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霖坐到萧云沉旁边,他之前看到萧云沉歪着头对着空气仿佛在说着什么,就知道狐王此刻就在他身边,心里放下了大半,他也怕狐王如果没有跟来的话让萧云沉在任务中出事,他心里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
“他在?”齐景霖低声问。
萧云沉点点头,知道他问的是狐王,然后又摇摇头,这是在说狐王并没告诉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齐景霖却觉得这样安静的气氛温馨得很,想这样一直坐下去,不过终究还是止住了这念头,伸手拍了拍萧云沉的肩说:“早点休息去吧,养足了精神好应对下面的挑战。”
“我明白,我再坐一会儿。”
齐景霖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萧云沉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修炼起来,这里的能量比以前去过的危险区更加充沛,在这里修炼一晚顶得上别处十晚都不止,可这里的能量也尤其暴烈,其实并不适合兽人长期居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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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天蒙蒙亮。
总共十八支队伍,从各自所选择的方向进入了茫茫的原始森林内。
追踪报道的记者是最忙碌的,一夜都未休息,将昨日的跟踪报道传送回城市,尽管万千观众没办法看到现场实况,可这些人依旧守在屏幕前准备观看记者们在第一时间传回来的比赛进程。
与最终的决赛相比,之前的擂台赛,真是太小儿科了。
这次的决赛将神农架这座神秘的原始森林再次拉上的人到处搜查有关神农架的资料,显示出的种种神秘让这引起观众倒抽一口气,不知他们支持的队伍能不能赢得这次比赛,看这样的情况,能够活着从里面就算好的了。
曾经有位九级强者,独自闯进了神农架深处,放言要揭开神农架神秘的面纱,可从此杳无音信,一去不归,让人们对神农架更加忌惮,将之列为华盟危险区的头号禁地。
一同进去的甚至还有几支报道追踪队伍,远远地缀在猎人小队的后面,争取能拿到第一手的更加详细的资料。
最初两日是在平静中度过的,神农架外围的情况已经被人类逐步地掌握了,如齐家这样的世家,更不会缺少相关的信息,所以不管在外面是多么难见识到的异植,都在齐景霖冷静地指挥下一一解决掉了,缀在他们后面的记者队伍几乎就没出手过。
刚解决掉一株奇特的异植,又到了入夜时分,队伍暂停下来休息一夜再出发,夜晚的神农架更加危险,就算初入森林大家也不敢掉以轻心在夜晚行动,那会让他们误入许多危险之地。
就比如刚刚解决掉的那株异植,说是一株,可与萧云沉在彭城外围遭遇过的那草皮非常相似的,不同的是,这里不是草皮,而是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丁犇一脚踩进去时差点就被卷进去。
那些星星点点的野花下面,其实都藏着一个个吸盘,可以吸附在过往的任何猎物身上,只要被它们缠住了,极少有猎物能够摆脱。
好在进入森林后大家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在危险出现的那一瞬间,丁犇就被后面的队员拉住了,发现了危险的来源,一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休息的时候,后面有位记者走过来跟他们交流起来。
这位记者朋友正是之前采访过齐景霖他们的那位兔兽雄兽,没想到会如此胆大到冒险跟进森林里来。
就见他面上仍留有余悸,这才是进入神农架第二天,一路上遭遇的危险超出他们的意料,如果不是有齐景霖他们在前面解决一个又一个的危险,就凭他们这些人,想要一个个完好无损几乎不可能。
就算有实力强大的雄兽跟随保护,但也不是所有人员都有强悍的战斗能力。
“齐二少,我可以问问之前那株异植是什么来历吗?”这位兔兽先生拿出录音笔采访了,非常尽职尽业。
回答他的依旧是任康宁,依旧脾气极好地说:“那群变异植物你可以叫它满天星,是不是很形象?如果夜晚碰到还会发现它们像萤火虫一样发出一闪一闪的萤光,会让许多猎物不知不觉地陷入它们的陷阱之中。但其实只要识破了它们的真面目,它们也很好解决的,说到底,它们不过是一株sān_jí异植。”
“sān_jí?”兔兽先生拍拍胸口,“太可怕了,神农架里面到底会有多少这样可怕的异植,在更深处,会不会有更高等级的类似的存在?还有你们要解救的那五十位军人,他们又会不会落进这样的陷阱里?”
任康宁温和笑道:“神农架的深处至今无人到达过,所以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我们都不必到达深处就能寻找到我们要解救的人,至于那五十位军人,他们驻守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必定比我们的经验更加丰富,所以这等的sān_jí异植是绝不会难倒他们的,我们对他们有信心。”
“那是不是代表着解救任务更加危险了?”能困住五十名军人的陷阱,经任康宁这么一解释,兔兽先生已经不敢想象了。
任康宁笑笑,没有回答。
兔兽先生擦擦额头的汗,将兴趣转到了准备晚饭的齐二少身上,问:“据说二少曾经在彭城的外面绞杀过一株变异的草皮,想来是二少和几位对这类表象具有欺骗性的异植非常有经验了。”
任康宁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们连这种事情都挖掘出来了,不愧为帝都知名的记者,我们还以为离帝都这么远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