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小的人影高高跃起,膝盖凶狠地顶向阿布扎比的胸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阿布扎比将自己的双臂迅速地十字交叉在前胸。
即使这样,阿布扎比还是被楚天扬的大力膝撞撞得嘴角淌血,顺着马路倒着出溜出五六米。
阿布扎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精钢制成的护腕已经变了形。如果今天没有这一对护腕的话,自己这双手臂肯定是废了,说不定连胸骨都会断掉。
“别误会!”阿布扎比脑中想着这些,动作却没有停。让这可怕的小子再连续进攻的话,自己的命就有可能交代。
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家伙掏出手枪,楚天扬的瞳孔猛然地缩了一下。
就在楚天扬准备将自己的速度施展到全速进攻时,对面的敌人竟然主动将枪扔在了地上。
阿布扎比咳了一口胸腔内的淤血,艰难地站起来冲老板娘说道:“告诉他,我不是他的敌人,是他的朋友。再愣着,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板娘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听到阿布扎比的话,连忙翻译给楚天扬。
“问问他想要什么?我什么都能给他!”阿布扎比艰难地站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从肋骨处传来,那是肋骨骨折所产生的疼痛。阿布扎比很庆幸断裂的肋骨没有扎进自己的肺部,对于一个曾经亡命天涯的海盗来说,这样的疼痛是可以忍受的。
看到阿布扎比的眼中释放出的热烈光芒,楚天扬似乎明白了这个老家伙究竟想要什么。走过去带着虚伪的歉意的微笑将阿布扎比扶起来,然后将地上的手枪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里。
阿布扎比倒抽了一口冷气,站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巨大的疼痛让阿布扎比阴森的脸上瞬间挂满了汗水。
“他问你想要什么,他什么都能给你!”
“告诉他我想去亚丁湾,参加佣兵。”
当老板娘将楚天扬的话翻译过来说给阿布扎比听的时候,阿布扎比那一直虚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那双眼放射出嘶嘶骇人的光芒。
“你要去当佣兵?当海盗?上帝!”阿布扎比斜着倚靠在墙上,划着虔诚的十字架仰头望向天空。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侩子手,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在每一次杀人之后,都会虔诚地跪在上帝的面前忏悔。在卸下沉重的心理负担与枷锁之后,再一次投入到诡异的佣兵争斗中。
一直以来,阿布扎比凭借凶狠的手段和智慧的头脑,在海盗界闯出了响亮的名头。那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正常世界的世界,弱肉强食是那个世界不二的信条。所谓的廉耻和道义在那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在那里,人们的信仰就是金钱和活下去,在这样的信仰面前,其它人的生命是可以毫无负担的抛弃和利用的。
阿布扎比的海盗团是在一次和佣兵的对决中被打散的,阿布扎比永远都忘不了,当自己洋洋得意地操纵着从法兰西共和国购买的先进战舰时,那个世界上除了魔鬼佣兵之外排名第二的怒之兵团竟然在辽阔的亚丁湾海域布置了两艘常规动力的潜艇!
在海盗和佣兵们都为能拥有阻击步枪、重型杀伤性机枪而兴奋的时候,怒之兵团竟然拥有了先进的潜艇!
阿布扎比永远都记得那一天,自己的手下们如同浮萍一样无助地散落在大海上,茫然地抱着身边凌乱的漂浮物。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将自己先进的战舰击沉。只有阿布扎比和驾控仓的人知道,雷达显示的是从左翼45度位置快速突进的两颗鱼雷。
阿布扎比当场枪毙了大副,因为是他,忘记了打开主被动拖拽式声纳。没有人能够想到,在亚丁湾的海域,佣兵竟然能够将潜艇投入到战争当中。
然后,阿布扎比枪毙了身边所有的人,将自己的脸毫不留情地撞向玻璃镜子,悄悄地驾驶着一艘大马力的快艇迅速地逃离了这支将要沉没的舰艇。
身后,是怒之兵团重型机枪毫不留情的扫射和手下凄惨的哀嚎。
如果,这个神奇的东方小子能够投入到自己的麾下,阿布扎比相信,再一次招兵买马重新杀回去的日子就不远了。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将思绪从那些年的辉煌中重新撤出来,阿布扎比淡淡地对老板娘说道:“告诉他,我有一个佣兵军团,如果他加入的话,我保证能够为他提供最好的条件和待遇,在以后适当的时候,让他当副团长。”
当老板娘将阿布扎比的话转达给楚天扬的时候,楚天扬看到这个善良的胖胖老板娘眼中,有着说不清楚的忧伤。
躺在自己的别墅中,阿布扎比兴奋地翻开了那些铁马冰河的照片。没有毁容之前的阿布扎比,有着坚硬的肌肉和棱角分明的脸。鼻子挺直好看,眼中透露着残忍和刚毅。每攻下一片土地,阿布扎比都会在混乱的非洲大地上上演一场血腥的屠杀。照片上的阿布扎比几乎无一例外地扮演着死神的角色,在他的脚下,都是成堆的尸体,有的仅仅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在被他和手下**之后,残忍地将肚皮剖开挂在树上,然后看着女孩被野狗一点点地啃噬干净。
在这片混乱的大地上,没有人知道明天究竟是什么样子。所有的佣兵几乎每天都在习惯性地虐杀敌人甚至是平民,除了前三位的魔鬼佣兵、怒之兵团和海王之星有着严格的纪律之外,其它的佣兵军团即使不纵容属下烧杀抢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