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已经有了身孕,皇上与她那么亲近,竟然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那你之后是如何确定的?还有,你为何确定孩子是勤王的?”皇上听太子说,麻姑发现了勤王与姬贵妃苟且。
麻姑跪在地上,仔细回禀:“民妇那段日子住在宝华宫内,皇上一定还记得宝华宫那日走水,民妇和两名宫女差点被杀死一事。”
“朕当然记得。”
“在走水前,民妇其实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皇上自然也好奇,为何偏偏宝华宫走水,又为何偏偏麻姑居住的那间屋子走水。
这一连串的疑问,皇上其实一直都在派人彻查,不过至今没有查出什么来。
从走水的情况来看,分明是有人针对麻姑,想烧死麻姑。这一点很明确,只是查不出是谁干的而已。
“就在民妇住的屋子走水前,民妇夜里睡不着便起身去院子里,发现姬贵妃的屋里有动静。可民妇记得,皇上已经离开了宝华宫,所以姬贵妃屋里应该没有人。民妇又见屋外的齐姑姑大晚上的不在屋里伺候贵妃娘娘,而是在屋外守候,便更加好奇。悄悄去了窗边偷窥,竟然发现姬贵妃与一名男子正在床上缠绵……”
“什么?”听到这里皇上坐不住了。因为姬贵妃刚刚生完孩子,所以他都没有留下过夜,那个男人竟然敢碰她。
皇上越想越气愤,怒火中烧,真想一剑劈了那对狗男女。
“民妇清楚的看见,那名赤裸着身子的男人就是勤王。”麻姑最后这句话,让皇上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皇上不希望姬贵妃的男人是他的儿子。
他宁可那个男人是别人,是谁都行,为何偏偏要是他的儿子,还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朕要确认那孩子与陆乔的关系!”皇上恨的咬牙切齿,他直呼勤王的名字,这足以证明皇上的决心。
“有两个办法。第一,滴血认亲,第二,民妇能从从血液中分辨出他们是否父子。”麻姑知道第二种办法他们并不一定能认同。
可皇上却不这么想。在他眼里,麻姑做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所以他完全相信麻姑所说的办法。
“来人!”皇上拔高了嗓音冲着外面吼道。
听皇上这声音,所有的侍卫都冲了进来。
“去,将那个给姬贵妃请脉的太医找来。还有,将姬贵妃和小皇子一并带来。”皇上冲着身穿黄马褂的侍卫吩咐道。
“喏。”侍卫们齐声应下后,离开了南书房。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朕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皇上面色很难看,眼神中更多的是失望。
麻姑跪在地上,皇上没叫她起来,她也不敢动一下。
而春锦宫内,韩贵妃一直都在阻扰。侍卫来带姬贵妃走,她大致也猜到是东窗事发了。
“皇贵妃娘娘。皇上还在南书房内等着,您这样恐怕奴才们不好交代。”那领头的侍卫道。
“你们不好交代,本宫就跟着你们一块去向皇上交代。”韩贵妃担心姬贵妃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她一定要去,不管怎样,她不能让皇上相信他们说的。
孩子由奶娘抱着一同去了南书房。
“启禀皇上,韩贵妃执意要跟着一块来,奴才们只好将贵妃娘娘一块带来。”领头的侍卫禀道。
韩贵妃见状,做出一副惊吓的表情来,“皇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方才那么多人来将春锦宫围住,差点吓死臣妾们。”
皇上没有回答,起身走到韩贵妃跟前,眼神中全是怒火。他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韩贵妃的脸上。“混账东西,你拿朕的话当成什么?南书房也是你想来就来的?”
见皇上真的怒了,韩贵妃吓得三魂丢了两魄,忙跪下行礼认罪,“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你是该死!滚回你的春锦宫去。要是再让朕知道你任意妄为,朕要了你的小命!”皇上本来心里就窝着火没地儿发作,这韩贵妃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给他解气。
勤王就是她的儿子,她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不然也不会那样保护姬贵妃。
想及此处,皇上抬起右脚,一脚狠狠地踢在韩贵妃的胸口,随即一口鲜血从韩贵妃的口中喷出。
“将她抬回春锦宫,不许找太医给她医治!”皇上满腔怒火终于发泄出来一些。
侍卫应声照着做了。
韩贵妃被抬了下去,姬贵妃望而生畏,吓得小脸煞白。
皇上瞥了她一眼,回到座位上坐好。
那位替姬贵妃请脉的杜太医已经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战栗起来。
“当初姬贵妃有孕,可是你把出来的脉?”皇上的语气和缓,不疾不徐。
“是。”杜太医说话时,上下牙哒哒作响。
“朕若记得没错,你当初说姬贵妃已有一月的身孕?”
杜太医又不傻,皇上能这么问,肯定是对日子有所怀疑了。
他整个衣裳都要湿透,头上的汗滴在地上,他不敢回答。
“说!你敢骗朕,朕灭你九族!”皇上如狮子般咆哮,声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杜太医差点吓死过去,喘着气带着哭腔回道:“是,是三月,当时已有三月有余的身子。”
姬贵妃听之一颤,身子往后倾斜了一下。
“你为何当初要说才一月,你说,是何人指使你的,不许骗朕。”皇上后面那几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