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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时岩枫就带着李雷,来到了李家村。这个村子他前不久来过一次,不过只认识村长李建国以及其他少数几位村民。也不想惊动李建国,只是找了名老乡,问清了蒋文秀家的所在,然后就和李雷走了过去。
刚刚来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吼叫声:“你不嫁也得嫁!我们老李家不会养你一辈子!你个不祥的人,克夫命,克死了我儿子,难道还想留在家里继续害死我和你婆婆吗?!”这人不用说,自然是蒋文秀的公公,李家村的前村长李大兵。
然后,就隐隐听见了轻啜声,自然是可怜的蒋文秀在房间里哭泣。
蒋文秀的婆婆也尖着嗓子骂道:“不祥的人,早点嫁出去,我们家门早点安宁!人家大郭子有什么不好的,人又长得有模样,家里又有钱,你能嫁过去这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把我们的福气都转移到你身上去了,不知多少人羡慕,你还不愿意,不知好歹,以为婆婆我是在害你不成!”嗓音刺耳,像刀割石头,让人听着都难受。
时岩枫不由皱了皱眉。这对农村夫妇,太不像话了,亏李大兵还是前村长,还是**员呢,这觉悟也太低了!
李雷顿时跳起来就要去踹门,时岩枫及时拉住了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做:“咱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架斗殴当土匪的!”
李雷只好十分不情愿地退了下去,时岩枫上前叩门,喊道:“李大叔!李大叔!”他可以叫李建国“老李”,那是因为二人比较熟了,而且李建国知道他的身份,叫“老李”反而显得亲切,但对这个李大兵,若一上来就“老李”“老李”的乱叫,估计对方更加要发飙。
“谁啊,谁啊?”对方不情不愿地嚷嚷着,过来开门,一见是陌生人,立马就将脸板了下来,问道:“你谁啊?有事吗?”
李大兵五十来岁,板寸头,八字眉,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皱纹一道一道,可能农村人比较老相,抑或死了傻儿子受了打击,看起来却仿佛六七十岁了,不过身材倒是很魁梧,听说年轻的时候还当过几天民兵。
“我是文秀的朋友,来探望她!”时岩枫笑道。
“……什么……朋友?”对方明显一愣,随即就神se不善,冲着屋里叫道,“好啊,你个贱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现在还找上门来了是吧?”
时岩枫顿时皱眉,说道:“李大兵,你可不要乱胡说!我和文秀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就文秀文秀地叫上了啊!既然你和文秀没什么关系,那请你立刻离开,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李大兵开始赶人,说着就要关上院子门。
这时候,房间里的蒋文秀透过窗户看到了时岩枫,不由欢喜得连连拍打窗户,大声叫道:“时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快来救我出去啊!”可惜,窗户上都被钉了好几根粗大的横木,就跟牢笼一样,蒋文秀哪里出得来!
时岩枫远远看到这种情形,哪里还能不怒,当即将门重新一把推开,喝道:“李大兵,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非法拘禁你知不知道!”
李大兵一愣,随即就跳起来大叫道:“少唬人!老子又不是吓大的!这是我的家事,外人哪个能管得着!我不管你是哪个,给我走,给我走!”说着,就要拿起扁担打时岩枫。
李雷不干了,眼睛一瞪,就飞身蹿了上去,三两下就将其制服,然后将其手中的扁担给夺了过来。
时岩枫摇摇头,直接走了进去。
“打人啦,打人啦!”李大兵大叫。
“李雷放了他!”时岩枫头也不回地说道,直奔蒋文秀被关押的那个房间。
李雷冷哼一声,将这老头推到一旁。
老头子见被对方欺上门来,自己打又打不过,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打人啦,打死人啦!大家快来看啊,有人行凶啦!”
李雷气得不行,不过还真不好动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不让他去坏时岩枫的好事。
一个老婆子哇哇大叫着,拎着菜刀,冲厨房里冲了出来,劈向李雷,李雷哭笑不得,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赶紧躲避,并使出军中的擒拿手法,将老太婆手中的菜刀夺下,扔得远远的。
“打人啦!天杀的狗才,冲到我家里头来打!乡亲们快来帮忙啊,有土匪进我家抢东西啦!”这个老婆子更加无赖,直接就躺在地上满地打滚,撒泼,大叫大嚷,涕泗滂沱。
还别说,这一闹,果然引来了许许多多村民,而且都拿着家伙,或扁担,或铁锹,或叉子,要来打土匪。
“土匪在哪呢?土匪在哪呢?”
李大兵便指着李雷道:“他就是土匪,还有一个去屋里面抢东西去了!”
大家一愣,这小伙子虽然身材雄壮,人高马大,但是生得一脸憨厚相,老老实实站在边上呢,也不像土匪啊。
李雷怕大家误会,赶紧伸手拦住众人,解释道:“乡亲们,乡亲们,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即,就把自己和时岩枫的来意跟大伙儿说了一遍。
这下,村民们都摇了摇头,不约而同松开了手中的家伙。
“嗨,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原来是文秀的朋友来找她了!”一个jing壮汉子将手中的扁担搁在了墙角。
“害我急急忙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