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对薛源來说诱惑性很大,因为这东西是能决定他生死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别人拿这东西威胁他。当年薛然弄出这本账册想用來威胁他,他便找了个机会把对方做了。现下薛沉铭拥有这本账册,如果不是接下來一连串的事故发生,薛源也会故技重施。

所以当薛沉铭说要还他账本的时候,薛源心动了。如果不动刀刃解决这个大隐患肯定是好的,毕竟如今的他势力大不如从前,他已经沒有把握动的了他们。

于是他在吸烟室把最后一根烟抽完后咬咬牙又回到包厢,继续沉默地陪着他们吃完整顿饭。

薛沉铭跟在薛源身后回到包厢,见薛源一脸憋闷地坐在原來的位子上不知怎么心情更愉悦了。然后走到许清安身后俯身在她耳边耳语一阵,她听了直点头,随后抬头对薛沉铭微微一笑。

两个老人见状便知道这两兄弟之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都不去点破。

聊到现在,他们差不多也吃饱了,发现时间不早,差不多也该散席。这时候他们想到薛沉铭和许清安要远走他乡,便忽然生出很多不舍,就像全天下所有送别自家孩子的父母,总忍不住想要唠叨几句。

许家荣心里虽然也有些不舍,但仍旧拉不下那个脸來像个慈父一样拉着许清安唠叨个沒完。

倒是老爷子有些感伤,声音一下子沧桑不少:

“清安啊,想想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两家人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不过你去那边后要多多注意身体,毕竟那边不同于国内,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慢慢去适应。”老爷子慈祥地看着许清安,那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然而想到这段日子來两人形同陌路,又有些悲凉,“老爷子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想管也管不了。你要是记得那么多年我对你的好,常回來看望看望老人家,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再多的误会和隔阂,在时间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老爷子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他最后的要求也只不过希望他们能常回來看看他。

“我……”许清安喉头哽咽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里很是悲凉,老爷子那么多年來的确是掏心掏肺地对她,但他也伤害了薛然,而她后來又这么算计过他……

太多的物是人非。

这样的关系太复杂。

可想到最后老爷子对她的要求也只是这个,许清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爷子,尤其在她一直以來其实对老爷子的爱多过于恨。

“我们只要有时间会经常回來看你们的。”薛沉铭见状便替许清安把未说的话说出來,把许清安搂入怀里轻拍她的背脊。

许亦宏淡淡地看着许清安,一时间心情也是复杂的,他想了想,说道:“妹妹,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來,许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这是他作为哥哥,最后所能给她的了。

许清安低下头,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一滴泪珠便不受控制地跌落下來,濡湿了薛沉铭的一小片衣裳。

从小到大许亦宏是最疼她的一个,无论她闯了什么祸,或是一意孤行做了什么决定,许亦宏总是毫无理由地支持她。而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东西可以天长地久,大约就是许亦宏对她的疼爱了。

这一年來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故事,很多人很多事早已经不是原來的样子,甚至有些曾经最亲近的人,如今也产生了隔阂。但到了故事的最终,那些曾经爱过她的,毕竟还是关心着她。

于是这顿饭的最后,气氛也变得伤感。

两家人都静坐在位子上沉默了很久,仿佛都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最后,两家人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许亦宏开车送许家荣回去,老爷子则跟薛源一起回薛家老宅。不过两家人准备离开包厢的时候,薛源却故意落后一步。他确定走在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才冷冷地瞪着薛沉铭,沉默。

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薛沉铭不觉有些可笑,转过身示意许清安把账本从包包里拿出來给他。

许清安从包包里取出一本卷起來的账册,冷漠地甩给对方,然后便把头侧过一边不说话,仿佛很不情愿的样子。如果不是商量好用这本东西拖住薛源,那么她是真的不愿把东西交出去的。

“大哥,我想这本账册以命换命,总归到底还是你赚了。”薛沉铭笑得人畜无害,说了这沒头沒脑的话后,便搂着许清安离开了。

由于要赶飞机,所以他们來的时候就把行李装进了后备箱,如今直接把车开到机场就好。

然而就在薛沉铭和许清安准备上车的那一刻,薛源却忽然冲上來抓住薛沉铭的衣领,不由分说地给了他重重一拳!

“你够狠!”打完这一拳后,薛源就立马松开手,怒气冲冲地走到停车场的另一头,开着他的车飞奔而去。

许清安心下一惊,连忙从车座里跑出來拉住薛沉铭,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只见薛沉铭的嘴角都被打破了,渗出点点的血丝。

然而薛沉铭却满不在乎地拉住许清安的手,温柔地把她送回副驾驶座上,笑着说:“我沒事,这一拳也应该是我受的。”

一年前他回国半是陷害地让许清安在酒店里抓到薛源跟小明星滚床单的事实,后又在暗地里给薛源找了各种麻烦使得他无暇顾及许清安这边;后來许清安受伤住院,他便知道是个机会,于是动用了关系找了私人飞机把许亦宏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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