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本欢欢喜喜的来喝皓兰郡主的喜酒,还打算帮他们主婚。惊动了这么多人奔波前来,竟然是一个大笑话。
这也是皇上第一次在宫外过年。
“臣该死!事先竟没有调查清楚这个胡家裕,险些害了蓝儿,也连累皇上跟各位奔波劳顿。臣实在是罪该万死。”齐礼郡王和郡王妃跪在地上,一夜之间,他们好像老了许多。
来喝他们女儿喜酒的都是皇亲国戚,连朝中的重臣都没有来参见。这些人的分量可想而知。
如今失了这么大的颜面,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说什么,这心里肯定在犯嘀咕。人突然死了,事后一些闲言碎语肯定挡也挡不住。
原本在皇上有意指婚那会,还有不少人家主动跟他表现出了想结亲的意思。这会子恐怕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吧。
齐礼郡王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里脑子都没有停止过胡思乱想。
“这也不是你们想的。都起来吧。”皇上表现的宽宏大量。他的确是替皓兰郡主感动惋惜,好端端的一个姑娘遇人不淑,结果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毁了。
昨夜皇上就在想,原本打算将皓兰郡主说的亲事,如今恐怕是开不了口了。
“皇上,都是妾身教女无方,才让她如此败坏门风。”郡王妃抽抽泣泣的抹着眼泪。
皇上本还打算在并州呆上一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打算即刻启程,“朕打算明日便回京去了。”
“皇上,您难得出来,不打算在并州转转?”齐礼郡王惶恐,他深知是他们的事扫了皇上的雅兴。皇上刚到时还说要多留几日,在并州多游玩一番。这会刚来就走,恐怕是心里有些不满只是没说罢了。
齐礼郡王的那点心思皇上也明白,“你还是好好处理你自己的家事,切记别再毁了孩子。朕这边你就不必操心,朕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君,就连太子也一块出来了,朕还是早些回去才能安心。”
“喏。臣定当谨记。”齐礼郡王不敢再强留皇上,对于此次事件他很惭愧。
皇上打算明日回京,其他人便也定了明日离开。
郡王府一下子热闹的气氛消失,大家都不敢表现出过于欢喜的情绪来。
花力来通知麻姑,说他们明日启程回京,让她准备准备。
郡王府里一下子陷入了送别大伙的气氛中,车马干粮此刻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麻姑去了一趟朗月阁。
“你怎么来了?花力可有去通知你咱们明日回京?”勤王正在收拾案桌上的书本,头都没有抬一下。
“已经通知过民妇了。”麻姑突然跪下,“民妇有一事想求王爷。”
勤王愣了愣后道:“何事?”
“求王爷将彩鹃赏给奴婢。”
“彩鹃?是何人?”
“彩鹃原是刺史府的丫鬟,后来民妇去刺史府住的那段日子一直都是彩鹃照顾的。如今刺史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民妇想将彩鹃带回京城去。”
“哦,本王知道了。就是月兰离开你后,那个在你身边伺候的丫鬟。”勤王之前的确有注意到彩鹃。
“对,就是她。”
“没问题,一会本王就让花力去办。”勤王很爽快的答应了。
麻姑高兴的磕头谢恩,“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你且回去将东西收拾好,明日便还是跟着本王的马车回去。”勤王再次嘱咐她。
麻姑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朗月阁。
彩鹃在得知她可以跟着麻姑回京城去后,便哭着跪在地上,“多谢娘子。”
“你快起来,好好的哭什么。”麻姑欢喜的上前搀扶她。
彩鹃哭笑着抹去眼泪,“奴婢这是高兴的。”她知道,自己这回跟对了主子。
两个人欢喜的收拾东西,准备明日离开。
翌日一大早,麻姑本想着去跟皓兰郡主道个别,可她那里道别的人太多,麻姑便没去打扰。
皓兰郡主一直躺在床上,肚子越来越大,还没有开药打胎。她不敢下床,盖着厚厚的被子正好将微微隆起的肚子遮住。
麻姑在房内吃过早饭后便准备好了自己的包袱等着有人来传话说出发。
“花公公,您来了。”麻姑在见到花力后,便知道要出发启程了。
“是啊,奴才奉勤王之命特地来跟娘子说一声。”花力笑语晏晏的说着便让跟着他来的小厮将麻姑的包袱拿去,随后冲着麻姑笑着道:“娘子且跟着奴才走便是了。”
彩鹃将麻姑和她的所有包袱交给了小厮,便随着花力往外走。
“今儿是皇上太子还有勤王的队伍一起走,这人多,马车也多。王爷担心娘子找不着,便特地命了奴才亲自来接娘子。王爷说了,要将娘子亲自送到马车上后方可离开。”花力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似在飞舞。
勤王好像一直都这样对她尽心着,“多谢王爷,多谢花公公。”麻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勤王,她一直都弄不懂这男人在想些什么。
见勤王身边贴身的老太监花力亲自将麻姑送到马车上安顿好,那卑躬屈膝的态度,分明是拿麻姑当主子看待。而且,勤王的那些女人们心里很清楚,若是没有勤王的吩咐,谁都甭想使唤花力。
心里气归气又能如何?只好放下车帘子,眼不见为净。
“娘子,咱们这是要回京城了?”彩鹃看上去对于这一切有些好奇。
她没有做过这么好的马车,也没有去过京城那样她曾觉得遥不可及的地方。
“京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