谁来了?”
公孙伏龙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大惊道:“这不是我的飞龙儿和花枝吗?难道这竟是在做梦。”
葛半农和陆花枝双膝跪倒,以膝盖当脚,匍匐到师傅面前,抱着师傅的大腿,放声大哭。
师徒三人哭了半晌,那老头道:“老主人切莫悲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出去。”
师徒三人抹着眼泪,随着老头来到地上。在厨房内坐定,天光已经大亮,老头去准备饭食。
公孙伏龙和两个徒弟叙述别后之情。公孙伏龙道:“花枝,当初你们为什么不辞而别?叫师傅挂念得好心焦啊!”
陆花枝心中一沉,目光变得惨淡,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为了葛飞龙和公孙巧枝的婚事,神农山上一片繁忙,陆花枝心里颇不是滋味,明天就是喜期,今天她觉得很不舒服,有点恶心,早饭就没去吃,公孙巧枝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劝着陆花枝吃下,陆花枝见公孙巧枝一反常态,也觉得师兄妹之间要和睦相处,不要生什么芥蒂,也没多想就把莲子羹喝下。
公孙巧枝坏坏的笑了一下,心满意足的跑开了。她走之后没过一个时辰,陆花枝觉得浑身起了无数的小红疙瘩,奇痒难当,嘴里像要冒出火来,耳朵里一阵轰鸣,这银耳莲子羹里有毒,这分明是公孙巧枝新发明的蛊毒再造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无药可解,她拿过铜镜一照,脸已经变形,不成人样了,她拿了几位药服下,痛楚稍减拿了面纱罩头,冲出门来,被绿萼和紫英看见,叫她不答,二人也紧随其后,从后山采药的小径而下,离开了神农山。
绿萼和紫英保护着陆花枝来到郑州,住到一家客栈里,她自己就能解毒,开了药方,让绿萼和紫英抓来药,煎好了服下,暂时镇住了药的毒性,却无法从身体里彻底清除,这药的毒性每月发作一次,发作起来身体奇热,痛苦难当,无法忍受,他们三人一路向北,来到了辽西柳城的红光岭药王山住下,慢慢的发现了那座水晶宫,里面的千年寒玉床正可为她疗伤,于是她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建立水晶宫,劫夺官家的粮饷,以冲生活的物资。
摩尼教主和天公地母攻破神农山,商贾堂弟子和众武林人士追杀农耕堂的弟子,葛半农和一众弟子边打边撤,逃出神农山,来到了嵩山落脚。
过了一段时间江湖上传闻,冯渊龙接掌神农帮帮主之位,公孙巧枝成了帮主夫人,公孙伏龙不知所踪,这次袭击神农山是冯渊龙的阴谋,葛飞龙一气之下,搜罗失散的弟子另建一神农帮,和冯渊龙抗衡,葛飞龙改名叫葛半农,自封为神农帮帮主,从此之后嵩山的神农帮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名声远播。葛半农改服易容行走江湖去找小师妹陆花枝,途中巧遇慕容廆到红光岭求医,俏夜叉牟世杰发现药王庙的秘密进到水晶宫,陆花枝正是行功*毒冲关的紧要档口,葛半农运用化毒手助小师妹顺利冲关,自此陆花枝所中之毒全解。
他俩多次联手帮助慕容廆,慕容廆破了扶余国之后,派葛半农和陆花枝回来重建神农帮,两人多方打听发现了公孙伏龙被囚禁在这家悦来客栈内,二人环伺了几天,从慕容廆进客栈开始到后来一系列的变化,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立刻现身,是因为他二人发现客栈周围有一些神秘的人物出出进进,直到昨天夜里客栈里驶出了十辆大车,车周围用布幔遮得严严实实,装的什么东西看不分明,看样子颇为沉重,陆花枝要动手截下。
葛半农轻声道:“大车走得较慢,我们再看一看,没啥异状,再动手不迟。”
果然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从屋内走出两个人,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年轻小伙子,老头磨磨蹭蹭走不快,年轻小伙子急了,“堂主叫我找个僻静之处把你结果了,你磨磨蹭蹭的太耽误时间,我就在这送你上路吧,你不要怪我,堂主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不死不行,我只是奉命行事,到了清明我给你多烧两张纸。”
那老头也不害怕:“我知道你们做了缺德事,心里害怕,不停的杀人造孽,来掩饰自己的胆怯,老主人待你们不薄,何以害他。”
那个青年笑道:“我是一个小卒,哪里管得了那些小事,我就知道奉命办事,拿钱。你别啰嗦了,按理说你这大年纪了,不该杀你,老帮主归天总得有个伺候的不是?你死得很荣耀。”
说完抡起戒刀就向老头脖子抹去,葛半农一纵身跳到他的背后,抓住他的脖子向后一拧,“咔嚓”一声登时了账。
葛半农看着惊魂未定的老者,和蔼的道:“老人家受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